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熟悉的夜色,乡间的小路上,怡人晚风送爽而来,又见三两顽童在大榕树下嬉闹。
阿杰静静地站立着,目光随着源生骑车经过的身影在移动,顽童竟然随后追赶,纷纷哄抢着跳上后座,源生没有将他们劝退,反倒是很乐意任其摆弄,最后还是经受不住一波接一波地捣蛋,还是停歇下来。
“阿杰!过来吧……我带你回家啊!”,源生打心里牵挂的是这样的小娃子。
“好的!”,阿杰兴奋地回应道,立马向源生飞奔而来,周边的小伙伴见状有些扫兴地静默片刻,阿杰为此还特意回头耍了一张鬼脸。
“家人走还好吧……?”,源生关切地问候道。
“都好……就是祖母隔三差五会闹病,经常煮些汤药喂她……!”阿杰嘟囔道。
那声调仍旧是那样娇嫩,又让人感受到一丝的凄凉,晓得少年的内心深处埋藏着一定程度的阴影。
短暂地载送,别有深刻的意义,当年降生的幼小生命,此时就在后座上陪伴着源生,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慈爱涌现。
源生回巢了,有些欣喜的样子,母亲阿兰不停地询问了些家常,直到宅院里出现了老祖母的身影。母子两人借助院内昏黄的灯光,凑在一块清捎回家中的海鲜。
“阿欣家里应该每天都会这样吧?”阿兰深切地询问道。
源生耷拉着脑袋,沉思片刻,这才缓过神来。
“不大清楚……二姐家里都挺忙的,我去的时候就只有她在!”源生回应道。
此时老祖母在庭院里喂养鸡鸭,她并没有插上一句话。
然而海鲜腥味的诱惑,引来几头家禽前来求食,老人见状赶紧将它们拦了回去。
“源生,帮我去水池那边取些清水!”老祖母轻声唤道。
阿兰理解老人的心情,虽然是隔代的情结,但是也令她牵挂万分。
“去吧……奶奶每到夜晚眼神不方便,过去顶替一下也好……!”阿兰吩咐道。
源生默不作声,撇下手中的活儿,将装满清水的小水槽提了过去,就让那抢食过后的鸡鸭,美美地饮用一番。
大约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灯火昏黄的庭院上空,出现了三两飞窜的小蝙蝠。
随后便是“哇…哇”几声,老祖母耳朵还好使,就嘀咕着说了些不详的谚语,源生半信半疑。等活儿轻松些,家人也该共进晚餐了。
夜色暗了,厨房那头飘散着海鲜烹饪的美味。正因为此事,家中的气氛较以往喜乐些。
一家人享用过美味的佳肴,内心应是期待着明日的盛宴。
汤足饭饱半个钟头过后,屋外传来了令人恐慌的嘈杂声。
“是秀华家的孩子……警察都进家门抓人啦!”,屋外有妇人低声议论着。
动静越来越大,竟然有警车驶过,小巷子里顿时沸腾起来。
不过会儿就有妇女哭闹而来,随后喧闹声渐渐宁息,妇女的孩子就这样被带走了。
源生从中了解到,被带走的竟然会是当年的“孩子王”,不过这号人物的确有犯罪的倾向,只是年少时他的家人并没有意料到会有这样的后果,都说是参军之后,部队里的教育出了问题。
看来前不久老祖母的预言的征兆,还真是灵验了,真叫人打心眼有些不安。
围观的村民匆忙地赶回家中,互相通报本地的新闻报道,为的是进一步了解案件进展的最新动态。
源生闻讯之后也想效仿,刚一打开电视机没过多久,父亲阿荣劝说了几句,他觉得不再继续打探才是明智的选择,并亲手将开启的电视机关闭了。
那一晚上,他们很早就熄灯就寝了,然而在涉世未深的源生心底总有万分的好奇,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些抹不掉的童年往事。
给读者的话:
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