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态度,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想得罪任何女人,话里有话的,我都是说给询墨听的。“吭”,询墨把手里的金螺杯重放在龙案上,多数妃子都吓了一跳。“张德全,送陆昭仪回云水阁。”,他悠然地站起身;“朕乏了,散场吧。”
“娘娘,请吧。”,起身,走前,我行礼;“臣妾告退。”,还没迈出步子,听到另一名奴才报;“禀皇上,敬王爷从西疆赶来了,现在大殿恭候圣驾。”,顿时,我止住了步子,敬王爷是指的询飞吗。“娘娘,请吧。”,张总管笑呵呵的请到。“恩,张总管带路”,,在路上,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不是;“还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前两日老奴的过错。”,我不以为然的道;“张总管不必自责,您是位称职的大总管。”。
“娘娘,云水阁到了,老奴该告辞了。”,出自礼貌的回道;“张总管,您慢走。”。送走了他,四位奴才恭迎我进殿,不奢华,不简约,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我无心思的待在这里,询问奴才两句话,他们是避而不答。云水阁东西齐全,柜子里面的衣服,首饰也都有,还是新的。
我自己一个人倚着窗户,再回想询飞回朝了。自那次五龙夺嫡,他在外无法回来,被询墨牵制住。分配到边陲地区,穷乡避壤。这次回来是询墨调回来的吧。我很想见见他,最后与询飞见面的时候是帝后大婚,他给我和询墨敬酒。
我换上一件素雅的衣服,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出了云水阁,行至百步的便来到承乾殿。“奴才参见娘娘”,“皇上可否在里面?”,“回娘娘,皇上和敬王爷在叙旧。”,我好奇的再问;“敬王爷可是皇上的大皇兄。”,“应该是吧。”,奴才接着道;“娘娘暂且请回吧。”,也是的,我不该冒然进去的。
我藏在承乾殿西南边的柳树后面,待会他们出来,我就可以偷偷的看到询飞。时间一分一分的逝去,可盼到了我想见的人。询飞一身青玉长袍,胡须廖起,,他像是老了十岁似的,面如土黄。风吹日晒,三年余载,他的摇杆依旧魁梧,背部竖直,我想也磨练了他的意志吧。
看着他和询墨寒暄了两句,锉着步子迈开了。询墨也往后宫方向去了,我快速的抄近路往前面的游廊跑去,些许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跑到了路口处,我停了下来。转念一想,如今我已经换了容貌,我是莫悔月,他认不出我来。而沐昭阳,天下皆知,已经赐死。眼看着他要过来了,我藏在一旁的草丛里。等他从这里过去了,我再出来吧。
他经过后,我安心多了。站起身来,“啊”,咆哮的一声,一条小青蛇蛇咬伤了我的小腿,我慌张失措的踢腾受伤的左腿,”哧“,得一下子,那条咬上我的小青蛇被询飞拿着利器截成三段,戳死了。小腿不断的冒着血流,染红了裤子。幸好这条蛇没有毒,我一下子的栽在了地上,“别动,我先为你止血。”,我顿了顿,他伏在我的伤口上,抽起了两口血吐了出来,“这是无毒蛇,为何还要吸血?”,惑的忍着痛问,“凡是被蛇咬过的伤口,都会有残留的细菌。”,他从袍子上撕下长长的一条青布,一层层的缠在我的小腿上。“你是哪宫的奴婢,为何独自出现在这里?”。
突然之间,他问得我哑然,凭样貌装着,我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宫的娘娘,也不想对他说自己的身份,
暮色黑起,我问;“你又是什么人,像是从皇上的承乾殿里出来?”,“我是大晋的敬王,皇上召我京都。”,询飞搀扶着我起来,“伤口很深,你这个样子不能走路,我送你回宫,赶紧找太医来医治。”。我想依靠询飞,跟他出宫。
“我乃浣衣房的婢女,家里穷强行把我送进宫,在宫里奴才命如蝼蚁,更不会给我找太医治疗。”,胡诌的编着,“我不想成为瘸子,家里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兄弟等着我养活,这王爷能带我出宫医治吗?”楚楚的咽道,询飞在犹豫着,“哦,哦,”,伤口虽然疼,我夸大几分的叫出,“不然,被别的奴才发现就不好了,王爷带我离宫,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询飞背着我,专门走偏僻的路,速速的往皇宫后门走去,靠在他的背上,很踏实,很温暖,能让我忘记腿上的痛,我想这次被蛇咬伤太直了。等着腿上的伤好了,我先回华山一趟。能够脱离询墨的掌控,我真的太高兴了。询飞总是如兄长般的对我照顾,就算今日他与陌生面孔的我素不相识,还是选择帮助我。
靠在他的背上,安心的我昏昏欲睡。“你坚持住,不要睡去,否则会再感染风寒。”,“恩”,轻微的答应着。皇宫的后门有两重,第一道是玄凯门,远远的,看见宫门灯火通明,“王爷到了。”,内心生起一抹欢喜。“你伤口还疼吗?”,我从鼻息里闷哼着;“疼”,“再忍忍”。一抹微笑的挂在嘴角,“恩”。
“参见王爷”,城门两排的侍卫上前行礼,“打开城门,本王要出去。”,我把头埋在询飞的臂膀间,“请问王爷背上的女子可是宫中之人?”,侍卫询问,“不是,她是本王的女人。”,不知怎的,询飞说我是他的女人,我却不介意。
身后来了一批人,“皇兄,你要把朕的女人带出宫吗?”,糟糕,询墨来了,他又是如何知晓询飞带我从皇宫后门出宫的。询墨渐渐的走进了我们,近在半步之内,我始终不敢抬头,手心紧紧的窜起来。“臣恳请皇上她奴婢赏赐给臣,她被蛇咬伤了,臣想把他带回府中医治。”,而我屏息凝神的,能多坚持一刻是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