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青拉着于若的手殷切地望着她“嫂子,于家的公司破产了这只是初步的惩罚,你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的,对吧?”
“成青,你放心吧!嫂子对你发誓,于家不尝命,我誓不罢休”
“这就好,嫂子,你对大哥的这份情意成青记住了”刘成青舒了一口气甚是放心,紧接着站起身来“嫂子,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成青,你要去哪里?”李梅玲问。
“我自有我的去处,这点嫂子你不要担心”刘成青说完朝李梅玲笑了笑,之后朝门外走去。
“成青”李梅玲觉得有些担心。
刘成青没有扭过头来看她,头也不回往外走去,门咚地一声合上了。
“对了,这成青出去的时候怎么一样东西也没有带”李梅玲慌忙朝刘成青的房间里跑去,刘成青的房间里他的很多东西照旧摆放在原处。
“糟了,成青他会不会想不开?”李梅玲不敢继续往下想,慌忙跑出门追了出去。
刘成青站在路边等了好一会终于等到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市监狱”刘成青钻到出租车里没有看到身后焦急呼唤着他的李梅玲。
市监狱坐落在B市市郊一个废弃的工厂旁边,出租车拐了很多道弯才到达目的地。
刘成青在监狱门前转了一圈,最终在一处高墙处站定,隔着厚厚的水泥墙,他彷佛听到了高墙里一个传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刘成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素雅,我要来陪你了”,刘成青笑着将外衣拉链拉开,腰间里露出了把匕首,刘成青望着匕首露出的寒光,在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过了这道弯就是市监狱,你确定要过去吗?”司机懒洋洋地对李梅玲说,他对这个女人的催促早已厌烦了,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扔在路旁一个人回去。
李梅玲准备想要回答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不远处出来了哄地一声巨大的响声。
“好像前方什么东西倒塌了”司机自言自语地说。
“快,到前方去看看”李梅玲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慌忙催促道。
“不慌,再等等看,这万一前方跑出个什么人来,待会想跑都难”司机不紧不慢地说着干脆将车停了下来。
“好了就到这里吧!”李梅玲从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打开车门匆匆忙忙下了车。
“找你五十元”司机说着转过身来李梅玲早已跑到了前方。
“算了,就当是给我的小费吧!”司机自言自语地说着将钱揣进衣袋里。
前方身着工作服的警察正在忙碌地搬着一堆倒坍的砖头。
远远地李梅玲看到了监狱一面墙已经倒塌,倒坍的砖头下掩埋的不知道是什么。李梅玲慌忙走上前去,想过去一探究竟,谁知才走到封锁线外还没迈到线内就被制止住了。
“请问,前方出了什么事了?”李梅玲问将她拦住的警察。
“监狱的墙倒塌了”警察狐疑地将李梅玲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说道。
李梅玲进不去,只得站在原地焦急地看着前方警察忙碌的身影。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一个警察将一块砖头揭开里面露出了一块灰色的印着血迹的布来。
“这里好像有人”那位警察大声喊道接着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随着砖头一块块地被搬到一边,灰色布料的面积慢慢地扩大。
“那不是成青的衣服吗?”李梅玲的心跳不由地加快“一定不是”虽然她的心里已经告诉了她答案,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心。
当砖头全部被揭开时,压在倒坍的墙头下方的残缺不齐的尸体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找找看死者身上能不能找到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一个看上去很有领导风范的警察指挥道。
现场的警察立刻忙碌起来。
“报告刘队,在死者的衣袋里找到一个铁盒”一名警察从死者破碎了的衣袋里掏出一个被压瘪了的铁盒来。
“那不是自己家中秋节的时候留下来没来得及扔掉的月饼铁盒吗?刘成青的房间一直都是用来堆放礼品的,莫非……”想到这,李梅玲慌忙对很有领导风范的那位警察大声喊道“警察同志,死者很有可能是我的家属,能让我过去看一下吗?”
被叫作刘队的人正苦于找不到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可能认识死者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慌忙对拦着李梅玲的警察摆摆手道“让她进来”
还没等那位警察将手收回去李梅玲就慌忙冲了过去。
黑色的皮鞋、深蓝色的牛仔裤、灰色的夹克,这正是刘成青出门时的那番装扮“成青,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这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的大哥”李梅玲捂着嘴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刘队,在死者身上的铁盒里找到了这一封信”拿着铁盒的那名警察将铁盒打开递给刘队。
刘队看了那封信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接着看向李梅玲“这里有一封信是写给死者大嫂的,不知道你和这死者是什么关系?”
