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丁媛晃神的时候,他的兴致一上来,怎么都控制不住,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往丁媛的身上扑去。
不过他殊不知,一股阴冷气息,正扑面而来。
“砰”的一声,世界恢复寂静,屋内火枪味道浮起,丁媛的脸色微微泛着白。
拽着水晶灯座的小手,节骨分明,也在颤抖着。
“你没事吧。”许久,屋内的人才开口说话,听着熟悉的声音,丁媛汪的一声,大哭起来,就好像要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所受到的委屈,全部都给发泄出去。
看着床上清瘦的身影,高森眼眸垂了垂,然后收起手枪,一把把趴在丁媛身上的Jack给推开,从而把丁媛给捞出来,紧抱在怀中。
“没事了,不要担心。”看着小女人双眸中布满恐惧神情,高森的心情也暗沉一片。
一开始原以为只是和她玩玩,但是事后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开始,自己的心已经被丁媛给拽着走了。
双手紧抱着高森的手臂,大颗眼泪簌簌往下流淌,“不要离开我,不要……”呢喃的声音,恰好把内心的软弱给如数暴露了。
高森伸手宠溺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不会。”
十指紧扣,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原地,也没有逃命,就好像冥冥注定一般,静静等候警察前来逮捕。
一周,短短七天,在唐柠的心目中却像是过了半年之久。
在杜云深出差的日子里,两人每天都保持语音视频,但是到了后面几天由于杜云深事务缠身,压根抽不出时间来,跟唐柠来个问候之类的。而唐柠倒也善解人意,也仅仅是简单的说看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按照往常,哄完孩子后,唐柠便稍微收拾一下自个,就躺在大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全家福,视线全然定格在杜云深的脸上。
看着男人精致的五官,深邃的眼眸,挺拔的身躯,简直就是无处可挑剔,不得不承认,杜云深的皮囊确实很好看。
夜色正浓,寒气逼人,睡眼朦胧间,总感觉有个高大身影在自己眼前摇晃,但是当睁开惺忪眼眸时,却发现屋内照旧只有自己,唐柠笑了笑,心想,自己是有多想念杜云深了啊,才短短几日没见到,便痴狂的很。
侧过身子,下意识的抱紧怀中枕头,上面还逗留着男人独特的洗发香水味道。
不过再等唐柠骨碌转身的时候,小娇躯硬生生的磕着一个结实胸膛,她拧紧眸头,冷不丁的睁开眼眸,借着柔和亮光,依稀看到自己身边竟然躺着一个人!
着实把唐柠给吓坏了,正想要大喊救命,没想到身旁的人,却噗呲一声抿嘴微笑。
眨巴着眼眸,定睛看着眼前的大男人,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杜云深还以为她怎么了,等看到两行清泪悬挂在唐柠的脸颊上,这下才惊着他了。
连忙扭开灯光按钮,大手一勾,把唐柠给紧紧拥抱在怀中,柔声说道,“没事了,都怪我不好,不该恶作剧。”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杜云深倒也没有藏着掖着,一下子就知错会改。
不过唐柠的眼泪就像是抑制不住一样,不受控制,簌簌往下流淌,都快要把杜云深的心给哭碎了。
“好了,没事了,乖,没事了。”杜云深的大手轻轻抚上唐柠的后背,就跟哄小孩子一样,柔声轻哄着。
许久,把眼泪给哭没了的唐柠,仅仅是靠在杜云深的怀里,低声抽泣。
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见到他,怎么就哭了,也说不准是因为受到惊吓,触动到眼腺了,还是因为好几天没有见到杜云深,现在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想着,要不要跟个小女生一样,稍微撒撒娇之类。
杜云深用力的圈抱着她,就像是要把她给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去一样,“我家的大宝宝,是不是因为想我了?”
低声的男音,布满了蛊惑力,在唐柠的耳边低语一句,就足以把唐柠的心智全部都抽离开。
见自己的内心所想被人一下子给挑明了,唐柠捂住脸。“呜……”情绪失控,低声抽噎。
低眸看着她泪痕满面的样子,杜云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紧紧拽住,呼吸不得,而自己也心疼到骨子里去,大手拿过柔和纸巾,细心为她把眼角悬挂的晶莹泪花给擦拭干净。
“乖,我们的大宝宝是最听话的。”嘶哑的声线中,紧揪唐柠的心。
抬起头,泪眼娑婆的看着眼前的大男人,因了心底的委屈,眼泪还真的算是止不住了。
无奈,杜云深只好把手头打湿的纸巾给仍到垃圾桶里,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小脸,凑下脸来。
杜云深高大的身躯慢慢掩下来,而唐柠也顺势往大床上倒去,整个屋内的气氛被燃烧到极致。
粗粝的手掌心,细细抚摸着唐柠精致的脸颊,似乎是想要把这些天,没有触碰到她的时光给找回来一样。
唐柠一开始是想要推开他,要知道,原以为他不会那么快回来,便只简单的套了件宽松T恤,头发也没有松开,绑着个马尾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哪知道,杜云深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唐柠低头一看到自己的装扮,就恨不得挖个洞,给藏进去。
感受到唐柠的不安感,杜云深会心一笑,在她的耳边沙哑着声音,柔声说道,“小柠,今晚你很迷人。”
两小时后,意犹未尽的杜云深终于从唐柠的身上,翻下来,躺在一侧,墨黑视线盯着洁白天花板看,而两人却十指紧扣,一刻都没有松开。
稍作休息后,杜云深支撑起身子,在矮桌上拿起纸巾,细腻的帮唐柠把身子给稍微清理一下,看着晕沉沉的小女人,杜云深的心头就像是被抹上了蜂蜜一样。
低头,在她光滑稍微有点湿的额头上,烙下一热吻,扯过自己的白色衬衫,稍微包裹住她的娇躯,这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等两人身上的粘稠感都清洗差不多后,杜云深才再次抱起睡眼朦胧的唐柠,往卧室走去。
躺在大床上,唐柠挪了挪身子,往杜云深怀里靠了靠。就算全身骨架都快要散掉了,她还是硬要支撑起一缕清醒视线,“云深,你这一周去了米国,是不是吃了什么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