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王爷会喜欢一个残花败柳吗?”
“也是。”
王妃?莫莫言殇脸上露出些疑惑,却立马打消,管家怎么回事?近来都招些爱嚼舌根,无中生有的奴才?而且他说过王府里不准有女人,看来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他的疑云即刻被愠色打散,于是走进房间拿起面盆放在地上,将房间里的东西放在盆里点火烧了起来。
两位女婢闻到有什么烧焦的气味,立即来到我内,就看见盆子里的东西在烧,准备扑灭盆里的火,只听冷冷的一声“滚出去。”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满是冰霜的语气里含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待两人看清声音发出的主人,立即吓得扑倒在地,低着头慌乱的说道:“奴婢该死,请王爷责罚。”
“来人。”
在院外闻声而来的影,来到房间看见自家王爷在烧王妃留下的东西,惊呼出声:“爷?”
“影,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失态?”说这话时,莫言殇不悦的扫向影。
“请王爷责罚。”
“吧管家叫来,下去领罚。”
“是。”
莫言殇依旧在烧东西,在手触及那抽屉里的纸,看见上面的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执子之手,与子共著。 执子之手,与子同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此刻他的心猛的揪了起来。
“爷,管家来了。”
莫言殇手里紧紧的捏着纸条,缓缓的坐到椅子上,冷冷的说道:“本王说过王府里不准有女子出现,管家好像忘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是该死。将府里的垃圾清理干净再去领罚。还有,将这个院子封起来。”
“是,王爷。”
“影,将这两个奴婢脱下去。”
“是,爷。”
“管家,本王何曾娶过王妃?”
“这个……”
“说。”
“王爷,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您是娶了王妃。”
“好了,将这里封起来。”
“是。”
盛翎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整个天空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今日太子府的上空阴沉沉的,一如寒冰儿现在一触即发的病情一般。今日的太子宫内似乎有什么事情在悄悄的发生着,外面的脚步声源源不断的传来。
寒冰儿踱步来到院子里,只见墙角处两个下人在那低头轻语,“听说没,太子不是皇上亲生的就连公主也不是。”
“你怎么知道?”
“昨日出去采办,听外面的人说的,现在整个南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今日太子府内来来往往许多人,听说是来调查的。”
“那太子和公主是谁的孩子?”
只见那稍长一点的女婢笑了一声,低头说道:“皇宫里的女人谁能够说的清,有的是喜欢皇上但是皇上却不喜欢,有的是皇上喜欢但是那人却不喜欢皇上。悠悠岁月,自然有耐不住寂寞的,耐不住等候的日子,皇后自然也不例外。”
不得不说那女婢说的很对,皇宫就是一巨大的漩涡,各有千秋,一旦进去谁会料想到结局是什么。此次谣言顿起,定是瑾妃和二皇子那对母子做的。如今南国最有资格争夺皇位的怕只有二皇子,区区三年就将所有的对手给铲除干净,果然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手足也能下手。随即想想也是,皇位是所有人的梦寐以求的,皇子之间的斗争自然要有结果,自古就有一山不容二虎之说,但不知皇上作何感想?
“做奴婢就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否则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两个婢女急忙看着来人,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叩着头颤抖的说道:“奴婢错了,奴婢该死,望姑娘责罚。”
“祸从口出,记住就好,下去吧。”
“是。”
看着这些年轻的容颜,寒冰儿觉得自己老了,虽说自己这具身体才二十一,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老了。伸出那骨瘦如材的手附上自己的脸,确实老了,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因为这具身体因为自己没有一天健康过。算算时间,十七岁出崖,与他相处半年就离别三年,如今又是一别,却是永别。手放在阳光下映出的是病态,映出的是病态的白。恍惚间有个影子挡住了光,眼前暗了下来。
“主子。”
“辰?你怎么来了?”
“属下说过,属下这辈子只会跟在主子身边。”
“回去。”
“这次属下不会听主子的。”
“我再说一遍,回去。”
“属下从未违背过主子,这次就让属下违背一次,事后任凭主子责罚。”
“你……”
“主子。”
“随你。”
“少主呢?”
“兰儿他们将少主带回暗羽了。”
“嗯。”
寒冰儿蹲下折了一朵花拿在了手里,却不知为何会摘下它,就那样将花瓣一片片的扯下,很久之后,才幽幽的问了一句:“他呢?”
“王爷很好,已经忘了一切,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花茎上的刺刺到了寒冰儿的手,血就那样冒出来,她将手送往嘴边,允吸掉那鲜血,一如她现在的心,在狠狠的滴血。明明心里想要他记住自己,行为上去让他忘记自己。她真的很残忍,每次剥夺他的一切包括记忆却从未问过他的意见,而他却从未在意过,即使生气,但是在自己的软言软语下,气就那样下去了。她好想对他说,莫言殇这是最后一次,如若有下辈子,我再也不会如此 。
“我说过你们是自由的,你又何必如此陷下去。”
“属下知道自己存了不该有的想法,还一如既往的陷下去。属下只是想呆在主子身边,看着主子幸福就好。”
“曾几何时这是主子我对你们说的,如今却反过来了。”
“主子进去休息吧,风大了。”
“嗯。”
才走一步,寒冰儿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一口腥甜涌上沿着嘴角流下,身体就那样到了下去,身后的辰飞身上前接住了那要倒下的身体。看着她嘴角流下的血,慌乱的为她擦拭着,可是越擦嘴角的血越多,像是不流尽不罢休般。慌忙之中,辰吩咐了下人找白翎,随即将寒冰儿抱到房间的床上。看着似乎在消失的寒冰儿,他的身体在颤抖,在害怕。
“主子,你挺住,大夫马上就到。”
“没……用了,我……的时……间到……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向儒雅淡然的男子,如今却是如此慌乱,如此不知所措。一袭青墨色的长衫浸染着鲜血,一双白皙的手如今已是通红,颤抖着为女子擦拭着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