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每天正常的上班下班,虽然我的老板刘海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录用我,以及录用我后要给的确切的工资数字,不过,这么轻松的就捡到了一个工作,我也没有多问什么了。
刚刚开始的几天,何宁总是要发来无数的信息,不过已经过去了差不多有半个月,这两天来便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任何信息了。
我想,他终于还是自责至极,放弃了吧!
记得昨天打电话回家,爸妈也没有再骂我,说不定,何宁已经告诉他们我会出走的原因吧!我告诉他们,开学后我就会回去,继续在成都上学,他们也就放心了。
倒是那个汪晨,还总是孜孜不倦的每天发来信息或者是打来电话。就算我将他的电话接通然后放在一边然后继续忙我自己的事情,哪怕是一个小时,他也不会挂掉。
我不清楚何宁究竟何汪晨闹的怎么样,我才不要去管他们之间的事情。难道汪晨还不清楚,就只因为他,才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吗?
在湖南的日子,我真的才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2个月的时间就只剩下一个星期了。
回家的前两天晚上,我独自在街上逛着,想要买些特产带回去。在一家药店的门口,我骤然停下来,我突然想起,这个月的例假迟迟未到,而且最近嗜睡胸闷,难道……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我赶紧走进药店买了两张试纸。顾不得还要去购物,匆匆的往酒店的方向跑去。
果然不出所料,看着试纸上面红红的两道杠,我瘫坐在卫生间。我没有想到,就在离开的前一晚放纵自己和何宁亲热了一次,居然,就怀上了他的孩子!
一夜雷电交加,辗转难眠,不知道滚烫的泪水浸湿了枕头多少次,天终于亮了。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坐在床头,拿出电话竟然不知道应该要拨给谁。
拨给刘海吧!我想。难道我还要将这个孩子带回雅安去?不,不要,我才不要让别人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这都是我自找的,都是我自作自受,根本怨不得别人。
我啜泣着对刘海简单的讲明了我的情况,希望他能够委屈一下陪着我去医院做手术。没有想到,他竟然答应了。我像是找到了救世主一般,连连地对他说着感谢。
没有20分钟,刘海的车就出现在了酒店的门口,他下车,将虚弱的迈不开步的我扶到车上面去,帮我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开车带着我直奔医院。
我坐在手术室的门口,等着从到医院便一直不停奔波为我办手续的刘海,他的形象瞬间在我的面前变的高大起来。26、7的年纪,威武的身躯,干练的样子,在他的身上,写满了何宁的样子。我红了眼眶,当然是因为我马上就要作一个刽子手,我在心里暗暗的祈祷,孩子,你不要怪我,只怪你来的根本就不是时候。何宁,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刘海搂着我的肩膀将我送到手术室,临了,他握着我的手,轻轻地对我说:“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手术并不痛苦,但是我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的时间才苏醒过来。而醒来的时候,刘海他还在我的身边。
他递给我一杯温水,然后冲着我笑笑说:“好了,都过去了。”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滑下来,我说:“你会不会笑话我?”
“怎么会?”他说。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问:“为什么不让他来陪?”
我擦干眼泪,微笑着对他说:“要是我愿意找他来陪,我就不会进医院了。”
我一直很感激刘海,因为他的帮助,我在湖南的生活才不至于是用着爸妈的钱挥霍。因为他的帮助,躺在医院手术室上面的我才不至于那么的害怕。正式因为刘海,医生万般叮嘱不能用力气的我,才能在他的帮助下,空着两只手便回到了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