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一笑,晴儿手脚麻利地清扫了地上的血迹,拿出自己从太医院带来的食物,和齐峰一起吃了起来。
吃过之后,晴儿伸手去整理身边的东西。正忙活着,突然被齐峰一把抓住了手,她一愣,缓缓地抬起头,却碰见了齐峰心疼的眼神。
“别忙活了,歇一会吧!”齐峰伸出手夺下了晴儿手里的东西。
晴儿微微一扬眉,淡淡一笑道:“没事,我不累!这里毕竟是皇家的陵墓,失礼总是不好的!”
齐峰轻轻拉过晴儿,将她拦在怀里,声音很柔很缓,慢慢地说道:“无情,从昨天到今天,你已经忙活了一天一宿,昼夜都不曾合眼!我关在钟楼里七天,我不知道,七天你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是怎么过来的!休息一下吧,我不希望有一天我的成功是用你的健康换来的!”
晴儿像一只小猫一样窝在齐峰怀里,疲惫的小脑袋紧紧地贴在齐峰结识的胸膛上,感受着齐峰的心跳。真的很累,好像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一样。
齐峰就这样一直坐在这里,抱着晴儿,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晴儿幽幽醒来,发现一双探究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不知何时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晴儿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一直这样抱着我啊?”
齐峰呵呵一笑,揉了下已经酸掉了肩膀,低声说道:“很久都没见你睡的这么安稳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下吧!”
晴儿摇摇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依然有些迷糊:“这里黑漆漆的,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应该是快到三更了吧!”齐峰也站起身,拿着衣服披在在晴儿的身上,缓缓地说道。
晴儿像想起什么似的,马上走到齐峰的跟前,伸出手向齐峰的额头探去,过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还好,终于退烧了!”
“我说过的,我身体格外强壮!”齐峰没心没肺地笑笑,有一人在身边关心自己,真是最大的幸福。
“你刚刚说现在已经三更了?”晴儿突然皱起眉头来,自己怎么睡了将近十二个时辰啊!
看着晴儿的思绪转变这么快,齐峰真是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齐峰只能点点头,顿时无语。
“那你还在这站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换班,我们应该抓紧时间!”晴儿说着,马上就拿穿上了侍卫的衣服,重新拢了下头发,也就是三分钟的时间,齐峰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训练有素的禁卫军。
齐峰也知道时间紧迫,马上穿好衣服,和晴儿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皇宫禁区。
两个人一路上大摇大摆地向皇帝的寝宫走去,一路上也碰到了不少正在搜查的禁卫军。就在马上要靠近皇帝寝宫的时候,两个侍卫把齐峰和晴儿截住了。
“你们是那个部分的,怎么走到这来啦!”一个侍卫拿着刀,粗声说道。
晴儿低下头,袖口中的锋利匕首慢慢地向外划出。
晴儿看看齐峰,齐峰脸色一变,面色凛然,粗声说道:“我是禁卫军大人手下的人,大人差我来回报昨天的事情!”
两个侍卫一听,马上问道:“怎么!你们抓到七殿下了?”
齐峰转过头,看看晴儿,两个人神秘一笑,都没有说话。
一个侍卫见到齐峰和晴儿如此,顿时会心一笑,低声说道:“明白!不过,兄弟,万岁爷要是有什么赏赐,可不要忘记我们哥俩!”
齐峰点点头道:“放心吧!咱们谁跟谁啊!你们的功劳,大人也会如实禀报的!”
两个人一天,脸上顿时又了笑容。晴儿看着齐峰这么游刃有余地就把这两侍卫搞定了,袖子里的刀慢慢地缩了回去,推看下齐峰,打算走进皇帝的寝宫。
看着两个人要走,其中的一个侍卫马上叫道:“你们的令牌!”
只见晴儿的右手一抬,一道寒芒闪过齐峰的眼眸,齐峰一把就拦下了晴儿的动作,伸手把晴儿的匕首掩盖住,晴儿干嘛弯下腰,做了一个快要摔倒的姿势。
“你看你,就是带你见见圣上,至于紧张成这样吗?”齐峰小声责备道,晴儿赶忙低下头,做惊恐状。齐峰看着身后的两个侍卫,低声笑道:“在与七皇子打斗的过程中,不小心掉落了令牌。都怪小的无一不精,打不过七皇子,要是两位大哥去,肯定能捉回七皇子!”
听到齐峰在拍自己的马匹,两个人呢顿时乐的屁颠屁颠的,得意地笑道:“就是!要是碰到我们哥俩,就算是借七皇子是个脑袋,也不够他用的啊!”
