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的A大就会减去了它的一分喧嚣,打算毕业之后继续深造或是想在大学期间学点东西的人们总是早早吃过晚饭直奔图书馆。而情侣们的饭点总是比其他人晚上那么一段时间。晚上八点钟是他们约会的最佳时段。A大的校园里种了许多树,在低矮的灌木丛边,身材窈窕的女孩挽住她身边的男孩的胳膊在慢慢的散步,他们走得很慢放佛这是一种极其惬意的享受,他们边走边聊些什么,突然女孩将手抽了回来,男孩见状忙伸手去拉女孩的手,但是女孩仍有些生气低下头看前方的地上并没有说话,男孩并没有气馁仍然不断地哄女孩,女孩打算打持久战。对男人要欲擒故纵才能抓得牢,她想。突然伴随着“唰”一声微小响声一只手从灌木丛中伸了出来,向上抬了一下然后又放了下去,借着不远处的灯光女孩仿佛看到那只手是惨白的。
“啊”女孩大叫一声扑倒在男孩怀里。这女孩花招还真多,自己哄她的时候她没反应现在居然用这种方式主动请求和好,女人啊真是复杂。男孩想然后搂着浑身颤抖的女孩柔声地安慰道,别害怕有我在呢。
“手,枫那里有一只手”女孩指着离他俩一米远的地方声音颇为颤抖。男孩好奇地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的确有一只手放在地上,男孩的心的心咯噔一声立刻紧张起来。但是为了在女孩面前表现他还是装着胆子很大的样子,搂着女孩,一步步地朝那只手走去。
“救命啊!”当女孩看到了那只手的主人的时候神经又紧张起来。这时灌木丛边的那块水泥空地上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们。季梦玲就在这个时候经过那条小路的,发生在学校里的事不多,所以她没有理由不去凑热闹。学校里的事忙到现在,反正回家吃饭都晚了再晚上那么几分钟也没有什么。再说现在见到杜若尘那个家伙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呢。
学校里看热闹的学生很多,季梦玲好不容易才挤了一个位置,只见一个身着白色宽松连衣裙的女孩倒在地上,血液浸湿了她身下的裙子,离她不远处的地上有几滩血迹,看样子那女孩是从那个地方挣扎过来的,女孩脸朝着灌木丛方向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她的脚朝着季梦玲的方向。在女孩的脚踝上用红色的绳子绑了一颗桃核。
“然然”季梦玲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想要将女孩从地上拉起来。不要拉她,这样会害了她的,一个男声大声吼道,季梦玲一愣这才没有去拉那个女孩。就在季梦玲不知所措的时候120特有的呼叫声从校门口方向传来。救护车由远及近的声音淹没了她的电话铃声。
“梦玲,你说我会被学校开除吗”
“不会的”季梦玲看着依然苍白的脸很肯定地说,其实此时她的心里也没有底,流产这种事学校将会怎么样处理。
“然然,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摔倒在操场边上呢”季梦玲犹豫了很久终于禁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依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季梦玲见她心情不好于是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李梅玲看着杜若尘上了车,这才掏出电话拨通了季梦玲的号。接了母亲的电话季梦玲这才想起晚上母亲叫了杜若尘去她家吃饭的事。这家伙该不会多想吧,算了给他打个电话过去吧,反正有了依然这件事她也有借口主动联系他了,并且今天他也去她家吃饭了,算是他主动去道歉的吧,她想,于是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中传来话务员甜美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子觉得很沮丧,她一直认为他去她家吃饭已经算是主动和好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态度,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若是他想通了会主动给自己电话,会主动来找自己的不是吗。
“怎么了梦玲?”依然哭了一会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却看到季梦玲的面色不对。
“然然你饿吗?”
“我一直在输葡萄糖不饿,倒是你饿了吧”
“嗯,你等我一会,我去买些吃的来”季梦玲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此时此刻她觉得很委屈,委屈得快要流泪,她需要出去走一圈散散心,现在依然这样,她不能像往常一样抱着她大声痛哭了,她也不能让她担心,去吃点东西一下才有力气照顾然然,她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季梦玲出了医院的门才发现原来这条街她很熟悉,而天津鸡汁包的招牌正在路对面向她招手。包子店还没有关门于是她朝对面走去。
“老板,还没关门呢?”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韩唐的耳边响起,他的心在微微颤抖,该不会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吧、她真的来了吗?
“女儿要买房所以自己想出点力帮帮她”老板乐呵呵地说。
“小姑娘你还是要买一笼包子吗?”
“嗯”
“大叔给”
“这男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季梦玲这才看到老板旁边将钱递过来的男子,却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自从她失忆以后,记忆力就这样了。
“上次对不起”这名给她感觉十分熟悉的男子跟上了季梦玲,老板看了看男孩着急得背影会心地笑了,这男孩等了那么长时间总算是见到这女孩了。
“上次怎么了?”有很多个上次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哪个上次。
“上次抱你的事情你男朋友不会对你发火吧”韩唐说,脸上出现了很久以前他早已遗失的那种痞痞的笑容。
“原来是你这家伙”季梦玲记起来了那个曾经抱她而她没有拒绝的那个男人,一抹红晕悄悄地显露在她脸上。
“你怎么脸红了?”他伸出手去捏她的脸蛋,她的现在的表情另他入迷他只有找个借口去表达他心中蠢蠢欲动的情感。
“有吗?”不觉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口是心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