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睁大双眼,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应道:“公子你是说楚国太子提出与公子合作这只是一个阴谋么?他真正的目标是侵略大周?”
周应微哼了一声道:“没错!他只是想借我手上的兵力为他产除周慕,然后再对付我,在表面上与他合作好像百利而无一害,可是若是如此这场战争最后的胜利者就只有楚国!”
黑衣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用佩服的目光看着周应问道:“公子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周应并没有马上回答黑衣人的话,而是沉吟了一下,然后才道:“先观察一段时间才说罢!现在我只要就手旁观就行,楚国虽然已经出兵,但是因为楚皇现在仍然被周慕软在大周,楚国太子虽然想借周慕的手杀了楚皇,但是他毕竟还是有点顾虑,为了不落人口实他绝对不会那么快发动战争的!”
黑衣人沉默了一会然后道:“公子难道我们就就手旁观么?若是按公子的说法楚国太子如此大的野心以,楚国的兵力现在单凭周慕手中的兵力根本就难以对抗,再加上楚国太子毫不顾虑楚皇的生死,一但开战,周慕绝对难有胜算的!若是他日真的被楚国攻陷,京城其结果岂不是一样?”
周应沉吟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如果是这样,即使我不与楚国太子合作,就手旁观,待楚国太子攻陷京城的时候,结果仍然是一样,只要她产除了周慕,他就会立即把目标转向我!所以我又怎么还如他所愿?”
说到这里周应顿了顿又冷笑道:“我现在就手旁观却并不等于永远就手旁观,我只是在等某个人的一封密函罢了!”
黑衣人看了一眼周应,在他那冷然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虽然他的心里仍然有点疑惑,不知道周应口中的那个某人是谁,可是他聪明地知道这些周应并没有与他的意思,所以他底下头不再问。周应有些疲惫地端起放在书案上早已经冷却了的清茶,喝了一口然后对黑衣人道:“好了你先下去罢!回封书信给京城里的人,让他们派人密切监视着京城里的一举一动!楚国太子能够在楚皇被软不久后就得到了消息,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泄露出去的,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周慕这次最大的敌人并不是楚国太子,而是另一个神秘的组织!只是这个组织暂时还没有浮出水面罢了!”
黑衣人听了周应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了,主子原来并不是真正的就手旁观,而是想对付那个神秘组织,只是他仍然是有一点不明白,主子对付神秘组织这对主子有什么好处?难道主子想帮周慕么?
不过他心中虽然有疑惑,却不敢再问,而是供了供手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待黑衣人退出去后周应却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淡淡地道:“出来罢!”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书房里出现了一道诡异的身影,一位全身罩在一件宽大灰色袍子里的人影,仿佛犹如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在书房里!
只见来人从头到到脚都笼罩在灰色的宽大的衣袍里,就连脸也捂得严严实实,令人根本就看清楚他是男是女,他的脸上只露出了一双散发着精光的黑眸,他只是略看了周应一眼又垂下了头,用略有些低沉的声音道:“公子。”
周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样了?”
灰衣人沉吟了一会儿道:“周慕现在看不出他有什么行动面,对楚国出兵他却仍然沉得住气,不过他身边的人却有点奇怪!”
周应微微皱了皱眉道:“身边的人?什么意思?”
灰衣人目光有点复杂地看了周应一眼道:“在宫里有一个住在离宫的妃子长得与夫人一模一样,若她不是夫人那么那个人就是易容的,前些日子属下跟踪一个可疑的太监却见他进了离宫,因为那位太监的武功并不在属下之下,属下害怕被他发现所以属下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跟进离宫里去,然而那位太监在进去不久后就离去,属下潜进离宫却发现那位与夫人一模一样的妃子却在打坐练功!”
周应眼里微微一闪,沉吟了一会儿道:“与凤儿很像的妃子?周慕在搞什么鬼?难道凤儿真的回宫了么?”
想到这里周应心中微微一痛!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因为他了解张凤,此时的她绝对不会回到周慕身边,若是她当初真的能够成为周慕的妃子,也就不会与他在深夜里离开皇宫了。
想到这里,周应抛开心中那丝不安的感觉,继续问道:“那个妃子可有什么不妥?”
灰衣人道:“属下听离宫中的宫人在无意中说起,说那个妃子的格与过去那位住在离宫里的妃子并不相同,所以属下斗胆猜测过去在离宫的那位妃子正是夫人,而且如今这个妃子只是一个易容假冒夫人的人,周慕这样做的目的不知道是否会对公子不利!”