“就是,就是!”两一个人居然还在附和。
齐峰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冷冷一笑,马上又低声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进吧,进吧!别忘了在圣上面前给我们美言几句!”一个侍卫笑笑说道。
“放心吧!两位大哥这么尽心尽力,皇上肯定会有重伤的!”齐峰说着就带着着晴儿走进了皇上的寝宫。
“没想到,你不光武功好,就连拍马屁的功夫,你也是一流的!”晴儿紧跟着齐峰的步伐,笑着调侃道。
齐峰淡淡一笑,低声说道:“那是!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必须得跟各种人打交道!都是跟他们学的!”
没走两步,齐峰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晴儿低声嘱咐道:“皇上的身边有专人保护,钟楼里的人就是父皇的贴身侍卫,他们的武功你已经见识过来,所以,你要紧紧地跟在我身边!”
晴儿低低一笑,拉起齐峰的手,回答道:“你忘了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是一名杀手。放心吧,我照顾好自己,不会有事的!还有,这个给你!”晴儿说着就冲怀里拿出了在钟楼里抢到的令牌,交给了齐峰。
齐峰会心一笑,结果令牌,点点头,再不言语。两个人静静地走进皇帝的寝宫中。
皇上的寝宫说大不大,但是却庄重威仪,有着不可言状的孤傲。
寝宫里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就连侍卫的喘气声都没有,正当晴儿奇怪之际,一个声音从上面低低响起:“你是谁?”
齐峰和晴儿停下了脚步,两个人并没有转过头,齐峰拿出了晴儿给他的令牌,不耐烦地晃了一晃,然后头也没回就呆着晴儿向里面走去。
终于,在齐峰拿出令牌的第三次之后,两个人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了皇帝的身边。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你们可有抓到峰儿?”老皇帝这个时候依旧没有睡觉,而是最在穿上,看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看见地下的两个人,头也没抬,看都没有看一眼。
齐峰只是站在那里,没说话,晴儿没有抬头,放粗自己的嗓音,让嗓音显得深沉,低声说道:“他跑了!”
“什么?”这回老皇帝顿时站了起来,脸上也有了一丝怒色,看着底下的两个人,沉声说道:“你们从来都没有让朕失望过!这次,朕不是说了嘛,消除齐峰对太子的威胁,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倍显阴沉。
齐峰听见皇帝的话,显然有些震惊,虽然他已经料到自己在父皇的心目中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可是在听到父皇亲口说出的时候,心里还是特别的伤悲。同样是皇子,为什么待遇就不一样呢!
晴儿在听到皇上的这句话时,骤然抬起头,凌厉的目光像两条毒蛇一般看向坐在床边的皇帝。
这个时代的父母都怎么了,既然不喜欢我们,为什么要把我们生下来,让我们在承受痛苦之后,悄然死去,这对齐峰来说不公平!
“哈哈哈!”晴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手上的匕首瞬间滑落衣袖,稳稳地落在晴儿的手中。
听见了晴儿的笑声,老皇帝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贴身侍卫,而是半个月前,在朝堂上甚是威风的陆语晴!
晴儿眉头一皱,身子凌然一跃,顿时拔地而起。此时的晴儿就如猛虎一般,眼神锐利如电,猛地冲向老皇帝。
皇帝没有丝毫的准备,再加上原本就年迈体衰,刚然躲避的时候,晴儿的手上的匕首已经抵在皇帝的衣领上。
“峰儿,是你吧!”老皇帝很识相,看见自己毫无还手的余地,也就不再挣扎了,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人,低声问道。
“对!是我!”齐峰仰起头,掩盖了自己脸上的悲伤,现在的他,表情冷漠淡然,让人心生敬畏。
“你比朕想象中的还要睿智!不选你做储君,真是可惜了!”老皇帝感慨一声,低声说道。
“不可惜!你选不选我都没关系,因为这个位置我坐定了!”齐峰慢慢地走上前去,一字一顿地说道。
“哼!”老皇帝冷哼一声,得意笑笑道:“你们妄想!难道你忘记了,太子叛乱的时候,我说过什么话!”
晴儿看看齐峰,手上的匕首微微用力,似乎随时都能要了皇帝的命。
齐峰看着皇帝得意的样子,沉声说道:“上次太子叛乱在你的意料之中,这次不一样!”
