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吗?”李文恪大手不停地在碧桃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碧桃却是一声不吭静静的躺着,就在她安排戏班子演这出戏的时候,她就想过这样的后果。
“怎么不说话?!”忽的李文恪像是所有的耐性都用完了,忽的向着碧桃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下去,碧桃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惊呼起来,却没有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接着便是身下的猛烈的冲击,碧桃的声音也一高一低的呼了出来,但是有的只是疼,没有爱!
这样折腾了将近一个晚上,倦了李文恪才愤然离开了,碧桃却是浑身酸疼,一下也动不了了,就是开口喊紫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闭着眼,泪水一点点的流出。
李文恪匆匆从暖春阁出来,夜风习习吹来,他也慢慢清醒了许多,想想刚才发生的事,不由得揉了揉额头,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这是在做什么?
但是却没有想到,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婉墨居,望了望大门,怯怯的伸出手,吱呀一声,还是推开了。
两排枫树笼在黑夜之中,却有着别样的风光。脚下慢吞吞的踱着,似乎要踏尽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地方都有着熟悉的回忆。
回忆着,心痛着。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出卖他!
心里一痛,竟然挪不动步子,就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眼前的房门发呆。
“王爷。”忽的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缓缓的回过了头,是吾齐:“进来。”
吾齐匆匆走了过来,低语:“齐王爷来了,正在大厅等着您。”
吾齐找了他一个早上,但是谁也不知道王爷去哪了,想来想去,这就是唯一能来的地方了,吾齐偷偷的瞄了一眼他的肩头,估计又是在这站了半个晚上。
李文恪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婉墨居三个大字,转身走了出去,明明知道来到这里会心痛,为什么还要来?
吾齐跟在他的后面,一路匆匆,来时齐王已然神色焦灼,向着吾齐挥了挥手,吾齐意会,摒退所有的人,轻轻关上门,缓缓的退了出去。
“五哥,何事?”看到齐王紧皱的眉头,李文恪忽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六皇子没了。”齐王压低声音凑到了李文恪的耳边道。
“什么?!”李文恪惊呼,身子不由得一颤:“哪来的消息?”
“高甫。”齐王忧心的地说着。
李文恪仰天长叹,这是第三个了!三年前,皇上在众臣的建议下立了十四岁的长子为太子,但是没有想到,才过了一年,太子薨。
皇上悲痛,转年又立了一位太子,但是没有想到,这位太子也是在十五岁周岁生辰的前三天,死于一场离奇的火灾,皇上又痛失爱子,之后便有传言,说皇嗣活不过十五!
皇上从此之后便不再立太子,眼见年岁最长的六皇子长大成人,已经十六了,但是如今又是说没就没了。
皇族凋零,就是他们这一辈的也只剩下了齐王,睿王,还有南王,真是寥寥无几!
难道真的是诅咒吗?
“咳!咳!”一阵悲戚入心,不由得又咳了起来,一手握拳,紧紧的抵住了双唇,忽的喉间一股腥甜,慢慢的一丝血丝也缓缓的溢了出来,齐王一见大惊,急忙叫人:“来人!快来人啊!”
吾齐听到声音慌张的推门而进:“王爷!”见到脸色苍白的靖王,吾齐惊呼着。
“快去找大夫!”齐王看着慌张的吾齐又是大喝一声,吾齐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大夫来了。
“齐王,靖王。”张敝微微见礼,便开始为李文恪把脉,看着他微蹙的眉头,齐王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由得急切的问了起来:“张大夫,怎么样?”
张敝却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转眼看向靖王,叹了口气道:“恕小人之言,王爷的身体实在不易这样受凉,悲戚伤身。”
齐王一听,转眼看向一旁低头的靖王,立即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吾齐!”不由得一怒,猛的站了起来叫道,吾齐一听赶紧走上前去:“王爷。”
“本王之前说过什么?!”齐王怒火焚心,为什么,都十年了,还是忘不掉!
“王爷恕罪!”吾齐一听,砰的一声跪了下去。
“五哥,不关他的事。”李文恪悠悠的站了起来解释着,但是齐王却皱眉看了他一眼,厉声道:“照顾不好你,他就失职!”
“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要让那个地方在靖王府中消失!”齐王怒火冲天,对着一旁的吾齐大吼。
“不行!”李文恪一听便急了,齐王一听他的不舍,心中的火焰猛的一窜,挥袖道:“吾齐,立刻!马上!”
“五哥!”李文恪忽的一急,喉咙又是一甜,但是还是拦住了齐王:“五哥,我留着那个地方只是想多提醒着自己,不是你想的那样。”
低头看了一眼李文恪,齐王顿时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轻轻的坐了下去,对着吾齐两人挥了挥手,两人知趣的退了下去。
毁了那婉墨居还会有别的,主要问题还在他李文恪身上,如果他心中一直都念念不忘,那么谁都没有办法。
但是两人却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齐王有些乏了,缓缓的站了起来,神色疲惫地道:“我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好。”李文恪也是神情疲惫,看着离去的齐王,又无力的坐了下去,伸手揉了揉双边的太阳穴。
“王爷。”
李文恪抬头,不知何时兮月已经站在了门口,手中端着一个青瓷碗,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辛苦你了。”李文恪看起来很是疲倦,像是瞬间老了许多,兮月只知道刚才齐王来过,但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却是不知道的。
轻轻走到了李文恪身边,担忧的端起药碗递到了他的面前:“王爷吃药吧,一会就凉了。”说着拿起了钥匙舀出了一点,轻轻吹了吹,送到了李文恪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