李梅玲抬起头来,擦干脸上的泪水说道“我就是死者的大嫂”
“是吗?这也太巧了吧!我刚说死者的大嫂你就说是死者的大嫂,这是不是有点……”刘队狐疑地看着李梅玲,接着说道“那你说说看死者叫什么名字”
“刘成青”
刘队看了一眼信的最下方正好写有成青两个字,这才将信递给李梅玲。
李梅玲将信展开,熟悉的笔记出现在眼前,只见信上写着:
嫂子,或许你看到这一封信的时候,大哥、你姐姐和素雅的大仇已经得报了,当事情结束的时候,我想我也应该将真相告诉你了,当年大哥和你的姐姐在外偷情,被一家客栈的老头做了手脚,让大哥的车刹车失灵,才导致了那起车祸,当时刹车失灵导致车子冲断桥的护栏的时候于若由于酒驾车头偏了道,她踩住刹车的时候车头刚好和大哥的车挨得很近,我通过监控录像看到了这一幕,一直不能接受大哥的死是个意外,所以一直将眉心有红痣的女人定为大哥的杀人凶手。在一次跟踪素雅到一家客栈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大哥和你姐姐死亡的真相,虽然大哥和你姐姐的死与于若无关,但是素雅的死与于若的弟弟脱不了关系,他于有名倒好,死了还可以和素雅到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但是我呢?孤苦伶仃一人留在这世上,我不甘心,于有名所做的事必须有一人来承担,所以我选择了不告诉你大哥死亡的真相,目的就是为了借助你的力量去帮我报仇,我要让于有名在阴间看着他姐姐在为他受罪,让他连死都死得不安宁。
嫂子成青要去找素雅了,这封信在你还没帮素雅报完仇的时候我不能交给你,所以成青只能带着这封信走了,就让这封信里的内容永远成为秘密吧!是那老头害了大哥和素雅,我已经打听到他被关押的监狱了,我要带着他去黄泉路上见素雅去了,嫂子请原谅成青,成青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成青绝笔!
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李梅玲早已泣不成声,她的心疼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自己自以为情深意重的前夫居然和自己的姐姐偷情,并且因为外出偷情才出的车祸,而自己居然被苦苦蒙骗了这么多年,背负着姐姐和前夫的仇恨将姐姐的遗孤抚养长大,还一次又一次地为他们报仇,到头来最苦的还是自己。
刘队看着李梅玲捂住胸口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皱了皱眉说道“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关于这起倒塌案的调查”
季梦玲焦急地在看守所里走来走去。好不容易警察局里的人才传她进去,母亲一脸憔悴地坐在她的对面。
“妈”季梦玲朝李梅玲喊了一声几乎要哭出来。
“梦玲啊!其实妈错了,你亲生母亲和你姨父的仇,其实仇人另有他人,而不是于若一家,现在他们的仇人已经伏法了,你和韩唐如果还有机会,那就好好珍惜彼此吧!”李梅玲微笑着眼里闪现出晶莹的泪花,虽然她的姐姐抢走了她最心爱的男人,但是对于姐姐的孩子她早已视为亲生的,怎么也恨不起来。
“妈,我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季梦玲哭着伸出手来,想要抓住李梅玲的手,但是李梅玲始终没有伸出手来。
“韩氏和杜氏被妈整垮了,现在妈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两家公司的亏损妈已经让你爸填补回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韩唐就会原谅你的”李梅玲顿了顿,接着说道。
“妈我只想你好好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季梦玲哭着摇摇头。
“警察同志,可以了”李梅玲站起身来对旁边站着的警察喊道。
那位警察立即走过来将李梅玲带着走进了另一间房门。
“妈,我一定会等你出来的”季梦玲朝李梅玲的背影喊道,李梅玲一怔没有转过身来。
季梦玲擦干脸上的泪水朝门外走去,门外季如风正在焦急地往里看。
“梦玲,你妈她有没有怎么样”季如风焦急地问。
“妈她很好”季梦玲说着哇地一声扑到季如风的怀里哭了起来。
“梦玲,你妈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季如风看到季梦玲这样,心里觉得有些担心,他很想去看李梅玲,但是她好像不怎么想看到他,一见到他,话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她就要求回去了。
“爸,妈她没事,只是我看到妈的这个样子心里觉得难受而已”季梦玲擦干脸上的泪水抽泣着说道。
“这就好”季如风这才觉得放心。
“爸,你不进去看一下妈了吗?”
“不了”季如风看了一眼季梦玲刚才出来的那个门说道。
萌萌手里拿着一个檀木盒子打开之后又合上,合上之后又忍不住将其打开,最后忍不住又将盒子里的项链拿出来在手里仔细地观察一番。
“我说萌姐,这个盒子你已经看了很多次了,我看这个盒子也挺旧的了,要不改天小弟我给你买个新的送你?”沙发上坐着的一个男人看到萌萌一直在盯着盒子和项链不说话他觉得有些纳闷,忍不住开口说道。
萌萌没有理会他,自言自语道“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亲生父亲呢?”她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使得自己的亲生父亲抛弃自己和母亲,她想要将他找出来当面问清楚这个让母亲临终时仍然念念不忘的父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哟,萌姐,寻父呢?”男人凑近萌萌一脸好奇地望着萌萌。
“去去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萌萌用手推开男人的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男人自知没趣朝旁边的沙发倒去,双手枕着头看着天花板上沉默了一会,突然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对了萌姐”男人伸出手指着萌萌手中的檀木盒子兴奋地说道。
萌萌白了男人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惹得我心烦”
“萌姐,这项链,咱可以拿去珠宝店问一下向他们打听一下当年是谁买了这条项链,不是可以从买主身上调查到你生父的下落了吗?”
“想不到,你小子脑子还挺灵光的嘛!”男人的话让萌萌眼前一亮。
“萌姐,那可不是吹的,想当年我的理科成绩在我们学校来讲那可是数一数二的”男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得了得了,赶紧帮我查查这个盒子到底是哪家珠宝店卖出去的”萌萌把项链从盒子里取出来往男人怀里一塞说道。
“萌姐,这你确定不将项链给我去查?”男人拿着盒子看着项链说。
“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萌萌踢了男人一脚说道。
“一看这盒子的质地,确实不怎么样,看样子要从最低等的珠宝店查起了”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门边走去自言自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