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莎虽不知他在幻想中杀了铁骑和他想象中的母亲,但是听他说出,聪明的阿卡莎自然猜到不少,道:“你杀母杀友,非你本心,你知道为何你会突然间丧心病狂吗?哼哼,我可知道谁是元凶。”
林渊吃惊,道:“非我本心?有元凶?”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击中林渊的神志中。
林渊反抓住阿卡莎的手,将她按在桌子上,恶狠狠地盯着她喝道:“快告诉我!”
阿卡莎见林渊落入圈套,口吐香兰道:“你放开我,我给你说便是,谁叫你是我的夫君。”
林渊听到她叫自己作夫君,全身酥麻,立马将她放开,阿卡莎嘻嘻一笑像一块膏药似的贴在林渊身上。林渊享用无穷,心像小鹿乱撞,顿时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忽然想起罪孽深重,将阿卡莎轻轻推开道:“别这样。”
阿卡莎见他对自己态度改变,心中暗暗欢喜,对林渊道:“我们坐下说话。”
拉着林渊的手来到床边坐下。
林渊见是床铺,不敢坐得太近,特意挪开了一段距离。床很大,两人隔了很远一段距离,瞟了她一眼,见她身材像魔鬼一般,前凸后翘,腰细得跟一只手就可以搂下。
林渊正当年少,抵挡不住她如此火辣的身材,才看了一眼,鼻血就流了出来,擦了几下还是擦不完,尴尬的要死。
阿卡莎挺拔身姿,胸脯愈发地大,问道:“好看么?”
林渊想都不想地点了点头,心想不对劲,立马又摇了摇头,心里暗道:“林渊,你这不忠不义不孝之名,岂能坏在这一个女子手上?得赶紧问个明白,给自己洗脱冤屈才是!”
“贱。”阿卡莎如泄了气一般,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林渊。
林渊也转过头去不敢直视阿卡莎,稍稍平复心情后转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杀人,非我本心?”
阿卡莎冷艳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若冰霜,理都不理林渊。
林渊奇怪,刚才还对自己热情似火,坐到床上怎么就对自己爱理不理,说道:“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说要告诉我吗?”
“我睡了。”阿卡莎说完真的就躺在床上,不理林渊。
过了许久,林渊想到:“莫非是刚才她问我好看吗,我摇头,她就生我的气吗?她怎么这么小气的?”
林渊喊了阿卡莎几声,她理都不理,心想自己应该是了。林渊想到:“毕竟伤了别人的心,我还是给她说几句好话,好知道是谁让我性情大变。待我找到元凶,定教那个人碎尸万段!”
林渊眼神凶恶,转而变得温柔道:“阿卡莎,对不起,刚才我欺骗了自己,你很好看。”
阿卡莎笑开了花,坐起来抱着林渊吻了一口,道:“夫君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林渊陡然间没防备,被阿卡莎紧紧缠住,连忙把头偏到一边,道:“你别叫我夫君了,我们好好讲话,你快点给我说是谁把我害得这么惨的!”
阿卡莎妖媚地靠到林渊肩膀上道:“我可是天灾军团的人,要出卖自己的朋友,我也变成了不义的人,你忍心吗?”
“你们天灾军团都是不忠不义不孝的人,还给我讲什么义气?”林渊道。
阿卡莎咯咯笑道:“那你也是天灾军团的人啦。”
林渊生气道:“我宁死不为天灾走狗!待我找到是谁害我如此的人,将他碎尸万段后,便自己了断此生,不失英名流传后世,以证实我龙谷王子的清白之名!”
阿卡莎笑道:“你们近卫军团个个假仁假义,大谈什么忠义孝道,都是骗小孩子玩的把戏!你倒好,深入戏中,不能自拔,还什么流传英名,就算你杀了那个凶手,最多算是个天灾军团内讧,哪里又证实什么清白了?”
林渊急道:“自古历史清如镜!我手刃仇人,再自尽以脱罪名,后人得知,必定知晓我的用意!”
阿卡莎摇了摇头道:“后人怎么得知?他们只知道你丧心病狂,杀母杀友,如何得知你被他人操纵?再说你杀死那么多牛头人,几乎所有逃出去的牛头人士兵亲眼所见,这时候他们已经在四处宣扬了吧?林渊,你如今名声具裂,还出现在天灾军团阵营之内,早已经被认定是天灾军团的人了。”
林渊大惊道:“不!不会这样的!我……”
阿卡莎道:“‘我’不出来了吧?你不忠不义不孝这倒是没几个人知道,但是你是天灾军团的人,这可就人人都知道了。林渊,妄你舍生救他们出雷霆崖,不料成了你身败名裂的起因。你可后悔吗?”
