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向菲如问道:“计划书是你亲手放我桌上的吗?”菲如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刚打印好,余总就叫我去他的办公室,静雯说帮我送过去的,难道?”菲如没有再说下去,而我们心里却都有了答案。
顾逸看我们两个都不做声,着急地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他苦笑,无奈地说道:“是无聊的人做了无聊的事情罢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先走了。”
我刚回头要走,却被顾逸扯了回来,他紧紧拉着我的手,目光凌厉地看着我,说道:“你这算什么,逃避吗?”他见我仍旧低着头一言不发,抓我的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那你妈妈怎么办?你就这么不堪一击吗?你别现在才告诉我我看错了人。”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我竟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忍和心痛。随即,我便逃开他的目光,用力甩开他的手,狠狠地问道:“你查我?”
他不再看我,拿着车钥匙,转身走到车子边,刚要打开车门的手突然停在空中,背对着我说道:“我不是查你,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关心而已。这个画展的结果我都不会再理会,搞砸了,大不了我像曼哈顿叔叔道歉,我想他会原谅我,至于你,我想没有人会原谅。”说完,他便打开车门,绝尘而去,留下我和菲如呆呆地站在那里。
怎么办,只有一天的时间了,我要拿什么做拍卖品,12幅画这么少,根本就布置不了整个展厅。妈妈,怎么办,你帮帮我……
画展在当天下午如期举行,等嘉宾都差不多到齐后,我换上了黑色的礼服,等菲如上台宣布画展拍卖开始后,我便走到台中央。低沉而缓缓地说道:
“各位来宾,著名女画家祁曼女士在上个月不幸去世,离开了我们。为了纪念祁曼女士,我们原本安排在这次画展上拍卖祁曼女士的画,帮祁曼女士生前成立的癌症基金筹款。但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祁曼女士是一个爱画之人,她的丈夫曼哈顿爵士决定把她的画都留给她本人。相信这也是对祁曼女士最好的心意。我也相信在座的每一位人士都不会有异议。”
我对菲如点了点头,她立刻会意,随即便指挥了工作人员搬来一幅画放在台中央,那幅画用蓝色的幕布盖住,无法看到。我又接着说:
“所以今天,我们虽然不是拍卖的祁曼女士的真迹,但是我们也请了一位著名的油画大师帮我们塑造出祁曼女士生前的肖像。”
我把蓝色的幕布拉开,那幅画上,祁曼正优雅地坐着,面带微笑。
我微笑着宣布到:“现在拍卖正式开始。”随后,菲如到台前来主持拍卖会。底价是20万。价格正一步步的攀升。当叫价到80万时,已经进入到了僵持阶段。
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了一个坚定的声音:“100万”。我们回头一看,是曼哈顿爵士,还有顾逸,他对我笑了笑,投过一个赞许的目光。
曼哈顿爵士走到画像前,眼睛痴迷的看着那幅肖像,隐隐闪烁着泪光,他看了看菲如,又坚定地说道:“1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