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双手搂着他,说道:“我能理解的,毕竟这么大一个集团要管。”
他温柔地看了看我,又把嘴唇移到我的耳边,暧昧地问道:“老婆,你累不累?”
我顿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心里偷偷地笑着,却又假装疲惫地说道:“恩,累死了,我们明天还要出去玩的,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完,我便把头转到一边,闭着眼睛,假装睡觉。没过几秒钟,他又伏到我耳边轻轻说道:“那就再累一点吧,睡得更好。”
说完,他便翻身把我压到了身下,我实在是忍不住,便轻轻地笑了出来,他看了看我的神情,才知道我在耍他,便怪责地说道:“你这个小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顾辰便伸手去挠我的腰,我最怕痒了,忙求饶地说道:“别,别,我再也不耍你了……”
他停住了,又俯下身热烈地吻着我,我紧紧地抱着他,回应着他。
巴黎的夜色是那么美好,注定了今晚是一个美好缠绵的夜晚。
这一个星期,顾辰带我玩遍了巴黎的美景,我们去了卢浮宫,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又带我去歌剧院看了歌剧。我的视野突然变得宽广了许多,也给我带来了很多画画的灵感。
最后一天,我们到了香榭丽舍大街,去看了画展,品尝了当地的小吃,我又大包小包地买了许多东西。
当我们经过一个画廊的橱窗门口,我便不由地停下了脚步,橱窗里挂着的是巴黎著名画家保罗•塞尚的一幅作品《田园诗》。
顾辰看了看我的神情,便问道:“是不是很喜欢这幅画。”
我的视线仍旧没有离开那幅画,我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画家保罗•塞尚的作品,尤其是这幅《田园诗》,触笔细腻,色彩丰富温暖。”
“你喜欢的话,那就买下来吧。”
我为难地看了看顾辰,说道:“这幅是名作,应该要不少钱,就算我们肯出钱,这幅画被老板精心装裱放在橱窗里,恐怕这位画廊的老板也不肯割爱。”
我遗憾地看了看那幅画,又拉着顾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顾辰看了一眼那幅画,没再说什么,便拉着我的手回了酒店。
当晚,我们把东西收拾整理好,顾辰的助理便开车来接我们回去了。
我上到飞机后,顾辰便对我说道:“沁雨,你先到里面休息一下,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东西没拿。”
我刚想叫住顾辰,他却已经开车走了。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机舱里面,翻了翻杂志,又吃了几块水果。
没过多久,顾辰便赶了回来,我忙问道:“拿到了没有,是什么东西啊?”
顾辰的助理小心翼翼地搬上来一个木箱子,我好奇的打开看了看,竟然是那幅《田园诗》。
我感动地看着顾辰,说道:“你是怎么买到的,老板肯卖吗?肯定让你破费了吧?”
他轻轻地刮了刮我的鼻子,说道:“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多少钱我都愿意。”
飞机渐渐地起飞了,我和顾辰的巴黎之行在温馨浪漫中结束了。
未来等着我们的又是什么呢?是幸福,是甜蜜,抑或是生离死别。
从巴黎回来后的一个多月,顾辰都很忙,好像公司在进行一个大的项目,我也没有去细问。
白天在画廊里,晚上就在家里陪着顾辰加班。为此,他觉得很内疚。其实我倒没什么,只要能够呆在他身边,陪着他,我就觉得很踏实了。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着,直到发生了这件事情。
这天,我正在画廊里,刚好没什么客人,一时手痒,便支起画板,想把在巴黎时游玩的灵感画出来。画到一半,方芳便凑过来看了看,又赞叹道:“沁雨姐,你画的真好。”
我对她谦虚地笑了笑,又拿着画笔细细地描绘着。方芳仔细的看了看,又说道:“沁雨姐,你这个画风和触笔跟我要装裱的那幅画很相似啊。”
“哦?是什么画?”我一下便来了兴趣,忙说道:“放在哪?让我瞧瞧。”
“你等着啊,我去拿。”说完,她便一溜烟儿跑进了仓库。
没过多久,方芳便小心翼翼地搬着那幅画出来了,我忙接了过来,支到画板上,打开防尘布一看,竟是水墨画家潘青的代表作《春游图》,我露出赞赏的神色,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是好画。”
方芳在一旁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欣赏,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好画,这幅画的主人说只要装裱得好,花再多的钱都愿意,并且又千叮万嘱地说是用了很多钱才从朋友手中买回来的,一定要保管好,不能有差错,不然就要我们赔偿。”
我又仔细的欣赏了那幅画,突然,我的视线移到了画作右下角的印章那里,我紧皱着眉头,表情渐渐地严肃起来。
方芳见我不对劲,便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沁雨姐,哪里损坏了吗?我装裱的时候可是很小心的啊。”
我再次确认了一下看到的那个破绽,缓缓地说道:“不是你的问题,这幅画,是假的。”
“什么?怎么,怎么可能?”方芳惊讶地叫道:“那个女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应该不可能骗我们啊。”
我指了指那幅画,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的老师便是潘青的弟子,他跟我说过,潘青有一个怪习惯,印章盖下的潘青的青字,那一竖是不冒头的,上半部分看上去就像个王字。只是印章盖的字本就字和字之间有些相连,如果不知道他这一习惯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方芳凑过头仔细地看了看我指出的地方,半晌,才恍然大悟的说道:“是真的哎,果然那一竖没有冒头的,要是沁雨姐你不说起,还真是看不出来。”
我忧心忡忡地看着那幅画,方芳看我一脸沉重,便故作轻松地安慰道:“沁雨姐,应该没事的,我们只要按她的要求装裱好就可以了,至于是不是假的,那跟我们没有关系嘛。”
看见方芳一脸内疚地表情,我便轻松地笑了笑,安慰道:“嗯,没事的,再仔细的做事也总归有疏忽的,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就像你说的,我们只管装裱好,其它的事情都跟我们无关。”
听到我这样说,她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我也没有了画画的心情,便把画具收了起来。又让方芳去做自己的事情。我看了看那幅画,心里默念着,希望我担心的事情不要发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