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琳喝了酒,按理说是不能开车,但一想到嘟嘟奄奄一息,垂死挣扎的样子,梓琳就不顾一切的开着车向左家冲。
当她停下车,看到的一幕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舒畅?还是生气?只见伟文牵着狗链锁跟狗狗一样的那种姿势蹲着。嘟嘟看到梓琳回来,猛的串过去,快速频繁的摇着尾巴,表示欢迎。
梓琳吐了一口气,蹲下来,摸着嘟嘟的头。以伟文那种方式遛狗,被车撞是一种非常可能存在的事情。所以,当梓琳看到嘟嘟相安无事,心也就放下来了。
梓琳看伟文在那得逞的看着自己,不免火气上头,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啊。
她面不改色的向伟文走去,伟文也感觉到梓琳极力想掩藏的怒火中烧,可能打扰到她的约会了吧,或许那会正在干嘛干嘛呢。伟文意淫了下下,不过想到她和别人亲嘴嘴,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说不出来不情愿,他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爸老说他是我未婚妻,所以心里潜意思才会有这种感觉吧。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梓琳回来了,而且带了怒火一起回来的。得想办法逃啊。
见状,撂下一句话,拔腿就跑。
“等你冷静点了我再给你解释。”说完话早已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那速度可真所谓是疾如雷电。
伟文进门将门反锁,才把紧蹦的一根弦松弛下来,不过当他看到梓琳回来那时高亢的情绪渐渐恢复正常的情绪,他开始冷静的想自己的行为,有点极为无厘头的滑稽。
伟文没有多想什么,拿出手机打出了个电话。
“陈主管,帮我查查王董事的账户资金流向,还有,他的通话记录账单。找个人帮我留意一下他和徐博平的来往,虽说是有房地产上的有着合作来往,但也不至于范围宽广扩展到酒店上来。要不动声色,如果你干了打草惊蛇的事,别说在这个城市没有你吃饭落足之地,给我利落点。”伟文冷言厉语,面色沉重。对方在那头唯唯诺诺的应和着。
伟文挂上电话,坐在床沿,闭着眼睛,手指揉捏着鼻翼。
梓琳走去餐厅,倒水喝,想灭灭心中的小火苗,侧头看到厨房里一片铮亮,毫无邋遢用过的痕迹,梓琳小小的抿了一口水,放下水杯。
梓琳知道伟文好像没有吃饭,梓琳想着出门说的那句话:“我会早点回来的。”还有伟文的:“我等你回来,不然我不吃。”梓琳俏皮的嘟着嘴,他还真不吃。
梓琳简简单单的做了一点肉丝面,趁热气腾腾时她给躲在楼上的伟文端去。
咚咚咚-梓琳因为手里端着面盘,不好腾出手敲门,才会迫于无奈用脚踢门的,她觉得比伟文要有涵养多了。但伟文突然被这种沉闷的撞击声音吓的一跳。
“不会来索命吧,多大点事?肯定是约会受阻了,不然哪有必要那么大火啊。”伟文看着快要被梓琳拆掉的房间门自言自语。
他反复来回推算,梓琳是不是真的要弄死自己,还帮梓琳找弄死自己的借口。
“给老娘开门。”梓琳在外破口大喊,丝毫没有淑女形象,不过都快要烫死了,谁还有那种镇定情绪去保持淑女形象啊。
伟文想逃得了初一,哪能逃的过十五,要挨打就打吧。的确是被自己耍了,要是自己这样被耍,也肯定会不开心的。
伟文鼓足勇气去开门,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看梓琳那张因为痛恨自己而生气变形的狰狞的脸,那会刺伤自己的眼睛的,他干脆把眼睛闭上,等待梓琳的拳脚相加。
可是当面对黑暗,眼前却有个人迟迟不动手,反而还有一股牛肉面的香味扑面而来。他因为好奇,偷偷的睁开一直眼睛来看眼前的情况,只见面容平静的看着自己,而眼前却捧着一碗面。他突然觉得这个时候梓琳好可爱哦。看到有些忘我。
梓琳忍着滚烫的碗给自己带来的灼痛,咬牙切齿的说:“不吃喂狗!”
“吃!”说着赶快接过梓琳手中的面,肚子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心里也暖暖的,这样半夜因为怕自己饿而给自己煮面的人,也怕就只有自己妈妈,再者就是梓琳了。DDDDD
他满怀感激的看着眼前的梓琳,就差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恨不得放下手中的面,把梓琳紧紧的抱在怀里。
不过梓琳似乎没有发现伟文那种细微的情感变化,想着他居然这么久才开门,害自己手都烫的通红,本来压抑住的脾气现在又给呼唤了回来。
啪!!-梓琳一巴掌打在伟文的头上。
“金屋藏娇嘛!这么久给我开门,烫死我了!”伟文被梓琳打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因为平衡不稳,手中碗里的面汤洒落出来,滴了几滴在自己手上。烫的伟文又蹦又跳,不以为情的人看着就向手舞足蹈似的。
伟文蹑手蹑脚的把烫手的面放在了茶几上,准备找梓琳干架。却发现门口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梓琳的身影。
伟文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之中吃完了那碗面。
摆满香檀木书柜的书房,电话响了几声,传真机里传来吱吱的声响。是伟文让陈主管帮调查的事情,干事情还算快速利落,这么短的几天就帮弄到通话记录还有王董事的个人财产资金流向。
伟文晨练回来,用肩上的毛巾擦拭额头上硕大的汗水,走进书房,径直走到传真机旁,拿起传真意味深长的看着上面的数字流向,他微眯起他那忧郁深邃的眼睛,咬着下唇,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迅速回房洗了个澡,换上正式的西装,一派庄严气象。
今天刚好是梓琳照顾狗狗,遛狗刚回,在路上看着伟文开车出去,和自己擦肩而过,看都不看自己,迎面而过。梓琳“切”了一声,回头看着伟文留下的车尾和闻着呛鼻的汽车尾气。
梓琳把嘟嘟安顿好,向楼上的书房的跑去,心里一直嘀嘀咕咕默念:“快点快点快点。”
进门第一件反应就是按那天看到的类似于开关的那个按钮,果然,当梓琳气喘呼呼的按下那个按钮,那个书柜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梓琳怀着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一步一步进入那个打开的暗格,里面是令郎满目珍藏品,梓琳目瞪口呆,全部是画。就这些产品拿出来都可以做展览了。
有唐代韩干画家的《牧马图》和《照夜白图》。韩干的马画的是惟妙惟肖,马的各种体貌,奔跑雄姿,千变万化的动态,他都能让它自然而然的活现在纸上,所以人们都说韩干笔下的马都是能跑动的马。不过梓琳又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两幅画都应该是在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和台北故宫博物馆里珍藏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并且这些年也未有过名画被盗的消息啊。
梓琳上前研究一番,摸着纸张,看着线条生硬,而且明显有做旧的痕迹,梓琳一看就知道这是高仿品。梓琳由原先的眉飞色舞变成了哀悼默惜。
“居然买了仿品回来,还费尽心思的藏在这里。不过不还是被自己知道了。”
梓琳想居然仿品,那么这里面的东西看来还是要认真检查了。梓琳转头又去看别处的字画,但她每看一副字画就越激动焦躁。因为她所看到的那些名人字画全是高仿品,按理说是不会那么容易被验证出来,但也不看梓琳的拿手的是什么,如果不知道真假赝品,自己岂不是每次盗的都是高仿品了。
梓琳干脆不看了,找个椅子坐下来,因为她已经被这些假的仿造品整的是心灰意冷,崔头丧气。
她所有的心情都没有了,无奈的走出这个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