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监狱,救陆明雄。”简练的话,低沉的语气,不用多说也让人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没有任何的耽误,一行人快速地朝着监狱转移。
就在车子行进了一半路途的时候,徐风接到了情海打来的电话。
“你说什么?”情海不知道说了什么,徐风脸色骤变。
“出什么事了?”
“秦小美自杀了……”
秦小美是在房间里割腕自杀的,跟着徐风她们来S市开始,她一直没有吃东西。想着她怀着孕,身子会不吃不消,情海便让人弄了一点小点心给她送去。
敲门的时候,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情海闯进去的时候,秦小美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秦小美抱着必死的决心,下手的力道很重,隐隐的都可以看到血肉之下的白骨。等情海将她送到医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骤然的消息,让人措手不及。曲乐的神色变化的最快,他和秦小美一直都没有见过面,但是每次和她联系的时候,他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在话语、行动之间所隐含着的痛苦和绝望。
对那样一个倔强的女子,他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疼惜。所以,他无比的希望她可以从陆明豪的阴影中摆脱出来,开始新的生活。他甚至都清楚的记得,在她某次提起未来的时候,言语之间都是期待,她怎么就会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还漫长的一生呢?
此刻的曲乐已经彻底的乱了,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对于这种突发状况,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所幸,现在开车的是蓝励。不然,现在一定会出现各种车况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曲乐的不断喃喃自语传入了杜云深的耳内,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下,轻淡出声,“她是有信用的人,她承诺陆明豪,一定不会抛弃他还有孩子……”
简短的话却表达了太多的意思,也足以让曲乐明白她做出这个选择的理由。
杜云深的一句话,让曲乐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深深地看他一眼,杜云深也不再说什么。他也经历过这种状态,很明白他现在的心情。所有的一切,只有曲乐自己想明白了才能够走出来。他也相信,依靠着曲乐的天资,很快就会明白想明白这一切。
敛去眸中的复杂光芒,杜云深将视线转向了蓝励,低声催促了一句。
“蓝励,全速前进!”
听到这样突然的命令,蓝励大概也知道了其中肯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也不多问,只是说了一句“坐好”,便将油门狠狠地踩了下去。
原本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在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便赶到了。
心中担忧着某个可怕的事情,以至于杜云深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只是,里面的情况也不甚好,状况不断地在发生。先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秦小美自杀消息的陆明雄在房间和人起了争执,最后打伤了同房的人。紧接着,其他房间的人也是不断地有人挑事。
杜云深到办公室的时候,他们才刚刚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他的来到,也是让他们同样的措手不及。
“杜少,陆明雄就关在这里!”负责人陈奇领着他们走了好一段路程,才终于到了关陆明雄的地方。
“开门!”
“杜少,虽然你有放人的证明,但是,这并不能抵消他在这里所犯的事!他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们需要对他进行必要的教导。”陈奇明显还不愿意放人,他的脸上的愤怒也是那么的明显。
蹙眉盯着眼前的人,杜云深没有急着辩驳什么,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眸底闪动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也许是杜云深的眼神过于犀利、阴鸷,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陈奇在和他对视不到三秒之后,便转过了头去,一脸的不自在。
“陆明雄是A级罪犯,按照S市的规矩,他应该是单独被关押起来的。他非但没有被单独看管,身上甚至还藏有伤人的武器。陈奇,你说……我如果把这些事情都上报的话,他们是不是会震怒呢?”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地,甚至还透着几分揶揄的味道。
陈奇的脸色一暗,原本的坚持在瞬间就被忘在了脑后,肥胖的脸上勾起了笑,明明是谄媚的笑,却因为横肉的挤压变得格外狰狞。
“杜少,您可真会说笑,我们这里办事可都是按照程序来的,怎么可能会出现您说的那种情况……既然上面都已经说了他没事,那我自然也没有理由关着他不放了。”边说着,陈奇从口袋拿出了钥匙,将房门打开。
厚重的铁门发出‘嘎吱’的声音,刺眼的阳光也在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也让里面的陆明雄狠狠地眯起了眼眸。
他并没有转头,也没有其他的反应,他以为是警员要对自己进行例行的‘教训’。只是,他并没有等到所谓的‘责骂’和‘殴打’。
狐疑地抬头,却看见杜云深踩着阳光,不急不缓走进来。
“你是谁?”
“跟我走!”
傻乎乎的问话,竟然还得到了回答。
整个过程中,杜云深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用眼神示意着陈奇做事。光是看见他那狗腿的态度,陆明雄也能够猜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有很高的地位。
“你就是杜云深?”狐疑地视线在他的身上扫过,陆明雄并不怎么相信眼前的人。
从他被抓开始,每天都会又各种各样的人出现。或是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接近他,说要把他带走。其实,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认罪,从他嘴里打探消息而已。
“嗯。”轻哼了一声,即便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敌意和戒备,杜云深也没有多做解释。
“你为什么要救我?”此刻的陆明雄明显化身成为了‘好奇宝宝’,心中有很多疑问。
杜云深的视线依旧看着前方,声音也还是淡然自若的,“说起来,我和你父亲也有一点私交,我不能看着陆家唯一的血脉就这么冤死在监狱里!”
“什么唯一的血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