林渊流泪无语,心想这回自己真是没救了,恐怕到时候连大哥二哥都会来亲手了断自己。
阿卡莎温柔道:“你犯下如此罪名,已经是无枝可依了。不如就留下来做我的夫君,我们白头偕老,那多好啊?”
林渊绝望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阿卡莎将他扶住,想到:“小孩子的心理真是脆弱,看来不能说得太过了,得给他点刺激,好让计划进行,要不然他万念俱灰,自尽而死那就糟糕了。”
想罢阿卡莎抚摸着林渊的胸道:“夫君,你还想不想知道谁害得你如此的呢?”
林渊猛然从万丈深渊中冲起,立马坐了起来,双眼如火炬,气冲冲地说道:“要!就算我洗脱不了罪名!我也要报仇!我定要叫他生不如死!也来尝尝我的痛苦!”
阿卡莎将林渊中计,道:“那个人并不是主谋,只是一个棋子罢了,你想知道那个主谋是谁吗?”
林渊大怒道:“竟然有人设计专门来害我?快快告诉我,我将他们全都杀了!”
阿卡莎叹了口气道:“此人太强,你一个人杀不了他的。”
林渊此时正是火烧在顶,道:“再强的人,我也要想方设法想他杀了!此仇不报,我如何苟且在世上?”
阿卡莎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一旦报不了仇,只会徒增凄凉。”
“别废话,快告诉我!”林渊道。
阿卡莎淡然说出两个字:“涅杀。”
林渊心一凉,全身宛如陷入冰天雪地,从头到脚仿佛盖上无穷雪霜,顿时冷入极致。
“没想到害我的人是他,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大仇如何能报?”林渊颤颤发抖地说道。
阿卡莎早料到他会如此,压低声音道:“夫君莫慌,我有一计可以杀那贼。”
林渊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急道:“你真的有计?快说给我听!”
正当阿卡莎想开口,这时候蜡烛突然灭了,门外传来敲门声,林渊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阿卡莎在他耳边轻轻说:“别出声。”
“媛。”又传来敲门声,这次还有喊声,这把声音林渊似乎听过。
“我睡了,你要干什么?”阿卡莎喊道。
“你出来一下。”
“你在这里躲着。”阿卡莎把林渊推向床里面,自己走出门去。
林渊突然想起:“这把声音不就是涅杀的吗?”
林渊血液沸腾,慌忙起身,偷偷地靠到窗边。
这时候门外传来非常小的谈话声。
林渊蹲下身子靠了过去,倾耳认真地听着。
“你今天去哪里了?找到了没有?”是那个身影的声音,听那个声音,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林渊捅破窗纸往外看去,那个声音的主人果然是涅杀,两人正站在幽暗的屋檐之下。
“我去找了,还是没找到。”阿卡莎道。
“利维坦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被一剑刺死的。”
“同伴死了你都不帮忙?”
“我尽力了。”
“哼,你该不会真的看上那小子了吧?”
林渊听着涅杀的声音,恨不得出去将他撕作两半,以泄心中大仇,只是碍于自己实力太差,出去只是白白送死,故而忍住。涅杀此时说出这句话来,吓得林渊差点坐倒在地,想到:“他怎么知道我在阿卡莎这里?他要害我身败名裂,又有什么企图?”
“嗯。他跟我们有相同的地方。”
“是么?相同又能怎么样?”
“他很不一般,而且他已经爱上我了。”只见阿卡莎望向自己,林渊赶紧一低头。
心想:“她知道我在这里?”
“呵呵,你的那些事情我不想多说。不过……”
“不过什么?”
“他不是真的爱你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曾看见过他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可恩爱了。”
林渊心想:“难道他见过炘儿?”
“你别妒忌他好吗?就算没有他,我仍然不会爱你的。”
林渊奇怪:“阿卡莎要和我去向涅杀报仇,涅杀好像喜欢阿卡莎,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涅杀双眼突然迸发出红光,右手猛地掐住了阿卡莎的脖子,高举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哼,我只要宝藏,其余的我一概不要,你清楚吗!”
“是,我会给你找的。”阿卡莎被他捏住脖子,憋着气说道。
“还有,你的人好好保管,别让他坏了大事!”涅杀说罢,放开阿卡莎,骑着马儿就走了,留下阿卡莎在原地喘气。
林渊慢慢退回床上,静静地躺下,心想:“涅杀害我如此,却说我是阿卡莎的人,难不成是阿卡莎保我?不对,他还害我,却不让我死,定是要我为他们做点什么,或是给他们什么好处,要不然,早就可以取我性命,何必留我在这?阿卡莎说要我去杀涅杀,涅杀一点都不知情。还有什么宝藏,到底又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门开了,阿卡莎进来,把门锁上。
林渊思绪混乱,见阿卡莎进来赶紧问道:“谁叫你出去的?”
“你都听到了还装什么?”阿卡莎点了蜡烛,冷冷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