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我讨厌看到孩子,心中的伤不能抚平。要我和他一块去,淑妃定然不高兴的。“你是皇后,理应和朕一块去看望刚出世的小皇子。”,询墨僵持着,铁了心要我去。我的不孕,是他亲手造成的,我好想脱口问问,为什么瞒着我真相?现在要我目睹你和别的妃子生育的龙嗣亲亲我我,有说有笑,简直熏疼了我的眼睛。
“不要逼我”,郑重的一道,询墨不在强求,“朕去去就来”。他走得背影是速速有序,巴不得快到去见淑妃和小皇子。
“娘娘,你不等皇上了”,就寝时奴婢提醒着,“他来不了了”,我嘟喃着,一分落寞的愁雨盖在心头。“娘娘,君无戏言;皇上说过回来的,娘娘您先睡,等皇上来了,奴婢在叫您。”,所谓的君无戏言,在我的身上已经不值得相信了。“真是多嘴,都下去吧。”,心烦意乱的侧过身子,闭眼凝神,他不来才好呢。此一去西宫,淑妃有的是法子留住他,就算淑妃留不住,其她的妃子闻讯询墨去了,也会打着看望小皇子的罪名,争着见询墨,使出浑身解数留住他。况且贵妃禁足个月,贵嫔打入冷宫,在后宫传开了,我给了上官氏俩姐妹当头棒喝的打击。
一翻身,瞧见询墨,坐在床边,猛然的坐起身子,我道;“你来得够快的”,他摸上我的脸,我一甩头,避开了他,“还不让朕碰你”,询墨似笑非笑的,我没有理会。“朕去淑妃那里,多数嫔妃都在场道贺,唯独缺了你。”,询墨埋怨的悠哉,语气里是对我的多多不满。
苦笑的嘴角微微翘起,我抬起头;“那又怎样?”,冷清的问,“朕希望你能伴在朕的身边,担当得好皇后的身份。”,询墨抱怨我,担当不好皇后的身份,他不懂我的感受。我很正经的告诉他;“淑妃生皇嗣,让我去祝贺,我高兴不了,只会更加悲伤。”,“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能从悲伤里走出来吗?”,询墨微声的问。我立刻回答;“我一直都在悲伤里,你永远也不懂,我无法做母亲的那种滋味,而你会是其他皇子们的父王。”,后面的我在心里默道;你让我流出,无法生育,最大的恶人是你,是你害的我,失去一切,一无所有的。
“告诉朕,究竟怎么做,你才能走出失去孩子的阴影?”,询墨经心的问着,要我走出阴影,我第一要杀的就是你。而我半笑的回说;“不需要你怎么做,也许时间会让我淡忘的。”,然阴影根深蒂固埋得太深了,今生今世我都会牢记的。
坐立得太久,背部都凉了,我自行的躺了下去,把询墨凉在一边,钻在被窝里,“你往里挪挪,朕跟你只同榻而眠。”,他说得像是命令我似的,我不理他,也不动身往里挪,闭起眼睛,假装睡觉。“你不挪身,朕就走了。”,我知道他故意说这话威胁我,我在打赌他不会走的。装作听不见的不理会他。看我不吱声,他还能说什么。
“人呢”,好半天了,没有动静,睁开眼一瞧,他早走的远远的了。我穿上鞋子,风衣未批,小跑着出去,“皇上呢”,问着前后的奴婢,“回娘娘,皇上走了,奴婢再去追皇上回来。”,我恍然的退了半步,询墨就这样的走了,她听不出来我跟她说得是玩笑。
跌跌的向着外面跑,太监打着灯笼,询墨的身影快出了昭阳殿,奴婢们也追上去,跪着拦住他,询墨停顿了半下,又踏步上前,我在身后看着他,不回头,不留下,而我不能让他走得,忙出声的我冷冷的喊道;“不要走,你回来。”。
询墨悠悠然的停住身子,不在向前走,也没有回头走过来的意思。他是个帝王,需要面子尊严的,那我成全他。小跑的跑上前去,从身后环抱住他,“你不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吗,就是想让你多哄哄我两下子,你就当真的舍得丢下我?”,嘟囔的埋怨道,彼时奴才宫女自觉退后。
“其实朕也在打赌,你会追上朕的步伐;故意放慢脚步的在等你;如若朕要是真的想走,早就出了昭阳殿。”他也跟我来起这一套。“若我不开口喊你追你,你就必会走出了这里”,他回身,我问道。“朕知道你会追上朕的”,询墨胸有成竹的握住我的双手,“为什么料准我会的”,木讷的看着他。
“你不让朕走,也不要朕离开,在此之前,朕要走时,你不是已经拦住朕了吗。”,他语无伦次的说着,我和他手牵手的往殿里进去。他算准了我有心霸占着他。“哈欠”,我打了凉喷嚏,“你呀,为了追朕,连风衣也不披上。”,他揽上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怀里,“我要是感冒了,才找你算账”,“那正好,朕巴不得你感冒传染上朕”。他玩味的惹着我。
一 回到寝宫,他对我动手动脚的,压在了床上,“你干什么”,恼火的瞪着他,“为你暖身”,同时我才感到四肢冰凉,他有进一步的向我里边摸索,“你说过的,与我同榻而眠”,我阻止的抓住他的手臂,“朕收回去”,“君无戏言,说道就要做到”,我动真格的致道。询墨只好作罢,和我同榻而眠。
“没有哪位女人,像你似的总是让朕迁就。”,询墨伸出臂膀揽着我,轻声的说罢,有着宠溺的温热。
我在想,没有哪位女人像我一样,让你害得最惨。你对我的迁就,无非是一时的兴趣,你对我的宠爱,无非是要我感动得对你死心塌地。
“娘娘,睡得可好”,起身之时,询墨早已离去,奴婢们为我梳妆 。早朝已罢,我用着膳时,奴婢们报着,上官大人在朝堂替俩女求情,联合重臣,指责皇上,专宠皇后,迷恋美色。
皇上一怒之下,将上官大人削爵罢免,没收家产,上官大人善不罢休,突然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