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站在窗前,风吹起了她的衣裳,付拂动了她垂下的一缕发丝,溅湿了她的额眉。女子收起伸出窗外的手,穿上鞋子,缓缓的走出了房间。不经意间,看到女子手里拿的伞,是那么的小巧,那是女子自己改造过的,不亚于古代的油纸伞。
这场雨让女子想了好多好多,确实在没有经历那一切,自己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比小羽更野更闹人。只是后来那些事压住了自己,压制住了本该有的一切。如若没有遇见他,她依旧是那个压制自己的人,甚至没有希望的活着,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活着。如今自己似乎恢复了当年的模样,没有那份冷漠,对他至少露出了原来的自己,这样的感觉很好。是啊,那个男人本就那么霸气,不是吗?不知不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多了,就这样下去也不错,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一家人就那样下去,这种感觉很好。
于是,不再犹豫,提起裙摆,来到院子门前,看着那条他路过的地方,就那样沿着他毕竟的路走上前去,期待与他的碰面,不知道他看见了,会不会傻在那里。这不在拐角的尽头就看见了那一袭蓝衫的男子,此时的他全身已被雨水打湿,没有让人觉得狼狈,看上去又是一种美,那种带着贵气和霸气的没,高大的身子屹立于风雨中,依旧是那个义无反顾为自己挡风遮雨的男子。
只见那蓝衫男子,看见雨中撑伞的女子还真的愣在了那里。看着愣愣的两人,司徒炎笑着说道:“得了,你们继续,本宫不奉陪。”
其实,司徒炎此刻心里在骂花碧落:那个死女人,人家娘子知道给自己相公送伞,难道她就不知道吗?于是乎,决定回去定不饶她,要狠狠的惩罚,似乎忘了自己说过让她先睡的话。
莫言殇来到寒冰儿的面前,笑着说道:“怎么没有睡?不是说了我会很晚的吗?”边说便接过寒冰儿手里的伞,为寒冰儿撑着。
“睡不着。”
“看来本王的魅力不错嘛,没有本王王妃就睡不着。”
寒冰儿将头靠在莫言殇的胸前“嗯”了一声,看着她这一动作,莫言殇急急拉开她,“我身上是湿的,别到时又染了风寒。”
寒冰儿根本没有理会莫言殇的话,伸出手还住莫言殇的腰,紧紧的贴着那暖暖的胸膛,缓缓的说道:“莫言殇,你让我越来越依赖了,怎么办?”
莫言殇没想到寒冰儿说这样的话,身子僵了一下,随即说道:“你是本王的女人,男人就是让自己的女人依赖的。”
“莫言殇?”
“在。”
“莫言殇……”
“在。”
“莫言殇,我的鞋子湿了。”
听了这话,莫言殇低咒了一声,怒吼道:“你个死女人,你一天不气本王就难受是不是?”骂归骂,还是将手里的伞塞给寒冰儿,将她打横抱起。
看着因为生气,脸冷冷的莫言殇,寒冰儿抽出抱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捏了捏莫言殇的脸颊,笑着说道:“生气了?”
“……”
“生气了?”
“没有……”
“没有脸还这么臭。”
“本王就是这样,不喜欢就别看。”
“反正也看烦了,明日就去换个。”
“寒冰儿,你想死了,是不是?”这话,某男是吼出来的,是被气极了,手就抽了某女的小屁屁。
“没有。”
“莫言殇,我就这样下去可好。”
“本王喜欢。”
“女人,你还是把皮养厚点,不管你说什么,本王今晚定不会放过你。”
“……”
池塘边上,只见一蓝衣女子在树下移动着轻盈的步伐,时快时慢。看似混乱的步伐,实则错中有序。长袖漫舞,随着手里的动作,时刻在飞舞着。一片片树叶,在她的手中似乎活了一般,随着她的手舞动着。只见女子夹在手间的树叶迅速射出,飞向前方的树叶,瞬间分为两半,缓缓的落下。如此反复,从一片叶子到五片再到更多,如此反复的练着。最后女子飞身来到亭中,坐在那围栏之上,静静的坐着。风拂动了空中一片片碎叶,随着女子的停息,一切也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蓝衣女子看着飞在空中的信鸽,眉间已有一道沟壑,看来蓄积已久的暗战似乎开始爆发了,一如那被白蚁日日啃噬大堤,只待最后的决堤。所有的人似乎变的忙碌起来,连树上的鸟儿也忙了。寒冰儿起身面向水面站着,一伸手一片落叶就那样落在了手心上。
“树欲静而风不止,连树叶也不安分了。”
望着湖面,似在看水里的鱼,又似在看着墙外,直到身后传来的温暖打断了寒冰儿的思绪。身后的男子将自己的外裳脱下,披在寒冰儿的身上。只见那男子掏出袖中的手帕,擦拭着女子娇颜上的余汗,嗔怪道:“刚刚运动完还在这吹风,还真以为你的身子是铁打的。真是的,本王才离开一个早晨就这样,看来本王得时时刻刻呆在你的身边才行。”
“……”
“好了,和我回房间去,吹了一上午的风,再吹下去怕真得着凉了。”
“谈完了?”
“嗯。”
“是我问你还是你自己说?”
“什么?”
“……”
“好了,全身都是冰冰的,回去再说。”于是将寒冰儿抱在怀中,走向别院的伊人阁。
寒冰儿躺在软榻上,找个舒服的位子靠着,看着一旁的莫言殇淡淡的道:“说吧。”
“盛翎那边一切已经准备妥当,我和司徒炎商量,分两批,我进南国皇宫,司徒炎则在外面安排一切。”
“莫言殇,你似乎漏了什么?”
“咳……”
“瘟疫已经蔓延几个庄子了,你认为你瞒得住吗?”
莫言殇知道再怎么不想让她知道是不可能的,她的暗羽也不是吃素的,毫不逊色自己的暗卫。说道盛翎的情况,莫言殇只觉头大了。对于瘟疫,即使再怎么强大的国家,遇见它,有可能就是毁灭。盛翎的所有大夫已经出动,还是没有完全解决,死亡人数依旧在不断增加。
“情况不是很好,每天死亡的人数只增不减。”
“……”
“是鼠疫?”
“嗯。”
“看来邬赤为达目的无所不用。”
房间的气氛顿时沉闷起来,寒冰儿只是敛下眼眸看着手里的戒指,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一瞬间就消失而尽。这样的寒冰儿让莫言殇琢磨不透他的想法,最终他还是开口问了,“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让邬赤死的更漂亮。”
“这些不用你出手,本王自己会解决,你只用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