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灯火一片。大晋国的后宫,笼罩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昭阳殿里
“皇上驾到”,奴才们一声嘹亮的通传,我会心的笑了,由左右的近侍婢女扶起,翩翩的从殿内走出。此时的我,珠宝翡翠首饰卸下,如海的秀发披露垂腰,正要宽衣,准备泡澡。
一股强大的酒味随着空气吸进咽喉,突来的反感,几乎要呕吐,询墨喝酒了,我瞬时捂着口鼻。
“皇上,您慢点”,询墨推开了张德全的搀扶,踉踉跄跄的朝我走进,询墨大步不稳,面颊猩红,必是喝高了。强忍着厌恶的酒味,我关怀的上前扶住了他,“你怎么喝高了”,询墨含糊的吞吐;“朕,没醉”。
我瞧着他,“还没醉”,询墨醉的糊涂,可是头一次见,我们大婚那天,也没有喝成这样。
询墨凑过脸来,正要亲我,那浓重的酒气被我吸进肺里,干呕的一把推开了他,婢女们赶忙的给我捶背,拿来锦绢和御壶,“娘娘,您好些了吗”,喝了一杯开水,感觉舒服了。
“都下去吧”,询墨屏退奴才们,大步的贴近,伸臂环住了我,“你怀孕已有两月,朕要做父王了。”,小鸟依人的靠在询墨的怀里,他殷实的肩膀给我最强大的安全。
询墨是当朝的天子,九五之尊,我是她的皇后,也是她唯一的女人。我的丈夫,我的知己,我的良人,我的挚爱都是他询墨先皇的二皇子。
“你的酒味对臣妾和腹中的皇儿影响很大,有刺激。”,抱怨的边说边往寝殿里走,“朕想起咱们的大婚,高兴的多喝了几杯。”,我也高兴,口是心非的从她的怀里出来;“让奴婢们帮你解解酒,否则不许碰臣妾。”,询墨在下一秒又紧紧环住了我,好似怕我离开,那样的用力,“能帮朕解救的,普天之下,就是昭阳。”,我张口,他趁时的吻住我,我激情的回应,缠绵不休的吻,令我七晕八素。
询墨轻而易举的抱起我,放在床帏,一丝的理智,我伸手阻止;“臣妾怀孕了”,询墨不安分的继续向里摸索;“才两个月,无碍。”
夜色漆黑,红烛燃尽,昭阳殿是黑的,询墨的残暴,狂野,让我灼痛了心。以前柔情似水的温存缠绵彻底消失了,我亦不知道,这是为何?今晚的他变了,变得令我害怕,令我恐惧,令我心痛,令我哭泣。很陌生,很陌生的。
孩子估计会流产,询墨你为何要这样对我,逼得我又爱又恨你。
这一觉,睡得好漫长,怎么也无法清醒。
一缕阳光透过玄黄的重重帷帐,暖暖洒进;清醒后,浑身无力 ,疲倦劳累。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的袭来,对我简直是一种侮辱,一场噩梦。
用力的掀开锦白的被褥,雪白的肌肤上,到处是殷紫,是淤青,是齿痕。双手本能的摸起小腹,平平坦坦的,那种抽空的感觉让我心头一颤。
婢女们为我小心翼翼的更衣,连头也不敢抬起,“皇上呢?”,沙哑的喉咙如同两天两夜没有喝过水似的,“回娘娘,皇上在三更半夜就已经走了”。心里多少咯噔的一下,“娘娘,请喝口水吧”,我接过后。一滴泪水不禁滑落到婢女端来的杯子里,我苦涩的喝下。
“昨晚你们听到了什么”,我淡淡的问,众位奴才俯首;“回娘娘,什么也没听到。”
“今早有谁来过本宫的寝殿”,我再问,众人跪立;“回娘娘,皇上临走时吩咐,不要打扰您。我生起一丝怒气;“本宫的床单怎么换过”。
一群奴才把头垂得更低了;“回娘娘,是皇上亲自换得,奴才们什么也不知道。”。
缓缓的闭起眼;“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现在是午时三刻,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要洗掉身上的狼藉,再请太医来一趟,询墨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讲。”,小雀跪了下来,我还有什么打击不能承受,“尽管讲”。小雀磕了个头;“娘娘,今日早朝,皇上将丞相抓人天牢。”,我差点一头载到过去,“娘娘”,婢女们着急的扶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