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此起彼伏的叫拍之声不绝于耳,渐渐的已然升到了让人震撼的数字了!
“十万”
“十五万!”
“三十万!”
价格一直在涨,甚至有越来越疯狂的趋势,也无怪乎他们如此,这圣阶魔兽本就难求,只有进入那死亡之林腹地才有,能够进入死亡之林的哪一个不是强者?况且,这魔核对品阶越高的效用越大,至于阡陌这种财大气粗,一下用掉一颗圣阶魔核还没多少长进,随后又糟蹋更多魔核的行为,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只怕气的跳脚大骂她暴殄天物了!
“一百万!”
“好,价格已经出到一百万了,还有没有更高的?”
“那不是清风城城主吗?听说他如今已经是七阶法导中级了,要是得到了这魔核,很有可能进阶到八级高级啊。”
“还有没更高的?还有没有?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一百万三次,成交!”这枚圣阶火系魔核以一百万的天价卖给了那清风城城主,而阡陌回过神来之时,这手掌心也冒出了汗珠,实在是太刺激了,她的空间戒指之中尚有百余颗圣阶以上魔核,这一颗就是百万金币的价格,那她如今是亿万的身价了!
这么一想,心都有些慎得慌,那带着空间戒指的手都有些沉的抬不起来了,而这些都是容冽给她的,那她修炼玄气之时,只有这圣阶魔核才能发挥些作用,这代价也忒高了一些吧!那简直就是在烧钱啊。
“阡陌小姐对这价格还算满意吗?”
周离推门而入,还是那吊着眉梢的狐狸眼,看人总带着勾人的媚意,喵喵睁大着眼谨慎的看着他,直觉中相当不喜欢这个男人,总觉得他对主人不安好心。
“还不错。”阡陌抿了一口清茶,淡声说道,神色未曾看出一丝喜悦之色,这等沉着之气让周离有些失望,她才多大?不过十七八岁吧,怎么比那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还要镇定呢?
“接下来的药剂可是重头戏呢,其价值绝对不会比那圣阶魔核低。”他倾身上前,其位置离阡陌有些近,似有故意靠近之意,阡陌眉眼一动,反而一把拥着喵喵的腰,手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这等放浪之行为却透着那么个意思,我有男人了,对你没什么兴趣。
周离见此微微一笑,身子后退了半步浅笑:“原来阡陌小姐有了心头之人呢,不过,若是阡陌小姐不嫌弃的话,在下不介意成为你的入幕之宾。”
阡陌心底咯噔了一下,这男人真够直接,也不好对付啊,手放开了对瞄瞄的调戏,神色投入到了楼下的台上,却没发现喵喵那通红的脸以及鼻尖的一点红,主人又抱他了,啊啊啊,怎么办,心跳的好快,都快要跳出来了!
“诸位,现在拍卖的是本次的最后一次拍卖品。”
一妙龄女子将台中心的红布掀开,一瓶并不起眼的的药瓶映入众人眼帘之中,杨管家此刻的神色也不一样了,指着它解释道:“这是我们拍卖行的一名贵客放在这委托我们拍卖的,这个药剂,在下只能说它无价!”
此话一出,坐下众人哗然,就算是楼上的贵客也有了不少的骚动,这杨管事是个处事相当圆滑之人,但这惯常拍卖之时却从未说出这样的大话,不过这样也成功的将他们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各位,听说过生命之水么?”
“生命之水?就是那个能让人顷刻之间起死回生的神秘之水?”有人立即反应过来了,颤声惊叫道。
“不错,这瓶药剂就是那传说中的生命之水!”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那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杨管事,你可别骗人啊,要不然我们这群弟兄可是会砸了你这拍卖行!”只听的人群之中有人冷哼出声,那剑出鞘的声音听的清楚,杨管事脸色未变,笑声道:“阁下不信,想必在场之人也有很多人不信,在下先做个小小的实验,这是我们拍卖行的小厮,请看。”这边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刀对着他的手臂划了一刀,一刀便已见血,那杨管事小心的取出一滴药剂将之倒在那犹自渗出血迹的伤痕之上,却见那伤痕以肉见的速度愈合,片刻之后,伤口之处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各位刚才见的只是小阵势而已,在下斗胆请人上来,想必在座的应该有旧伤未愈之人,对了,就是你,公子,能否请你上来?”杨管事清楚,这并未让他们震撼,故此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众人顺着他手势的方向看去,只见角落之处安静的坐着一个沉默少年,凝神看去,却见他是坐在轮椅之上,身边有个身形彪悍的壮汉守护着,只是众人一见那少年的脸,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好俊秀的少年,一身雪白罗衫,他不需说一句话,只需要静静的坐在那,便是一副绝美的画卷。脸色苍白的有些过分,更显得唇间炽红,眸眼深处浅色剪影,似秋色之灵秀集于一身,但当人看向他的下身之时,忍不住扼腕叹息,只见他坐于轮椅之上,显而易见他双腿是不能站立的。
阡陌也注意到了他,心中忽而一窒,这少年竟与千羽有那么七八分相似,只是千羽太过淡漠出尘,而这少年则像是掉入尘世的精灵,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他与千羽会有什么关系?可是千羽是幽魂,甚至连她都不知道他在玉镯世界之中存活了多久,又如何会与一个少年有所牵连?
“公子,能否请您上来。”杨管事继续邀请,只见那少年苍白的有些过分的脸无一丝波动,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轻声道:“若努,推我上去。”
“三少,你……”那壮汉有阻拦之意,却见那少爷冷声道:“推我上去。”
他说话的时候,周身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犹然而出,其尊贵之姿似惯常居于上位者,举手投足之间优雅之极,就算是坐在轮椅之上也依然不损他优雅之感。
“多谢公子,请问公子的腿疾多久了?”
“放肆!竟敢跟三少这么说话!”
“若驽,不许说话,退下。”少年挥退了那看似他家仆的壮汉,而后轻声道:“抱歉,家奴不懂规矩,见笑了,这腿疾自娘胎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