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阳早在三年前被皇上亲手赐死,现在躺在这里的是被皇上折磨成殇的陆悔月。”,锦被里的双手十指紧紧交扣,一字一句的吭道。我居然没有死,好好的躺在这里,却无能为力。苦涩的把眼睛闭上,心如死灰的不知怎么办。“眼下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你愿意做朕的妃子还是婢女?”,当即的我,立刻睁眼,询墨休想再让我成为他的妃子,“莫悔月仅是做奴婢的料子,无福气蒙的皇上的圣恩。”,不加考虑的箴道,“你称呼朕都是皇上,很好。”,询墨挑起龙目;“朕如你所愿,让奴才把你丢进辛者库,沦为最卑贱的奴婢。”。
我光着身体,要是被奴才不顾形象的抬出去,我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丢了。询墨太卑鄙无耻,灭绝人性。辛者库是关押宫中犯错的奴才的地方,那里暗无天日,常年阴湿,做着最苦力的活,饥不饱食,吃的是剩饭残渣。询墨把我丢进辛者库,足以让我生不如死,他果然对我是最阴狠的。
眼看着询墨吩咐张总管,请奴才们进来。我的的确确的绝望了。“询墨,其实还有另一种选择。”,说罢,起身,带着满心的恨,我一头往床帏的墙边撞去,血流顺着额头下滑,与其被你丢进辛者库,不如选择死。我磕蒙了的眼睛里好像出现了错觉,询墨急慌慌的冲到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他流露出无名的温情,是假装的。“朕偏不让你死。”,他血腥的眼睛膨胀起,“我恨你”,气若游丝的吐道,“朕更恨你”,询墨吼了起来,我缓缓的合上了眼皮。
其实我也不想就这样死掉,走上绝路是被你逼的。我恨你,却杀不了你。你也恨我,杀我一次,第二次却要把我折磨致死。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意识慢慢恢复,手腕上的金丝线正被询墨撤走,太医来过,给我悬丝诊脉,询墨他到底是顾及形象的。我额头上包扎上厚厚的纱布,头昏昏沉沉的。我还活着,又被他救起来。阎王爷不收留我,非让我命如蝼蚁的活着。一身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如何应付询墨。
询墨端着汤药递给我,“喝下去”,空洞的看着他,我保持沉默。“你别忘了你的身上带着沐氏一族的人命,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杀朕报仇。”,询墨启齿悠哉着。瞥了他一眼,我开口;“哼,我苦练的一身武功被你废掉了,易容后也被你识破身份了,你把我弄得遍体鳞神,再等着你一步步的把我折磨致死吗?”,自嘲的冷笑起来,我好凄楚,好辛酸,好悲哀。
“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朕。”,询墨狂傲的一道,我自嘲的嗔道;“你说的对,三年前,也是我自找的。不该在七夕夜的大雨晚,主动跟你说话给你送伞;不该一次次的被你的清冷的假象迷惑;不该在你身中媚毒时亲身救你,更不该义无反顾的嫁给你。”,往事历历在目,清晰的画面浮现在眼角,“沐昭阳从最尊贵的女人轮到今天的地步,纯粹是自找的。”,天底下没有比我更凄惨的女人。
“你还想说什么话?朕洗耳恭听。”,询墨将自己厚实的大掌伸进我的被窝里,放在我光滑的小腹上。冰寒的透心凉,这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被询墨以最残忍的方式导致我流产,我气结的坐起身子,甩掉他的手掌,此事不想再提起,我郑重的对着他;“就因为我姑姑是你杀母仇人,你对我对沐家利用完后再灭绝人性的除掉,你迟早会不得好死。”。
话一说完,询墨掐上了我的脖子,只用了二分的力道,他看我的眼神是暴怒的,我要再说句不好听的话激怒他,他会将我掐死的,“有种你来点痛快的,将我掐死正好。”,临危不惧的逆道,询墨手中的力劲越来越大的掐着我,脖子痛,呼吸难,我硬是没有皱一下眉头。出我意料的,询墨用了七分力的便收手松开。他一松手,我坐立不住的向后栽倒,一阵咳嗽。再加上情绪过于激烈,头痛的厉害了,眼睛花花的像是冒起金星,晕头晕向的。
我头痛的厉害,捂着左右脑部,“把药喝下去”,我才不喝呢,心烦意乱的拒抗着他拉我的动作。
弄得碗里的药抖擞的洒出来少些,“嘭”,询墨连碗带药的摔了出去,“来人,再去熬药”,他吩咐着,我的身体难受极了,而且饥肠辘辘的,一天了,都没有进一粒食,喝一口水。说了这么的话,浪费了太多的口水,口干舌燥的。
药很快的再次呈上来,询墨不顾我挣扎的强势的将我拉起,靠在身后的床帏上,他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喝下去”,这么烫的汤药,会把我的舌头烫熟的。瞅了碗里的药,别过头去,不搭理他,他拿起勺子,肆意的搅弄着。“看来你打算让朕喂你喝药”,他舀了一勺子就向着我的嘴边灌,唇齿紧闭,就是不喝,任凭药顺着嘴角滑入脖颈。
“就算你现在是铁齿铜牙,朕也要一举撬开”,询墨把药放在一边,将我头部按住,突袭的咬上我的嘴唇,“呃”,一声吃痛的稍一松开,他趁机的撬开我的贝齿,将嘴里的药用舌头全灌入嘴里,逼我咽了下去、我恼怒的狠狠的咬上他的嘴唇,感觉到血液也沾染到我的舌根上,询墨把怀中的我推开了。“朕不介意以这样的方式喂你”,询墨吸了吸冒血的唇口,我急了,他是个变态。趁机的欺凌我,羞辱我。干脆一股作势,利索的端起要碗,大口大口的喝下腹中。
喝着比黄莲还要苦的汤药,可是生平第一次。一时之间,口中苦味甚重,苦涩连连。膳食也呈了上来,摆到我面前,喝了那么苦的药,见到山珍海味,味觉已经没了,“用膳”,询墨惜字如金的厉声道,这也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