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城疑惑的问:“洛倾城,你不是背上有伤吗,怎么躺着睡,伤口不疼吗?”洛倾城一听来了气:“谁说不疼,还不是你手下那些刁奴不管我,归根结底都是你授意的。”
南宫城无辜中枪,很无奈,也不解释,直接伸手翻她的身子。
他今天的动作很小心,力道恰到好处,洛倾城轻轻被他翻了个个,后背朝上趴在床上。
现在好多了,不压着伤口不怎么疼了。
洛倾城火很大,冲他大叫道:“拿开你的爪子,再敢对本宫无礼,我阉了你。”
“你说什么,好大的胆子,是不是得的教训还不够?”
他的手没有拿开的意思,反而使劲捏了一把。
洛倾城疼得尖叫一声:“啊,你是不是男人,只会欺负女人,还是重伤在身的女人?”
南宫城放开手,饶有兴致的蹲在她床边:“上次本殿太心软了,没有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男人,那现在我让你见识一下如何?”洛倾城吃了一惊,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道:“不行,我会晕倒。”
南宫城头上三条黑线:“哪有人说自己会晕,就会晕倒的。”
“可我真的会晕,现在就晕。”然后她就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南宫城嘴角直抽搐:这是怎么样出来的怪胎。
不过没关系,跟我玩,看谁玩得过谁?
他不管那个女人是真晕还是假晕。
双手向两边一扯,她身上的衣服又变成了两半。
洛倾城脊背一凉,但是她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倒要看看他对这样重伤的身子,真能下的去手?
等了良久,她感觉南宫城在她的伤口上倒了些清清凉凉的药膏。
然后感觉一只粗糙而温热的手,抚上她的伤口,在轻轻为她擦药膏。
很好,被尊贵的太子殿下伺候,她赚到了。
南宫城没想到,整个过程她居然没有吭一声,定力还挺强大。
擦完药,南宫城在她伤口上盖上白布,又给她搭上被子,然后开口道:“起来了,醒醒了。”
她还是不吭声。
“粥来了。”
“嗯,在哪?”她转过头来,南宫城手里确实端着一个托盘,里面确实有一碗粥和两样小菜。
南宫城将盘子放到她床头:“吃吧。”
洛倾城眨眨眼睛:“你没看见我残了吗?还不喂本宫喝粥。”
南宫城火气上来了:“你好大的胆子,敢命令本殿伺候你。”
她满不在乎:“你不愿意伺候,那就出去,换个奴才过来伺候。”
“你,你……”
南宫城气得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吩咐:“谁也不准伺候她,让她自己吃。”
洛倾城目送他的背影离去,猫眼闪烁,露出狡黠的一笑:“赶紧滚,自大狂,我还有自己的逍遥日子要过呢。”
她嗽了嗽嗓子,对外面叫道:“来人。”
外面的宫人有刚刚南宫城的教训不敢怠慢,全都跑了进来。
洛倾城可怜兮兮的装哭起来:“呜呜呜,我大老远的嫁过来,新婚之夜就差点被弄死,现在连个饭都不给吃,想要把我活活饿死吗,呜呜呜,你们谁愿意喂我吃口饭?”
进宫做奴才的都是可怜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无不同情,可是谁敢违抗南宫城的意思呢?只有默不作声。
洛倾城继续道:“你们也知道我可是洛国公主,如果我死了,毕竟造成两国不睦。到时梁王肯定第一个迁怒你们这些伺候的人,你们全都得给我陪葬。而且刚刚太子也说了,我死了,他就报复在你们身上。所以你们一定要保住我的命,要不然后果你们负担不起。”
这些宫人交头接耳商量一番,还是乖乖过来伺候她吃饭。
还不错,果真是虾仁鱼片粥,很合她的口味。
洛倾城吃完饭,又喝了些宫女端来的白开水,精神好了很多。
然后示意一个年长的宫女打开嫁妆中的一个首饰盒。
洛子琛这一点倒是没有亏待她,盒子里的金银首饰都很精美华贵。
正好,她让他们每人挑一样自己喜欢的。并夸下海口,以后只要对她忠心,绝不会亏待了他们。
这几个人本以为分给一个不受宠的主,以后前途无亮了。
可当首饰盒打开的那一刹那,他们才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公主,富可敌国啊!而且出手还真大方,他们挑的那些首饰每样都价值千两。
跟了这样的主,以后不愁赏钱了。
从此,在外人眼里洛倾城住在厢房里,处境凄凉。
实际上她被这些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而南宫城每隔一天都会过来给她上一次药,那些药应该很贵重,效果很好,她的伤口好得很快。
她的手勉强可以自理,只是武功全废了。
她怎么也不明白洛子琛为什么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第七日,她精神好了很多,早上起来换了一件绯色纱衣,下身配白色拖地长裙,立于院中的梨树下,用小杯子一点点收集晨露。
南宫城今天又过来给她上药。
到门口就看到她亭亭玉立的身影立于梨树之下。
她的衣袂和长发被晨风轻轻浮动,早上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她置身于烟雾之中,花树枝下,美得清新脱俗,摄人心魂。
南宫城不自觉的又勾起唇角:“真是个惑世的妖精。”
洛倾城听到他的话,淡拧娥眉,转头看他:“一大早就来骂我,太子殿下好兴致。”说完也不理他,转身就进屋去了。
南宫城又无意中枪了,他不觉得那是骂人的话啊?
当他走进洛倾城的厢房,立刻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一大早就闻到这么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真不失为是一种享受。
南宫城站在门口,闭上眼睛,宁心静气的细细品味这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