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醒了过来,脑袋很痛,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里躺下的三个人,吓了一大跳。忍着身上的疼痛,纪年查看了一下三个人的气息,发现已经死了,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处境,觉得很是不妙。
感受到自己后背的痛,纪年摸了一下有一个小小的口子,看着手上的鲜血,有些颤抖。后又,连忙摸了摸那几个人的口袋,掏出一些现金,打开门就走了。
“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咳咳”,纪年出来身子一抖,这似乎是一个荒野处的地方,遥远的地方才有灯光。这天气有些冷,尤其又被打了那久,受重伤,后背一刀好在不深,纪年才没有流血过多而死。
纪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知道自己这样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只怕会被抓,他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抓,尤其是里面还躺着几个死人。同时也猜测着自己的身份,是被绑架了的无辜之人,还是自己也不是一个好人,那三个明显是自己杀死的,所以不能轻易的暴露了自己。
借着遥远处的光亮,纪年摇摇晃晃的走着,没有走大路,而是抄着一些几乎杂草丛生的不能走的路。看到远处有车辆似乎是往这边过来,连忙趴下在地上,暗中打量着那车辆,可能是过路的吧,他这样想着。
可事实似乎不是这样,那一辆车停在了自己出来的那小屋子前边,下来两个人,在门口看了看,又连忙退去开着车就走了,速度比来的时候要快很多。
纪年爬起来,松了一口气,继续小步伐走着,最后还没有走到那靠近城市的路上,就倒在了荒草之中。
第二日天公作美,出着太阳,纪年也是被一阵刺眼的阳光刺醒了。蓝天白云,纪年看着这景象很是庆幸自己还活着。沉睡了这么久,也恢复了些许体力,朝着那方向而去,这是一个郊区,有很多民房,很多衣服也凉在外边。
轻手轻脚,纪年隐藏着身形,悄悄的取下几件自己可以穿的衣服,还扯下一个口罩,立刻就退去,藏到一个无人来的偏僻角落。纪年将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换掉了,同时从自己原先衣服上扯下一块绑住在自己的身体上,压着那个伤口,再穿上偷来的衣服,戴着口罩就悄悄的走了。
走到一个有水的地方,纪年洗了一把脸,清理了一下后脑勺上的点点血迹,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然后再戴上口罩就沿着大路而走。现在主要是要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来这里干什么,自己是做什么的。纪年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也常常会帮着自己的一些人打架之类的,所以本能留下的一些东西依旧是在的。
“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纪年看着路上走过来一个人,便开口问了一句,尽量让自己正常一些,眼神诚恳一些。
“这里?汕头啊”,那个人还是被纪年的模样吓了一跳,虽然只是自己吓自己,听着他的话,还是说了一句。
“谢谢”,纪年点了点头,就走了。留下那个人在哪里说着神经病,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纪年看了看兜里从那几个人手里搞来的一把钱,估量了一下也有两三千,伤口不能这样拖下去。纪年便快速的朝着那城镇只是走去,自己没有身份证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到了城区,这里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对于带着口罩的纪年也没有多看一眼,这年头戴口罩的人多了去了,自己感冒啊,路上灰尘多啊都是这样的。看到一家药房,纪年走了进去挑了消毒酒精,要了棉签棉布,要了一些创伤药之后,就离去了。
东西买下了,那就要处理一下了,便想找一个人少偏僻的巷子,只是纪年对这里一点儿都不熟悉,想找一个不用身份证开房的小旅馆都没有找到。
“嗨,帅哥,要不要爽一下?”这里有个人看到了纪年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她是这一条街上的其中一个做皮肉生意的人。快中午了,原本也不想接客,可看到了纪年,决定还是再做最后一单。
纪年闻言看向那个女的,差不多三十岁,有一点姿色,妆有些厚,散发着一股子刺鼻的香水味。思量了片刻,纪年想到了这是什么,点了点头,朝着那个女的走过去。
“很便宜的,一百块,让你爽翻天。时间长短就看你自己了”,那个女的见这男的来了,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她以为纪年带着口罩,是不想自己来找快活,被熟悉的人发现而已,哪有想那么多。