“都是叛乱,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那叫叛乱,我这叫名正言顺继承皇位!”齐峰微微一笑,在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了一张类似地图的纸,在皇上的面前吗那么展开,接着说道:“上次,齐天是在你的暗示下做了这一切,你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我的虚实,你自始至终要对付的人只有我!这是你的布防图,图上有你所有的兵力标注,如果进展的顺利,现在,他们应该正在远赴边界,戍守边疆!”
齐峰说道这里,老皇帝的脸色顿时变了一变,但是,毕竟是皇帝,有着不可冒犯的威仪,他只是看了地图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你的眼光太不好了,除了心狠,太子哪一点能够比得上我。他的势力早就名存实亡了。边境的败仗是我在暗中捣鬼,那损失的十万人马正在向京城的方向集结。不出十天,你的贴身侍卫马上就会销声匿迹!那个时候,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在你的眼前!”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部署的?”老皇帝听着齐峰的话,顿时心惊肉跳,原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现在一看,所有的事情都在齐峰的掌握之中。
“就在齐天设计杀害我之后,我就意识到,他背后的支持者,应该是你。我原本打算放弃这个位置,可是,就算我放弃了这个位置,你还是不放过我!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放我一条生路有这么难吗!”齐峰的情绪有些激动,看着年过花甲的老人,心里悲愤交加。
“要想齐天顺利登基,你就必须消失!你的存在,对他来说,迟早都是一种威胁,有你在,整个天狼国都不会安定!”
“所以,你就想亲手杀死你的儿子!”齐峰怒声吼道,紧紧地抓住了老皇帝的衣领,目光如炬,不放过老皇帝脸上的一丝表情。
老皇帝瞅瞅齐峰愤怒的面孔,低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说话。
晴儿听见齐峰和老皇帝的话,心里除了替晴儿可悲之外,还有一丝的疑惑。老皇帝为什么会选择齐天,而不选能力胜过齐天百倍的齐峰呢!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不可高人的原因呢!
看着沉默中的两个人,晴儿突然送开了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到处一粒丸药,塞到皇帝的口里。
“你给我吃的什么?”老皇帝眉头一皱,低声问道。
晴儿笑笑,得意说道:“没什么!只是一种毒药,你不能走路,不能大声说道,浑身使不出一丝一点的力气,就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
“你这个妖女!”老皇帝突然暴跳如雷,自己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所牵制!
晴儿立马按住发怒的老皇帝,凑到他的耳边,笑着说道:“别动怒啊!难道你想这么快就去见你的皇后啊!”
老皇帝愤怒看了晴儿一眼,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
“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还请皇上赐教!”晴儿把玩着匕首,慢慢地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
“你似乎很忌讳,不是,是杜绝谈到齐峰的生母!我只是想知道有关齐峰生母的一些事,比如说,齐峰的生母是哪位老臣的千金!”晴儿挑了下眉,突然,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在了床头的枕头上,一道明黄色的圣旨露出来了。
齐峰和老皇帝皆是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晴儿会问出这个问题。
齐峰也查过关于自己生母的一些事情,可是,自己的母亲就像是仙女一样,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存在的迹象,不知道是父皇做的好,还是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总之,对于自己的母亲,齐峰一无所知,更不要说见过。所以,对于这件事情,齐峰也很想知道。
听见晴儿问自己齐峰生母的事情,一段往事慢慢涌上心头,多少年了,那个名字都没有被提及,现在那段被尘封的记忆像开闸的洪水滚滚而来。
“大约是在二十年前,还很年青,碰到了一个风一样的女子。她美丽高雅,就像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静静地迎风绽放。我们相爱了,用了一段在我的人生里,最美好最幸福的感情。当我得知她的身份时,我却有些后悔了。我后悔的不是我们的感情,后悔的是要她入宫做我的妃子。如果她不是我的妃子,她就会剩下你,我就不会失去她!每次我看到峰儿,我都会想起她,那个牡丹一样高贵的女人!峰儿你总说父皇不爱护你,可是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失去她。她生下你的时候,我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她就像风一样的离去了!当时我很痛苦,时间久了,处理的事情多,渐渐我就忘了,忘记了你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朝廷里突然有人要我立储君,当时太子五岁,而你才一岁。很奇怪,当时拥立你的人超过了半数以上,经过几天的调查,我才发现,原来都是王允在背后做的手脚。如果真的立你为储君,天狼国就会外戚专权,永无宁日,所以你必须消失。”老皇帝的目光变得深邃,眼眸中闪着某些晴儿和齐峰都看不懂的问题,这个诉说,从始至终都没有用“朕”而用的是“我”,足以见得皇帝对齐峰生母的感情。
齐峰慢慢地坐了下来,刚刚父皇的话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突然间对于这个要杀害自己的父皇,齐峰有点狠不下心来。
晴儿也有些呆愣,良久,晴儿才说道:“您爱的那个妃子,齐峰的生母,就是王允王大人的千金,王书瑶-京城里有名的才女美女!二十年前突然音信全无,再没有她的消息。”
老皇帝点点头,脸上有着难言的悲伤,他似乎陷入了一段感情中,难以自拔。
“既是这样,为什么关于她的消息,我一点也不知道,不管我废了多大的劲儿,派出多少人,就是查不到关于她的消息!”
