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日我会跳窗户,全是因为他和上官秀欢爱的动静太大。“我要回去。”,一扭头的冷清道,不等他的就走,他两步便越过了我,背着手,娓娓的跟在他的身后,按着我的速度,也不刻意的追上他。看着他的背影速速,拳头悠然的握住。杀你,这意念,深入骨髓。
“皇上,玉王爷来了,在大殿等候着你。”,张总管回禀道,询玉来了,询墨这会要去见他,正好我可以不用面对他。询墨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着张总管嘀咕了两句,他顿了顿首。张总管便朝我而来,“娘娘,皇上吩咐老奴,今晚不回承乾殿了,您想吃什么,大可告诉老奴。”,顿了首;“知道了。”。
“娘娘,起驾回承乾殿吧?”,张总管做出请的姿势,我则漫步走着,张总管对我维维是诺,我一直住在承乾殿里,他没见过我恢复的容貌,若知道我就是沐昭阳,不知他的反应会是什么样子。
“公公,不必相送了。”,打发了他,我自己一个人对着窗户发呆。沐家一门的血仇,陆无痕的惨死都让我无法忘怀,我身上肩负的责任太多了。何不趁着询墨出去,我打探点消息。
身无分文的我拿不出银子,值钱的首饰,买通奴才出宫传递消息,这条路是危险地。还有陈成林是不是他出卖了我和陆无痕,我要弄清楚。陆无痕认识杨毅,这是我唯一的线索了。张总管这会去伺候询墨了,他摆上的饭食,我稍微的动了两口筷子。出门在承乾殿外,以前我和杨毅巧遇的地方,抱着一丝的希望,能不能等得到杨毅。我一个人静静的望着晦暗的长空,真的想时光倒流,来一场穿越时空的隧道。
我还是蒙着面纱,遮盖着自己,静静的听风吹草动声。“杨毅”,果然如我料得似的,等候着杨毅来了,他腰带佩剑,亘古不变的冷清,“你有意等我的”,他站在我的两步外,“恩”。
“陆无痕惨死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份你也是清楚地。”,打开天窗说亮话的直接到,他一丝不苟的背着我;“是,你还想问我什么?”,声音抬高了一分的厉道;“是谁出卖了我和陆无痕,陈成林你也认识吧。”,先问后叙的向前迈了一步,“我不知道”,凄凉的笑了笑,他和我猜想的一样,是不会告诉我实情,“算我没问,杨毅就是杨毅”,带着讽刺的意味说罢,我跨出了一步,耳边后面,响起;“娘娘,要想办法在这里生存,别忘了你身上的肩负。”,我立住了身子,匆忙的回了头,他的身影早消失了。
回想着他的话;要想办法在这里生存,别忘了你身上的肩负。回去冥思的想了又想,现在的我孤立无援,最该依靠的会是谁?询墨一个恨我恨得要将我碎尸万段的男人,如何会放过我。但他这些日子,尤其是今天的温柔,是假装的也好,是其他的也罢,我不去细想。他的心思,我从未看透过。借他的手生存下去,报仇雪恨,遥遥无期。
翌日,早朝的时间后,询墨会按往常似的回来,这次没有,我心里多半的是高兴的,也有些许不明的意味。“娘娘,您这是要上哪去”,刚迈出步子,张总管便尾随至身后,讪讪得问。“散步”,面纱依旧遮盖,张总管热乎的道;“老奴跟在娘娘身后,,以防有个万一,这宫里复杂得很,后宫的人也都不认识娘娘。”,他切中了要点,表面跟着我是为了我好,也是在替询墨监督我。
“张总管,你难道不对我的身份感到好奇嘛。”,幽幽开口的问着,步子经意的走得慢慢极点,就是想和他说一番话。“娘娘,老奴的职责就是把皇上伺候好,把你照顾好。”,张总管的嘴巴甜的很,“把我照顾好,我不是什么娘娘,张总管还一口有一口的敬声相称着,你见过哪个娘娘落得我这般下场。”,自怜的悲哀到。生起一丝的酸意。“娘娘,您说笑了,只要娘娘好言好气的顺着皇上的心意,您会比任何一个娘娘还要风光得宠。”,张总管的话对我是最大的讽刺,好言好气的顺着他,做不到了。以前的沐昭阳,就是事事顺着他的心意,为了他不惜牺牲一切代价,才会落得比任何一个女人的下场都要惨。
“张总管您是宫中的老奴才了,一定知道当年的先皇后,沐昭阳,贵宠六宫,竟落得被皇上亲手赐死,满门抄斩的下场。”,一字一句的重重搓道,整个身体,也紧绷起来,被滔天的恨意,侵蚀着。
“娘娘,不管皇上对先皇后如何,可是昭阳殿依然完好的如最初的保存下去,成为后宫的禁地,皇上自此不立后,足以说明皇上对先皇后的这份情义。”,荒谬,荒谬,真荒谬,我悲悯的涩涩作笑,充满了我无尽的悲哀。情义不值什么,我从来没有尝味到这份情义。
“娘娘,接下来路,怎么走,怎么选择,你一定要拿好注意。”,张总管言至于此,他的话透漏着很多的含义。一路径直的走去,我在径直的回来。
我待在询墨的寝殿里,四处张巡着,忽然的一下,我见到了那对玉如意,当年大婚时我从沐府带过来的嫁妆,这对玉如意还是当年他设计亲自到沐府送给我的,一对鸳鸯,栩栩如生,逼真至极。这对玉如意本该待在昭阳殿里的,询墨为何将他带回了寝宫,放在这里。我更是猜不透了。好多的疑问,成了一连串,我都想知道答案,可是没有人告诉我。张总管说得对,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好,要看我自己的。
“你怎么进来了”,游神之中,这声惊吓,使得我好好拿在手里的玉如意从手里滑落了,“噼里啪啦”,摔得成为碎片。
糟糕,我竟然打碎了,明显感到询墨一身愤怒的阴霾之气包围着我,他要大发雷霆,又降罪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