如果山上的泉水流进大海后仍要流回山间,如果我的悲伤过后还有悲伤,那我就停住笔尖的跳动,把一切都尘封,可是我做不到,只得像徐志摩大帅哥一样自我安慰地说,我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仅此而已!
“姐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没吗?我们还以为你?担心死我们了!”
才知道,自那天下午考完试后,一觉就睡到现在,整整两天两夜,我自己都不相信,当我睁开惺忪的眼睛的那一刻,感觉一切都变了,时间一下子跳到二十二号,二十一号变得遥远万年,像是盘古开天辟地的当年,可想而不可及的年代;屋里的锅碗瓢盆好像不是我家的,怎么就什么都变了呢!更为让我惊讶的是她俩说我变胖了,没有以前苗条好看了,我在镜子面前晃了晃,的确,身广体盘呐。
“姐,是不是你之前太过于操劳,都怪我们俩!”小云满脸愧意地说道。
“在乱说话姐姐就不理你们了!”我真的很高兴,自己的付出终于得到别人的认可,其实我的付出,不能说是付出,一直都得到两个妹妹的认可的,他们一直都很努力学习,乖巧听话,这就是她们对我最大的回报。
“好了,不讨论这个是事情了,明天我带你们吃大餐去!”我大概知道了沉睡两天的原因了,所以也不再深究这个问题就直转话题。
“姐姐,可是我们没有钱啊!”小凤一句转折。
“忘了?姐可是领薪的阶层哩,现在高考也告一段落了,好好去吃一顿放松一下心情,我可不想瘦骨如柴啊!”
“哎!”
“你又叹什么气啊?”小凤见小云叹气便又语义尖锐起来。我也有些茫然。
“你们好了嘛,我辛辛苦苦陪着你们高考,考的我是比黄花还瘦,可是你们呢吃好的都不叫我,不幸不幸啊!”小云故作悲哀地诉说着委屈。
“哈哈,我高兴,这叫人算不如天算,哈哈,恩恩,看在你辛苦地为我们的份上,我回来给你带一份?”
“龙小凤,哈哈,算了,看你也是难得这样笑一回,你笑吧,但是不要忘记给我带一份哦!”小云那时怒时悲时笑又时哭的情绪表演能力不当个演员明星的话简直就是浪费。
“说到底还是那么贪吃!”
“你!”哎,我只能在一旁观赏她们的唇枪舌战,有时感觉还挺幸福的。
“哥,明晚上我带几个朋友来酒吧里聚聚,你也来,我们兄妹俩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了!”和漠文之间的事儿一条短信便可以搞定。
在年前,在我和漠文对酒吧的改造中有一项就是增加餐饮业,当时可能是因为资金、人力等问题在年前没有成功,但是在年后漠文他花了很大的心思就在两个月前让‘温情酒吧餐饮厅’正式开业,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金利润就上万,他说终于没有辜负我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晚上。
餐饮厅设在酒吧的二楼,虽然酒吧与餐厅只相隔一层天花板,但是漠文当使用了一种隔声障碍物,所以基本上听不见下面酒吧里的嘈杂;在二楼有很多间包间,漠文领着我们进了一间比较大的,还记得当时装饰包间时我开玩笑说以后这间就供我使用得了,没有想到他还真记得。
在这间包厢里,天花板上倒挂着一盏远远的灯盏,被七种颜色平均划分成了一个饼图,不管是在白还是在晚上都散发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墙壁则是被用小条小块的木板装饰着,餐具整整齐齐地摆在餐桌上,而餐桌又是水晶玻璃制作成的,我们的笑容和头顶上的琉璃盏以及所有的餐具都完全映在上面;在这里,身置其中犹如游弋在龙宫中。
餐桌旁,有我、小云、杨芬、海棠、大姐、漠文、阿龙和阿虎,刚好八个人,大姐和漠文坐在一起谈论着他们的生意趣闻,小凤和海棠坐一起两人没有太多的话但是性格还算相投,而我就被杨芬和海棠夹在中间,阿龙阿虎坐在漠文的一侧,一会儿和我身旁的杨芬搭讪一会儿又插一句漠文大姐的生意讨论。
现在酒吧的服务态度非常好经过我和漠文的改造后,不一会儿一男一女两位服务员便来问点什么菜,其实我哪知道有什么菜,只知道在家里吃过的干白菜,于是我拿给漠文和大姐点,漠文拿起就说今天让我们来坑坑我们的小雨一次。
“小雨姐,你可能还怕不知道吧,这间包间从来没有让别人用过,漠哥说它是你的!”坐在杨芬旁边的阿虎探过头来谄媚地对我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来,我敬大家一杯,这些时日以来承蒙大家的照顾!”我站起来端起酒杯并举杯到桌子上中央,他们大家也站起来。
“来,我们祝我们的小雨考上大学!”漠文首先发话。
“哎,今天我们在这里不谈学习,只要小雨高兴就好了!”大姐打断了漠文的话,其实现在才发现,漠文和大姐真的很有夫妻相,嘿,不过是我乱想的了,人家大姐的老公在台北一家知名企业当副总经理,年薪不菲。
“来,干!”我还是第二次喝酒,并且两次都是在这里,记得上次是因为失恋了,与杨芬和海棠一起,在这里遇到流氓又遇到漠文。
“姐,少喝点点!”坐在我旁边的隔壁的小凤看我轮敬了他们一次后提醒我说。
“姐姐今儿高兴,来,喝酒,我今儿高兴!”之前一杯一杯盛得满满的酒一饮一杯一杯下肚,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漠文从我的手中抢过两杯喝了。
真是不爱过不知道爱的感觉,不醉不知道酒的浓烈。我开始感觉天花板上的琉璃盏在晃动、发出来的光向一一把把迷魂香,迷得我头昏脑胀,我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还是感觉头似有千斤沉重,我用左手的手肘撑在桌面上、虎口撑住前额力求自己清醒些,好像当时谁在我身旁叫我去卫生间,但是叫不动也拉不动我,于是我的手一下子没有力量,整个上半身一下子就趴在了桌子上,好像还记得当时我说了句什么‘冯俊臣我高兴’。
“俊臣、俊臣、不要离开我,漠文、漠文,你也不要离开我,不要……”
“姐,姐,你醒醒呀你!”当我睁开双眼时,整个人处于完全失重的状态瘫痪在小凤的怀里。
“俊臣、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我模糊地看到冯俊臣在前排的驾驶室里开着车,但是当他转过身来时我看到了他的面孔,模模糊糊的好像两只眼角略带湿润,就在我还没有看清他的瞬间头一晕又下在了小凤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