周应听了灰衣人的话不在唇边扬起了一抹笑意。
看到周应唇边的那抹笑意,那灰衣人不有点谔然地问道:“公子你笑什么?”
周应嘴角的笑意更大,他淡淡地看了灰衣人一眼道:“你放心,正如你所猜测的一般,现在这个在离宫里的妃子虽然与凤儿像,但是却并不是她,而且我本来不知道周慕在离宫里为何有一个与凤儿如此相像的人,但是他怎么做却绝对不是为了对付我!因为他知道凤儿与我在一起,他又怎么会用如此愚笨的办法来引我上当?”
灰衣人显然是清楚周应与张凤之间的事情的,所以当周应的话才说完他立即道:“公子,现在夫人并没有在东镇不是么?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在楚皇遇劫之前夫人已经离开了东镇,而公子派去跟踪夫人的人也已经被夫人甩开,以至公子现在也并不得知夫人的行踪,难道公子就不怕夫人已经落到周慕的手里,被周慕软起来而派一个人假扮夫人目的是扰乱公子的心神么?”
周应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周慕现在对她绝对不会如此着,现在的周慕想软她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你说得没错,我现在确实是已经失去了凤儿的行踪,只不过凤儿的为人我却极为清楚,她也许会帮周慕,但是她却绝对不会被周慕软!更不会同意周慕利用如此卑鄙的手断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灰衣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应一眼淡淡地道:“公子对夫人仿佛极为了解!不过前面那些只是属下的猜测,属下虽然不了解夫人,但是属下却可以看出夫人是一个至情至的女子,若是被她知道公子的所做的事情只是为了她,公子猜下夫人会是什么反应?”
周应听了灰衣人的话并没有回答,而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笑一声道:“她的格本公子又岂会不了解?只是本公子要的不是她的感激而是她的心,若是她的心不在本公子这里,得到她的人又有何用?凤儿表面上看起来子淡然,实质上内心却敏感而脆弱,她轻易不会爱人,若是爱上便不会轻易改变!周慕能够得到她的心是何等的幸运?在这个世上能够伤到她的人只有周慕!而我在她的心里只不过是一个知己罢了!”
周应话里的苦涩灰衣人又岂有听不出来之理,但是现在他看着一脸落寞的周应却发现自己看不出他内心的真正的想法!
现在在周应身边,他是唯一清楚周应与张凤与周慕三人的感情瓜葛的人,而周应对张凤的感情他的一清二楚的,他知道在周应的心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张凤重要,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张凤。而现在周应虽然利用手中的虎符成立叛军,但是他的目标却并不是皇位,只是为了得到张凤而已!
可是自从上次张凤离开东镇的时候,他却发现周应仿佛在一夜之间改变了主意,尽管他仍然可以看到他眼里有着对张凤的浓浓的爱意,可是他的眼里却比过去少了一点占有欲,而多了一点无奈与忧伤。
而这些转变他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的心里却暗暗高兴,因为只要周应放下了对张凤的感情的心结,那么以周应的才智成大事指日可待!
而就在灰衣人沉思的时候,周应却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道:“好了你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只告诉我这件无关紧要的事的罢?”
灰衣人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公子!属下今天来确实是为了另一件事而来,这件事相信公子会觉得感兴趣!”
周应缓缓坐会椅子上淡淡地道:“什么事?说罢!”
灰衣人眼里露出一丝严肃的表情,沉声道:“公子属下在京城里发现了一些身份不明行动极其可疑之人,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正是公子在暗中查找的那个神秘组织的人!”
周应表情在瞬间凝重起来,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沉声问道:“他们出现在京城里?你又是如何发现他们的?”
灰衣人底下头道:“属下是跟着在离宫里放出的信鸽,本来是想看下信鸽里有什么,可是却在无意中与那人相撞,来人一身白衣武功却高得出奇,若不是属下轻功高明差点就折在他的手里!而令属下觉得有点疑惑的是,看那人的武功好像是出自凌霄阁!”
周应底下头微微沉思了一会,忽然脑海里掠过一个人,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淡淡地道:“原来是他!我知道是谁了,看来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好了你先下去罢!记住先不要惊动这个人,密切留意离宫里的一切就行了!”
灰衣人有点疑惑地看了周应一眼,然后身影再次犹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