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Sir,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清楚了,徐风他们只是出于正当防卫,才会导致钟Sir的人受伤。关于这件事情,我只能说一句抱歉。受伤的警员,我会亲自带着他们前往慰问……”
嘴上的话听起来似乎是在退步,字里行间却是在维护徐风。钟振海又怎么听不出来,只是,在确确实实的证据面前,他不能再为小海辩驳什么。
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为难杜云深,他又怎么可能放过。眼眸一转,他冷哼一声,继续道,“即便这样,但是,他们却还是做出了干扰警方办案的行为。就算没有构成袭警罪,也还是构成了妨碍公务罪。”
“根据S国的法律规定,干扰警方办法,按照造成的后果,可以分成教育,五百至三千罚金,民事拘留三天至十五天……”
熟稔的将S国相关的法律宣读出来,在场的警员,除了钟振海都微微一惊。他们一直都以为,杜云深不过就是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莽夫而已。
“他们虽然在办案的时候,给警方造成了一定的麻烦,最后还是配合警方将嫌疑人顺利抓获。功过相抵,顶多也就是罚款而已。”
一席话说完,钟振海本就皱着的眉头拢得愈发的厉害了。一心只想着要将杜云深弄倒,却忘记了,杜云深在是兵将奇才的同时,还是一个律政界的翘楚。
当年在军校,他一个修学的学生,竟然在专业比赛中轻松将那些专业的学生打压下来,夺得冠军。这件事情,在当时可是人人都津津乐道的事情。
“杜少,您这未免太过包庇了。我们警员都受伤了,你们是专业的武斗人员,我们只是刑事警察,不是特警,甚至连武警都算不上。你的人明知道我们的身份,却不懂得手下留情……光是罚款哪里够,起码还要进行一个星期的教育课程,让他们懂得什么叫做‘制度’!”
钟振海的声音在室内不断环绕,坚定的语气不容拒绝。剑眉微微一扬,杜云深懒散地扫了一眼徐风几人,讪讪笑道。
“钟sir的话倒也是有几分道理,那就有劳钟sir了。哦,对了,我们的训练从早上六点半就开始了,一直到下午六点半。钟sir你想要给他们上教育课的话,只有中午十一点半到两点这段休息时间……”
不急不缓的语速,轻柔的声音,怎么听、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软包子的架势。但是,杜云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钟振海觉得颜面顿失。
想要给他们一顿教育,却被要求到‘啸天’进行。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还会不知道吗?要是他真的派人去了,虽然不会被打,也不会被骂。但是,光是几十号上百人直愣愣盯着你的眼神就足够把你吓破胆了。
偏偏,杜云深提出的无理要求,他还没有办法拒绝。因为在S市有明文规定,就算是里面的人犯了事,要进行教育训导也必须服从里面的时间,并不是由警署决定。
“这件事情我找人再安排。只是,杜少,你的人……真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了,下一次要是打死人,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钟sir,这件事情你大可以放心。如果被他们打死的,那一定是牲口,因为他们的拳头是绝对不会‘杀人’的!”喻味十足的嘲讽着,杜云深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示弱,相仿是在嘲笑钟振海的人是‘牲口’,被打也是活该。
只是,话说的很体面,也没有任何指证性的话语,就算是钟振海的心里一清二楚,却也没有辩驳的理由。不管是在哪一方面,他都要让着杜云深一成。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了。
“钟sir,这里是三万,是他们五个人应该上交的罚款。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带他们回去继续进行训练了!”杜云深依旧还是笑意盈盈的,那嚣张的模样,气得钟振海牙痒痒,却偏偏不能拿他怎么样。
“小海,带他们出去签字!”无奈之下,钟振海只能挥挥手示意,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钟sir!”
小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兄弟躺在医院里,都只会哼哼了。他们这些罪魁祸首却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只是交了一点钱就算是完事了?
“带他们出去!”视线投射过去,钟振海的眸底多了一分不悦。才在属下的面前丢了面子,难道还要他在杜云深的眼前再丢一次脸吗?
接收到老大不耐烦的视线,小海纵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愿,还是起身带着一行人走出了房间。
杜云深是最后离开的,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钟sir,麻烦你下次办案的时候,让你的手下离我的弟兄们远点!他们这么水火不容的,恐怕下一次就不是骨折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威胁味道十足的话语,从杜云深的嘴里说出来确实风轻云淡的,但言辞之间却充斥着危险的挑衅味道。
“这一次的事情只是意外,再遇见……还不一定谁赢呢!”
“嗯哼,咱们拭目以待!”眉头轻挑,杜云深耸耸肩,无所谓的姿态明显就是在看不起对手。
瞪视着杜云深走出房间,钟振海心中的怒火已经积攒到了极点,整个人就快要迸发!
杜云深,我不会放过你的!
今天你让我失去的,总有一天,我都会拿回来。我还会让你跪在地上,哭着求我!
绝对!
从警署出来,其他的人坐另外一辆车离开了,徐风则上了杜云深的车。
“下次离他远一点!”毕竟和钟振海接触过,杜云深多少清楚他的为人,也很清楚他这样处处为难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老大,这个还真是远离不了。根据目前的情况,他们那边的进度和我们这边差不多。恐怕,下一次我们行动的时候,还是会和他们打照面!”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想到钟振海那个难缠的牛皮糖,徐风的眉头便狠狠地皱在了一起。
他就不明白这个钟振海到底为什么要一直纠缠老大,当年的事情明明就是他自己急功近利,老大只是秉公办事而已,结果就被他记恨上了。
那么多年也不吭气,在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