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儿心里在悲催的叫道如果在现代她都可以做演员了,还好她懂得医术,否则那苍白的脸她还真的装不出来。这不瞬间刚刚还红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颤抖着说道:“殇……我……冷。”
看着灯光映照下虚弱的寒冰儿,莫言殇心里漏了一拍,瞬间就来到床前,抚着寒冰儿的脸庞,慌忙的说道:“冰儿,怎么了?”
“殇……抱紧我……我好冷。”
莫言殇立即脱下哇外袍缩进被子里将寒冰儿搂在怀中,现在的他恨不得全身附上去,只要他身上的体温能够温暖她。莫言殇想起身去找两个老头,寒冰儿紧紧的抱着他说道:“不要去。”
“可是……”
“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很好。”
“好好,我不离开,我不离开。”
寒冰儿抬头与莫言殇凝神相视,压在心里的不舍与不甘就那样爆发了出来,她环着莫言殇的脖子嘤嘤的啜泣。这一切两人感觉是最后一次相拥一般,就那样深深地、浓浓地眷在一起。冬日里的寒气似乎就那样消失了,有的只是两人周围萦绕的暖气。
缓缓地烟水山图纱帘缓缓垂下,帘子内,两人的衣裳渐渐被褪去,寒冰儿双手环上莫言殇的脖子,莫言殇嘻细细的吻着她的美好,从脖子一直沿下而去。房间内传出的娇吟声羞红了冬日里的月光,这一夜似乎不死不休,几番达到巅峰,又几番落下,反反复复,直到两人倦了累了才放开彼此。莫言殇在缓乎间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写什么,只是太过于疲倦他没有听清就缓缓的沉睡了下去。
“莫言殇,我爱你。谢谢你让我明白什么是幸福。”
天已经微亮,昏暗的一切暗示着将要发生的事。霜儿而辰来到寒冰儿的房间里,听着她吩咐接下来的事情。“记住,一定要做的干净,不能让任何人怀疑,你们不可以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是。”
“等我走后,你们回暗羽,将离儿送到暗羽,你们亲自训练他。”
“是,主子。”
“你们出去吧,白翎的人快来了。”
“是,主子。”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味道,在寒冰儿打开窗户时那味道淡淡的消失了。寒冰儿踱步来到床前,看着莫言殇熟睡的容颜,不舍得说道:“殇,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下药,以后再也不会。忘了我,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再记起我了。”手描绘着莫言殇的容颜,在院子里响起刀剑声音,在房间里渐渐有蝴蝶飞来的时候,寒冰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却没有看见莫言殇眼角的泪,那是心里对于将要失去的什么悲泣的泪水,就那样缓缓的留下。
“主子,一切都已办妥,可以离开了。”
“好,记住我说的,你们要好好的活着。”
“是。”
霜儿看着寒冰儿消失的地方,直到那个人影消失,随即大喊一声“主子”,那一声足矣让所有的人都听到,那声音里包含着不舍包含着痛苦,霜儿一并喊了出来。闻声而来的玉和鹰,只看见房间里飘着淡淡的雾,许许多多的蝴蝶在床边飞舞着,有的落在寒冰儿睡过的地方。
应看着跪在地上的霜儿,站在一旁沉默的辰,心里一慌来到床前,剑床上只有莫言殇一人,急忙问道:“王妃呢?”
霜儿双眼通红,缓缓的说道:“我开门进来只见一群蝴蝶飞了进来,绕在主子身上,一阵浓雾过来主子身体就那样缓缓的变得虚幻,等我过去主子就那样消失了。”
“什么?消失了?”
“王爷本来是清醒的,看见蝴蝶围着王妃,在拉王妃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这……这怎么……可能。”
一旁沉默的辰,满脸悲伤的说道:“主子真的消失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会相信。”玉听见就那样愣在了那里。
随后来的洛子瞻和孟墨没有说话,两人各坐一把椅子没有说任何话。这样一个情景谁也没有预料到,所有人都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而令大家最担心的就是莫言殇,怕他醒来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最后洛子瞻打破了沉默,声音变得更加沧桑,更加的低沉,“今日发生的事不得对任何人说起,你们各忙各的,我和墨老头等他醒来。”
“是。”
屋内只剩下三个人,洛子瞻的身子跌坐到椅子上,担忧的说道:“墨老头,该怎么办?”
“洛老头,我们这辈子经历的都没有丫头多,为什么她就这么命苦,现在连人都不见了。本以为放她出崖是为她好,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早知道如此,就是打断她双手双脚,养她一辈子我也愿意,只要她平平安安的。”三年的时间,孟墨苍老了许多,此时的他敛下双眸,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两只凹陷的眼眶里盈满了浑浊的泪水,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有气无力的吐出这些话。
“丫头太命苦了……”
处于悲伤中的两人,没有听见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沉睡中的莫言殇醒来过来,抚了抚欲裂的头,单手撑在床上,双眼扫视着房间。妖孽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扫视着陌生的一切,待看见房间里的两个老头,冷冷的问道:“这里是哪里?”
看着醒来的莫言殇,洛子瞻急急问道:“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冰儿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什么冰儿?本王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
闻言,孟墨来到床前,为莫言殇把脉,双眼震惊的看着莫言殇,随即放下莫言殇的手,自顾自的说道:“丫头,为什么不为自己多考虑一些。”
眼角的泪水就那样随着脸颊落下,微微颤颤的走出房间,对着天空嘶吼道:“老头,为什么你会如此绝情。那丫头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她。”随即怒火空心,一口腥甜从口喷出。
“墨老头,墨老头,你怎样了?到底怎么了。”
“丫头给臭小子服了……遗失已久的……忘情散,她……没有给……自己留一丝后路,她……”
仅仅两日寒冰儿似觉得过了几朝一般,为了避开邬赤的眼目,白翎将她安排在太子宫的别院里,一来这里人少,而来她需要清静。仅仅两日她已经呕了好几次血,她的生命快到尽头了。如今的南国已是春季,碧绿的垂柳,飞舞的燕子,却没有他。她多想在生命离开的最后一刻躺在他怀里,可惜她不能如此残忍,他们已经有了最好的归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