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吧嗒吧嗒的一直下着,淅淅沥沥的有两天了,细雨绵绵,天公不作美,太阳躲在云雾后面不敢出来,任由小雨纷纷扬扬的下落人间。
滴在瓦砾,滴在树梢,滴在杂草,惆怅的望着窗外的雨,一片凄然。一个人坐在这,呆呆的望了两天的雨,夹杂着无名的情绪。原本平平静静的心情,从询玉出现的那一晚,全部打破了。
“嘎吱”,门开了,循声望去,真的是询玉,他戴着一个斗笠,冒着小雨来了。我惊喜的走下去,“你怎么冒着雨来了。”,本是希望他来的,却还问出这么一句。“放心不下,所以来了。”,询玉抖擞着身上的雨珠,我顺便拿毛巾要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雨水,乍一想,不能这样吧。可是询玉先弯着腰;“帮我擦擦”,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木讷的笑了;“好”,反正我不在是皇后,不是询墨的女人,把询玉当作朋友,知己,给他擦擦水,很正常。
“坐吧”,和他一同相对而坐,“我知道再冷宫里,不好过,必然闷得慌,所以给你带来了小玩意。”,询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件捏的小面人,是个可爱的娃娃,放到了我眼前。集市上卖的,随处可见,一文钱一个,从小到大,我还没有玩过呢?“你不会不喜欢吧?”,询玉试探性的说,“不会,我很喜欢”,拿起来,把玩着,看着小面人没有被淋湿,也没有被弄坏,保存的极好,难得他有心了,我感动的挤出一丝欣然的笑。
“还有一件呢”,询玉神神秘秘的把手伸进了怀里,磨增的摸索着,我好奇的打量着,瞧着他从怀里又掏出个小面人,是个可爱的男娃娃,“噔噔,噔。”,询玉发出天真的声音,像是小孩子似的,把我逗乐了。
“你看,这是女娃娃,这是男娃娃,正好凑成一对。”询玉把他手里的小面人重新的塞到我手里,一个是玫红色,一个是翠绿色,一男一女的,还挺相配,“你还买了一对这个吗?”,睨流的玩味道。
“那当然,无聊的时候,你哪,可以拿着这两个小面人,逗逗欢趣,和他们说说话,让他们陪着你解闷。”,询玉口不欲绝的讲着,我只是呆呆的对着手中的小面人发愣,不知道怎么玩。“还是我教你吧”,询玉抢过去,分别拿在手心,“摇晃着两个小面人分别用儿话音嘟囔;“小美女你好漂亮,咱们做个朋友吧”,“小美男,你也长得很俊俏,很乐意和你做朋友啊。”,“好啊好啊,我们做朋友,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我看着询玉如同孩童般的逗趣对话,很有意思,引得我开口笑了。“送给你”,我接过,询玉很斯文的吐着;“以后啊,你就按教你的这样玩。”,我点首;“恩”。询玉非要我给他做一遍示范,我也左右把玩着,练习对话,询玉看了我玩了一遍,不禁拍手笑着赞着。
“曾经的王爷和皇后,居然像小孩似的玩这个。这要是传出去,有谁会相信?”,询玉就是心直口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是皇后”,玩笑的吐道,而询玉一摸脑勺;“呵呵,昭阳,我随口一说,不要生气。”。“没有生气啦”,又是微微的笑道解释。“你刚才说曾经的王爷和皇后,你被询墨割除王爷的职位了吗?”,我郑重的问着。
询玉无关紧要的笑着;“我不愿做王爷,已经和二哥请命,准许我游玩四海。”,他似笑非笑,说得三分认真,“真的还是假的”,不相信的问着他,“当然是真的,府里的下人都遣退了。”,我有不可思议的认真问;“那你什么时候带我走”。
“我来找你,就是带你走的。”,意外,太意外了,询玉来了大半天,兜兜转转,饶了一圈,送我礼物,和我开玩笑,才说出来找我的本意。“天还在下雨,你有办法带我走吗?”,不是我信询玉有这个本事,而是故意和他酸呛着 。
“当然啦,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不会是嫌弃被雨淋吧,”,白愣着询玉,打趣道;“才不是呢?曾经的我被询墨绑在石柱上,在大雨中淋了好长时间的雨,都挺过来了。”,和询玉在一起,我也口无遮拦的脱口就出。“二哥竟还这样折磨你”,一句无心的话,引起询玉的愤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都过去了”,装作释怀的一笑而过,询玉起身,眼神飘向远方,深远道;“昭阳,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见面”。时光倒流,回到几年前,那个夜晚,我因为看见询墨的激动,不小心的撞上烈马,“恩,记得,当时你还出手教训了那个骑马的人。”,我是女扮男装的。
“对,当时我也看出你是女扮男装的,上街之前,二哥要我和他逛逛,兴许能遇上什么人。”,一切尽在询墨的掌握之中,他算准,我不甘心的必会出来吧。“其实我和二哥上街前,二哥收到探子一个纸条,就写着两字,已出,我当时还纳闷,不过后来明白了。”怪不得一切都好巧,询墨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你走后,我问二哥,你是什么人?二哥说,以后你就明白了。”,询墨心机极深,对询玉是有所隐瞒的,“当年你凤舞朝阳,艳惊四座,我就认出你的身份,也猜出二哥的计划,莲花台的倒塌,是二哥吩咐我半夜去弄的。”我除了干笑两声,表达我的情绪,再也不想说什么,询墨一开始就是引我上钩,利用我的。
“还记得你是陆悔月的身份我和你在承乾殿门口的偶遇吗?”,询玉又问。点首应着,听到他继续讲;“我告诉二哥那个宫女像极了皇嫂的身影,二哥并无隐瞒的告诉我,你就是沐昭阳。我很惊痛你为何变了容貌,二哥说,原因是你想要杀他,让我以后离你远点。我告诉二哥;皇嫂回来后,好好待她,别再伤害你。没想到二哥还是那样折磨你。”询玉不平的沉重一道,我听了,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