“在我得知王允要立你为储君的时候,我就采取了铁血政策,一夜之间,把与你有关,以及与你母亲有关的所有人和事,全部肃清了!哼,你当然找不到一点消息!”老皇帝说起这件事,顿时得意一笑。
“你是说,二十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火!”齐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理,一直以为是皇宫不慎失火,原来是故意放火!父皇真的会这么冷血,一夜之间烧死了几千人。
“对!我派人故意在你的寝宫放火,趁着混乱之际,把你抱了出来。你宫里的所有人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晴儿闻言,皱起了眉头,接着问道:“不会啊!皇宫里有这么多的通道,应该不会死那么多人啊!除非……”这个问题,当夏莲依跟自己说道额时候,晴儿就很怀疑,可是那个时候不管自己的事,也就没怎么想下去。
老皇帝抬起眼,看看晴儿,嘴角微微一扬道:“你很聪明!当年要不是齐天糊涂,怎么会把你二姐娶回来!他娶的人应该是你!这场大火之所以死了那么的人,是因为朕派去的人并不是救灾,而是消灾!”
“消灾!”晴儿和齐峰异口同声地看出来,皇帝都是怎么残忍的吗?
“朕曾经下旨,不许里面的任何人活着走出来!朕这样做,就是为了保全峰儿的性命!”
齐峰脑子里有点消化不了刚刚父皇说的话,脑海里全都宫女侍卫在大火中哭嚎的样子。
晴儿用了半天才消化了老皇帝的这句话,停了一会,接着问道:“你刚刚说齐天娶的人应该是我,这是怎么回事?”
老皇帝哈哈一笑道:“齐天心高气傲,母家并没有什么势力,如果他想坐稳这个位置,就要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陆震年老练沉稳,陆萧然也是一员战将,对齐天很有帮助,所以朕暗示齐天娶个陆家的女儿!没想到齐天娶回来的是陆雪灵,虽然人很精明,心狠手辣。可是她嫉妒心太强,不太适合齐天!而你,”老皇帝看看晴儿,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自从的惠妃那里见过你之后,朕就觉得,你是一个能够堪当大任的人。如果齐峰真的娶了你,那么齐天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本来陆震年都跟朕说好了,把你许配给齐天坐太子妃,可是不知道后来他为什么改变主意,让他心爱的二女儿嫁给了齐天!”
“所以你把我放到了你的身边,最后又被你送到了大月国!”晴儿冷冷地声音响彻皇帝的寝宫。哼,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颗棋子,真的是棋子!
许多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就在今晚,两个人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齐峰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脑子有些不转了,浑浑噩噩的。
晴儿走过去,慢慢地抱进齐峰,目光温柔,轻轻说道:“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齐峰点点头,看着老皇帝,慢慢跪了下去!
一个响亮的头,慢慢地磕下去。一个,两个,三个!
“这第一个,是谢谢您对我的照顾和养育;第二个是感谢您至今还记得我的母亲;这第三个,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磕完头,齐峰站起来,眼神变得坚定而深邃。
“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名正言顺地把皇位传给我!”齐峰拍的抽出枕头里的圣旨,打开一看,果然写的是由太子继承皇位。
“你们是多此一举,朕是不会告诉你玉玺的所在的!峰儿,你真的不适合做帝王!你太专情了!”皇上低低一叹道。
“专情有什么不好,难道像你一样,连自己的都杀!”晴儿突然间替齐峰感到不值和可怜。
“那又怎么样!没有玉玺,和兵符,你们什么事也做不了。就算是朕死了,继位的也不会是你!”老皇帝得意地看着齐峰,笑着说道,眼神中满是胜利的欢喜。
“哈哈哈!”晴儿突然大笑起来,看着老皇帝,拿出匕首在皇帝的眼前一晃,淡淡地说道:“没关系,玉玺这东西我们不着急,可以慢慢找。至于圣旨这东西,我们同样不需要你动手,非常不巧的是,我在很小的时候,想练字,母亲就拿来了皇上的诏书来给我临摹,虽然说不上一样,但是很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没有玉玺,那只能是一道废纸!”老皇帝得意一笑,根本没把晴儿的话放在眼里。
晴儿妩媚一笑接着说道:“不就是一个印章嘛!找雕刻师傅,在大萝卜上刻几个,就好了!等着齐峰真正登基,就不会有人怀疑这个玉玺的真假,那个时候,我们在慢慢地找!”
