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他看着面前持一根木棍的女子,竟然穿着秀女的衣服,“你是今届的秀女?”女子愣了一会儿,才快速的行礼,“奴婢柳儿参见皇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皱了皱眉,看向地上的佟溪,然后看看面前战战兢兢的女子。“你,把话说清楚,跑这儿来干嘛了?”她怎么会及时出现在这里,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回皇上,奴婢是她,”柳儿手指向佟溪,“的贴身宫女,今天早上。她神神秘秘的将奴婢叫进房间,要奴婢脱了衣服跟她互换。自己伪装成宫女模样,奴婢觉得事情蹊跷,便自作主张的跟在她身后,这才有幸,为皇上除害。”他看着面前自豪得意的女子,冷笑一声,又是一个投怀送抱,妄想一步登天的人。“除害?你可知你这样做,是出卖了你的主子。”“只要能为皇上效力,柳儿在所不惜!”柳儿心想,这下,皇上该封她个什么了吧。想着,脸上的得意更显于面了。可是,看到他眼里,却是那般的低贱,冠冕堂皇!
“既然,你救了朕,那你说吧,朕应该赏赐什么给你了?”他倒要看看这柳儿,能玩出什么名堂来。“柳儿一切尊听皇上吩咐。”答得可真乖巧,“那可不行,你不说,朕就当你默认了不要赏赐,你还是说吧。”柳儿四处瞅瞅,“奴婢,奴婢想像旭贵人那样”他看着她满头大汗,故问“哦,那样是哪样啊?”柳儿只得鼓足气道“奴婢想侍候皇上,做,做皇上贵人中的一个。”“哈哈哈哈哈”他笑,还真有这样的女子,笑毕,他严肃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朕,向来是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朕不想要。”说罢,他一甩手。“你不是喜欢侍候朕吗?知道什么对朕最重要吗?”柳儿摇摇头,有不好的预感。“炊事房对朕最有利,这关乎朕的饮食。是支撑朕生命的能量,你就去那里吧。”柳儿一下子瘫软在地,两眼无光,可他并没有放弃,“你去那里,做个厨娘。朕待会儿会叫人把你的东西打包送过去。”“皇上,皇上不要啊。”柳儿连连苦求,但换来的却是他狠狠的一脚。“贱婢,你出卖主子为不忠。又在朕面前耍心机,妄想一朝成凰,这样不知廉耻,朕没要了你的脑袋算轻的了。还不快退下!”柳儿从没见过圣怒的样子,吓坏了,连滚带爬的撤下了。人人都知,炊事房的活又累又脏,是男人待的地方。她,二八年华进了那里,只怕不出一年,受那烟熏油染,便如黄脸婆了。但是,她能说什么了?本想一朝成凤哪料一朝变鸡,果然,伴君如伴虎。她,柳儿,以后的日子难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看着地上的佟溪,召来人将她抬走,并宣了御医来给她治疗。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面对一个对他大不敬,可以直接拉出去满门抄斩的人,竟还有心思给她医治。还有,刚才他明明可以出手的,凭他的武功,是他会武功,她那点功力算什么。可是,他却宁愿就那样任她宰割,是做惯了掌握别人生死大权,所以想试试自己被人手握生死大权的感觉吗?他只得这样安慰自己,否则没办法说通啊!
转身看着床铺上的佟溪,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样安静的睡着的她,宁静的像一副画,一副美人图。他不知,她本就是那样一个倾城的女子。只是他的眼里掺和了太多人世杂尘,所以没有看见罢了。
“太医,她的伤势怎么样?”他发话,一旁的太医忙道“回皇上,这位姑娘受的都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他却心血来潮,追问“皮外伤也能让一个人晕倒?”太医看了一眼佟溪,皱着眉说“这倒不是,只是这位姑娘曾经好像胸口被人刺进一剑,伤得极深。所以,是旧病引起,新伤催发,这才导致晕倒。”胸口曾被人一剑刺伤?她是佟严之女,谁敢这般大胆?还有,怎么从来未曾听人说起,她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半会儿,他才道“她醒了,就叫人带来见我!”太医点点头,虽有疑惑,但是还是忍住了没问。因为他深知这宫中的生存法则,知道的太多,危险也就越大。
直到黄昏,佟溪才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她刚想下床,便有两名侍卫打扮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近了,才道“姑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皇上有令,你醒了便带去面圣。”佟溪还没有从之前的事情中彻底反应过来,便被两人请着向前走去。
到了养心殿,看到他正怀抱着一个女子对自己得意的笑。佟溪气血上涌,旭儿都那样了。他倒还好意思在这里宠新欢,不闻不问!手握成拳头,但却感觉无力,怎么回事?而这,他全看在眼里,“忘了告诉你,朕已经叫人废了你的武功。以后,就乖乖的跟着朕,做一名,侍女吧!”他把侍女二字说得特别重,佟溪怒发冲冠,但却只能生气。现在,她毫无胜算。只能像刀俎上的肉,任人宰割!
“侍女佟溪,过来。”佟溪看着他像招呼小狗一般的招呼自己,而他旁边的女子巧笑倩兮。她又怎会那般听话,见她不动,他喝道“你们两个,把她押到朕面前来!”两个侍卫得令便动起手来,没有武功的她,只得任他们那样押着自己来到他面前。而他,在她的耳边狠狠地说:
“知道什么是侍女吗?朕会让你知道,待旭贵人身体好了。朕定当夜夜疼惜,到时,就由你这个侍女来给我们守夜啊。哈哈哈哈哈~”佟溪狠狠地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混蛋!”
而他也不怒,只是命令两侍卫道“带她去侍女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