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迎人,婉雅呆呆的坐在桌前,看着火苗一跳一跳的,现在的她心中特别的乱,呆呆的用手拨着火苗。
忽的一阵风吹了过来,火苗一晃,婉雅向外望去,李文恪缓缓的走了过来,婉雅便腾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指着门口道:“你出去!”
李文恪脸上一沉,看着颐指气使的婉雅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眼下的你应该取悦本王才对!”
婉雅却冷哼一声,什么眉夫人,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李文恪此时也很是为难,吃了几次闭门羹,今夜他先去的兮月那里,但是兮月说,新婚燕尔,他应该在婉雅这边,容妃推说身子不舒服,碧桃也说,他应该多陪陪的婉雅,但是他自己也清楚,到婉雅这边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但是好说歹说他也是堂堂一王爷,如果日后这种情况成风,那么他再怎样治家?所以他也暗暗打定了注意,他今夜就要在婉雅的芳月楼!必定要让她们后悔,女人不能对她太好!
李文恪不顾婉雅的反对,缓缓走了进去,看了一眼一旁的侍女,侍女们也意会纷纷退了下去,顿时空空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婉雅和李文恪两个人。
“我让你出去!”婉雅看着不停向她靠近的李文恪,不由得怒斥道。
“啪!”忽的李文恪铁青着脸,猛的一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婉雅的脸上,婉雅吃痛歪向了一旁,却听到李文恪冷冷的声音:“注意你的说话,你要看清你在跟谁说!”
婉雅却不肯示弱,恨恨的转过头来叫嚣:“你应该知道,我是来杀你的!我是来杀你的!”说着不由得举拳向着李文恪打来。
但是不知道她脚上还有琉璃幻针的缘故还是其他,每次出拳总是晚一步。
“砰——”
忽的李文恪手上一握,稳稳的接住了她打过来的拳头,紧紧的握在手中,猛的又向身后别去!
“啊——”
李文恪手上用力,婉雅便觉得自己的胳膊似乎就要断掉了一般,不由得叫了起来,额头上的冷汗也密密的渗了出来。
忽的李文恪手上又是用力向前一推,婉雅便扑向了床头,额头一下便撞到了上面,慢慢渗出了血迹。
婉雅却恨恨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李文恪挑眉:“怎么?还想再来吗?!”
看着他的挑衅,婉雅心中也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扶着床边挣扎着站了起来,但是脚上一动,噗,脚上又是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李文恪看了却讥讽地道:“这站都站不稳了,还想杀人?!”说着走向前去,伸手一把抓住了婉雅的衣领,用力一提,便把她扔到了床上。
此时的婉雅不知为何,总觉得身上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反抗了。
“脱衣服!”李文恪又是冷冷的吩咐着,婉雅却只是躺在床上,恨恨的看着他。
“据我所知,密探杀手都是为了做成某件事,不顾一切代价,眼下只是要你讨好本王,怎么就做不来了?”李文恪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婉雅,嘴角浮上丝丝的讥讽。
婉雅不由得低头,她不否认李文恪所说的确就是事实,但是她却是个例外,当初风娘就是怕她们行事的时候有些顾虑,所以之前也给她们有关这方面的指导,只是婉雅是个例外。
当初风娘也拿她没办法,她也的确可以凭本事做事,最后风娘便也不再追究。
缓缓地李文恪走到了床边,探手去给她宽衣,婉雅万万没有想到,他李文恪竟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婉雅缓缓的闭上了眼,仿佛那身子并不是她自己的,可是就在这时,忽的李文恪觉得胸口一疼。
“噗——”
一只小小的银钗猛的扎进了李文恪的胸口。
顿时两人都惊了,李文恪手上一顿,砰一掌打向了婉雅,婉雅的身子便猛地向后退去,撞到墙壁,又弹了回来。
李文恪低头看着胸前慢慢渗出的血迹,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婉雅。
婉雅也是双眼模糊的看着他,恨恨地道:“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喊着,两行泪水顺着面颊缓缓的流了下来。
她不想杀人,她真的不想杀人!不要逼她,不要逼她!
“噗!噗!”李文恪对着胸口点了主要的几处大穴,便轻轻的拔出了银钗,银钗还不费力便拔了出来,李文恪惊愕!只有银钗的头上有点点的红腥,银钗只是插进了表层!
“雅雅!雅雅!”李文恪一惊,急忙去查看婉雅的伤势,刚才的那一掌,他可是近乎全力!
婉雅虚弱的躺在床边,眼中却有着不明意味的笑,似讥讽,似嘲笑,李文恪的手便只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地上,就那样互看着。
良久李文恪缓缓走了过去,轻轻抱起了婉雅的身子,将她放在床上躺好,接着便为她宽衣,一件件的,胸前赫然就是一个青紫色五指印!
轻叹一声,走向一旁的小柜,轻轻拉开,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轻轻拔掉瓶塞,向着手中倒了倒,轱辘轱辘便倒出两颗丹药,又放好,走到了婉雅的身旁。
“张嘴!”看着床上泪眼模糊的婉雅,李文恪命令着,婉雅却倔强的将头扭向了一边。
猛的李文恪又是一怒,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下颚,皱眉道:“为什么要一直跟自己过不去?!”
婉雅被迫张开了嘴,一颗药丸填进了嘴里,托着下巴向里一送,丸药便吞了下去。
接着李文恪又拿出了另一颗药丸,放在掌心,慢慢的对上了婉雅胸前的掌印,轻轻的压了下去,忽的猛的又是一用力。
婉雅便觉得胸口一阵灼烧,就像猛然间放上了一块烙铁一般,身子不由的一抖,低头看去,却是李文恪的手,手掌平整的压在伤口处,却隐隐的动用内力,接着灼烧感便慢慢减退,一股温和的气息缓缓流入了身体之中。
片刻之后,婉雅便觉得胸口的大石就像去了一半一样,慢慢的李文恪也收回了手,胸口便均匀的敷上了丹药,隐隐的泛着淡淡的棕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