齐峰和皇上都被晴儿的话镇住了,没想到晴儿都已经想好了对策。
“既是如此,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老皇帝看着晴儿,高声说道。
晴儿看看齐峰,走下去,不再说什么。
齐峰也坐了下来,拿起放在一边的圣旨,沉声说道:“儿臣要送父皇一样礼物!”
齐峰拿着圣旨就要走出去,可是刚走两步,齐峰顿时觉得自己头昏眼花,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
“齐峰,你怎么了?”晴儿快步跑过去,扶起摇摇欲坠的齐峰,焦急地喊道。
“没事,只是有点头晕眼花,坐一会就好了!”齐峰慢慢地坐在了地上,一时间,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看着齐峰这个样子,晴儿心急如焚,拿起匕首,就向老皇帝走去。
锋利的匕首再次抵上皇帝的咽喉,只听晴儿怒声喝道:“把解药交出来!”
“这种毒没有解药!”
晴儿眼眸狠狠地盯着老皇帝,现在的晴儿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老人生吞活剥!可是晴儿心里清楚,他说没有就没有,他不会给齐峰留下任何的活口。
怎么办,齐峰的毒根本就没有解药!这可怎么办!晴儿手上的匕首啪地掉落在地上,锋利的匕首碰撞到石质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轻灵的响声,响彻寝宫的上空。
一片浑浊的脑子里,根本就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救齐峰。晴儿伸出手,神情晃晃呼呼,想要拿起地上的匕首却被匕首划伤了手指。
晴儿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冷冷地看着一滴滴的血从自己的指间划过。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安静,周围的一切都安静极了。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晴儿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一句话了:“因为她的血可以解百毒!”
这句话在晴儿脑海里回荡着,越来越强烈。
“我的血可以解百毒!”晴儿喃喃自语道,突然眼神变得锐利无比,捡起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上一划,汩汩鲜血顿时流淌出来。
晴儿快步走到齐峰的身边,把自己的手攥成了拳头,把齐峰靠在自己的身上,右手的血顺着手心慢慢地留在了齐峰的嘴里。
一股腥咸的味道流进了齐峰的嘴里,齐峰的所有感觉顿时被调动起来。睁开眼,看见晴儿的鲜血竟然留在自己的嘴里,顿时一惊!
“无情,你……”
晴儿浅浅一笑,低声说道:“你忘记了吗?我的血可以解百毒!”
“可是……”齐峰刚要说话,可是当双眼看到晴儿决绝的目光的时候,活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晴儿觉得差不多了,就放下了手,有些虚弱得看着齐峰,嘴角一扬,道:“放心吧!我没事,我们都不可以倒下,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八个时辰过去了,齐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慢慢恢复,伸手,轻轻地把晴儿搂在怀里,低声说道:“无情!你一定是上天派给我的福星!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有事的!”
晴儿点点头,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想到身后的皇帝,低声问道:“我们的这份大礼应该怎么送出去呢?”
齐峰看着晴儿,用纱布轻轻地为晴儿包扎伤口,目光中满是疼惜。
“过几天一会儿,我就去拜访太子,你说太子殿下看到这道圣旨会有什么样的感想呢?”齐峰笑着看着晴儿说道。
“他一定会亲自向皇上问了究竟!皇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下这道圣旨!”晴儿笑了笑,立刻理解了齐峰的意思,接着说道:“你想栽赃嫁祸!这两天皇上身体不适,不能总理朝政,太子殿下仁德,知错悔改,受到了惩罚,理所应当帮皇上处理朝政,可是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病重,生命危在旦夕,就在这个时候,齐天拿到这个圣旨。他肯定会兴冲冲地召集自己的部下,暗中准备自己的登基大典。就在这个时候,他……”晴儿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因为齐峰和自己已经了然于心了。一场大戏马上就要敲锣打鼓地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