纪年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现在他只需要一个房间,清理一下伤口,眼前还多了一个帮手,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她做这种生意的人,应该也不会去报警之类的,否则也是将自己拉下水,所以才放心过来。
上了楼,不高就在三楼,那女的带着纪年进入一个小房间之中,反手把门关了。纪年打量着这里,有个卫生间,窗帘紧闭,开着灯,只有一张小床,一个小柜子。
“你要怎么玩?我是自己脱,还是小哥帮我脱啊,嘿嘿”,那个女的走到纪年的身边露出淫荡的笑容说道。
纪年看了看她,从口袋里摸出那些药品,纱布之类的东西扔在床上,将自己的衣服脱掉,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出手。钱,我多给你两百,你只需帮我清理一下后背的伤口,然后帮我包扎一下”,纪年看着眼前变幻脸色,有些害怕的女人,摘下口罩,淡淡的对着她说道,同时掏出三张一百的钞票放到了她的床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但我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死了三个人。所以……”纪年看着那女的看着自己身体上的伤痕,脸上更是变得有些惊恐,却无动于衷,便开口淡淡的说道,说到后面没有说下去,嘴角之上露出一丝笑容。
那女的看着纪年的笑容,那简直是如恶魔一样的笑容,差点身子一软坐在地上。纪年眉头挑了挑,伸手让她过来。
“不要杀我,要我做什么都行,要怎么玩我都行,一定好生伺候大爷”,那个女的颤抖着身子跟声音对纪年说道,虽然见过打架之类的事情,但自己还没有见过眼前这么恐怖的事情,因此有些惧怕,尤其是看着纪年让自己过去。
“我要杀你,还会等到现在吗?早就先玩了你身体,再杀,再玩弄你的身体。呵呵,过来!”纪年皱了一下眉头,淡淡的说道,说到后边身上冒出一股子寒气,让那女的更是害怕。
女的咽了一下口水,走到了纪年的身边,按照纪年的要求用毛巾擦了身,然后用药水擦拭着他身上的伤,先是用跌打损伤的药水擦拭了一下那淤青的身体,很是小心,怕痛到了纪年,把自己给处理掉。
“要用酒精消毒了,可能有些痛”,那个女的摸了摸额头上因为害怕流出的冷汗,对着纪年说道。
纪年点了点头,拿起毛巾咬在嘴里。那女的见纪年如此,轻轻的擦拭着那伤口,她看到纪年的身体在颤抖,却愣是没发出一声,让她更是害怕。
最后那女的用纱布缠绕纪年的身体为他绑好,后面一点扎在纪年的胸口,塞进去,让之固定好。之后才走到纪年的前边,害怕的看着他。
纪年拿掉毛巾,揣着气,看了看那个女的。那女的身子一抖,快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下去了,赤裸着身子看着纪年。她是在用自己的行动求纪年放过她,眼神之中尽是乞求的神色。
纪年看着这光着身子的女人站在自己的眼前,一愣,脑海里闪过一个碎片的画面,脑袋一痛,想不起。纪年站起身来,走到那女人的身边,看着她,看着她的身体,伸手摸了摸她的胸口,感受到了那女的在颤抖。纪年停下了动作,退了几步,穿好自己的衣服。最后瞥见了厕所里面墙上的一副图,觉得很是熟悉,但也想不起来是哪里。
“那是什么地方?在哪儿?”纪年看着那厕所墙上的画,问着那个女的。
“花园酒店,在广州”,那个女的颤抖着身体过来看了一下,对着纪年说道。
纪年甩了甩头,实在想不起来,但觉得熟悉,想着,难道自己去过哪儿?既然觉得熟悉的话,那就过去打探一下。
“这里熟悉你的人多吗?”纪年偏过头问着那个女的。
“不过,就几个,求大爷饶命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做这皮肉活的”,那个女的闻言也不敢大声的说,怕让隔壁的人知道,眼中却是有泪水在流。
“我没有身份证。买不了票,把你的浓妆洗掉,去买一张到这里的票给我”,纪年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的说道,也没有去安抚她什么。
女的没有办法,只能是如此了,去卫生间便把脸上的妆全部洗掉,然后穿好一些普通一点的衣服,在纪年的看守下朝着那车站而去。
“我的钱也不多,我要查我自己是谁,是谁想害死我,要花钱,就给你一百块了。不要去报警,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以后还是不要再继续做这种皮肉活了吧”,到了车站买好票拿到手,让那女的陪着自己等到车子要开的时候,才摸出一百块给她,对着她说道,说完就走了。
那女的拿着手中的一百块,看着纪年真的是走了,松了一口气,而后自己也快速的走了。
纪年看到车子驶出车站,开在了路上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想要去回想看到那女人身体的时候,自己脑海中掠过的人影,可一直是模糊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