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游子升学在征途 别样牵挂家人殇
东升魄2015-10-29 12:342,318

  贫穷的年代,学堂的书包大多是自家缝制手提式的布包。

  夜晚有了空闲的时候,穿梭在农家的小巷,偶然间会见到挑着马灯的妇女,她们正操纵着陈年的缝纫机。

  几十年风雨飘摇中的乡村学堂,坐落在村民议事的广场边上,教书的先生基本上是当地自发入驻的。

  学堂刚建成不久,前来报名就学的学员络绎不绝,后来家里的孩子过多,吃饭都成了普遍性的问题,以致过半的学员入学不久便辍学了,学堂的生涯就是这样短暂的。

  留下来继续就读的,往往是家境较为宽裕的,不过往后能够坚持到更高的学府,也是屈指可少的。

  阿荣学识渊博,生活艰难的年轻时代,与生俱来拥有着坚韧不拔之志,众望所归的成才路上,还得感谢默默支持他求学深造的那些长辈们。

  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深刻地体会到了教育的重要意义,如今作为一家之长,他以生平的体验,教导着妻子含辛茹苦拉扯大的三个孩子,除了次女源欣,其余的都寄予了莫大的期望。

  厌倦学堂的孩子,任凭调皮捣蛋的行径不可教化,大部分家长教育子女相对比较随性,而后滋生不堪入目的事端,不是偷摘果子便是顺手牵羊,得过且过的悠哉,往往潜藏着未知的痛苦。

  在源生童年时光结识了阿龙、阿良两个伙伴,他们都是家中的次子,在大人们的眼皮底下成长起来。

  阿龙的大姐和源生的大哥是同龄的孩子,两人进入到县城读书后,在村里就很少见到他们的身影。

  阿良上头还有两位大姐,小学没有毕业就辍学选择了社戏的生涯。年迈的曾祖父曾在小学堂任教二十几年,之后便退休了,每个月享有微薄的退休金,老人家省吃俭用,一直都积攒着这笔资金,以便日后派上用场。

  阿良的父亲阿松,却是成天酗酒赌博,一度闹得满村的风雨,此外还染上了赌瘾,家里仅剩不多的资产几乎都被他给糟蹋光了。

  阿龙的父亲耀春,他驾驶一手好的拖拉机,农耕的时节里,宽广的田园上便能见到他忙碌的身影,为的是挣到好的价钱,好让子女阿的学费有个着落。

  除此之外,阿龙的母亲也会帮忙争取一部分收益,她所栽培的果林,每到丰收的季节,也能卖出个好的价钱,由此双管齐下,操劳的背后总算支撑得起子女的学业,相比阿良的家人会显得更加有立足的尊严。

  贫困的农村经济收入总体来讲并不是那么乐观,数量有限的经济作物勉强维持家庭的开支,然而一年当中就那么一两次收益。

  传统升学的观念,大都顺着教育政策颁布的地点就学,经后走向社会就业,当地政府会有所分配的岗位。

  源坤选择了那所中医学堂,还是有父亲结识的同行好友,虽然没有政府的就业保障,但是这样比较也算妥当,往后好歹也有个照应。

  那年源坤要去县城的医学堂就读了,他捧着来之不易的通行证,内心有说不出的激动。

  毕竟这是第一次出远门离开家人走出这个村落,也正是一个游离于乡村文化的学子蜕变的际遇。

  记得临行时,母亲阿兰为他整理好了着装,而后将煮熟过后的几个母鸡蛋塞进了他的书包里。

  这一天,源生的祖母和母亲都很不舍得,她们紧跟着源坤临行时的步伐,一边唠叨着一边掉眼泪,源生既是羡慕又有几分自豪感。

  源欣一直陪在祖母的身边,她的眼圈也红了,父亲阿荣陈词庄重交代了事宜。

  出了小院的大门,一家老小同行的路上,每经过一处,都会留意着为他驻足的村民,都说源坤今天特别帅气,他也很有礼貌地问候着,言行举止有了几分大人的气质了。

  这是一个烟雾迷蒙的清晨,酒鬼叔叔家的孩子们也出来看热闹了,伸展出墙沿的三角梅显得更加茂盛,盛开的花朵看上去也是十分艳丽。

  光阴飞逝,转眼间都已是年轻的小伙子了,特别是当年出生的小男娃,如今在家中也是最受宠的。

  邻家的那条母狗也出场了,但见浑身的毛发竟是干枯凌乱,小狗崽或许是送人了,唯独老母狗孤零零守在小伙伴的身边,无力地摇晃着尾巴,浑浊的双眼,目光变得呆滞了些,默默地注视着走动的村民,似乎也在为源坤送行。

  不过会儿,马路上又新添了同行的小伙伴,也都有家人陪同,他们都是相约一起,同一时间去往县城求学,不久脱离了家人的护送,回望着渐渐远去亲人们的身影,总会有道不出离别的心伤。

  直到庙宇旁边的大榕树低下,停靠有一辆再熟悉不过的拖拉机,庙宇的老者正打扫卫生,见到如此激动人心的场景,情不自禁地就搁下手中的扫把,凑到孩子们的中间寒暄了片刻,便匆匆撤离。

  拖拉机忽然间就发动了引擎,“哒哒”声回响在空旷的原野,待到全体学员都安妥就坐,便缓缓开动。

  驻足的村民都在目送那辆载着求学之梦的拖拉机,直到拖拉机渐行渐远,引擎“哒哒”声越来越弱,才恋恋不舍地散去。

  清晨的雾气笼罩着村口的那条小路,眼前只能看到一丝田园风光,灰白色的大雾一直延伸到山峦那边,淹没多少行人的身影。

  阿兰的泪水更加流淌不止,源欣搀扶着祖母回到了家门口,望见父亲仍是坚定的眼神,总算舒缓了家人原本忧伤的情结。

  往后的日子里,阿荣仍旧守在家里的那间药铺,医治村民的病症,家里的一切事务照常进行,只是多了一份牵挂。

  源坤得等到五年之后才结业,这看是漫长而又短暂的求学时光,往后经历的事,只有那时的他最为深刻。

  不曾想过这一路上还能遇见谁,只想着这样的行程赶快结束,匆匆地走完这一段,并不感到那么轻松,也不想记住有这样经历,只想着一直去往未知地方,去摸索着来来的人生,就在这个尽头,不再有熟悉的声音,伴着淡淡的惬意,却还时不时想起一些往事,自知当下已经是另一种境遇,只求在此刻的平静中留下这样的思绪,就是这样暂别幽幽的老村。

  给读者的话:

  虽然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否回归故园,但是在此之前积蓄的力量不断朝着这里倾注,几度的徒劳无功令人流连忘返,若是撤消也显得有愧于心,只能将自己的记忆深深地刻印下来。

继续阅读:第6章 故园暂别已变迁 学满归来在路上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迷殇遗志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