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天际昏黄一片。
祈君墨靠在窗边看着窗边樱树。
鬼束坐在椅子上喝酒问道:“君墨,你真要娶那落妖女?”
“嗯。”
“真没想过,你也会娶妃。”鬼束笑着摇头。
“我也没想过。”祈君墨耸肩。
“那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鬼束好奇。
祈君墨似笑非笑的转头看着鬼束说:“我都无心还能爱人?”
“……”
“按理说她就算不嫁给你,也不算偷偷摸摸呀。”
祈君墨再笑:“你偷听?”
鬼束连连摇头,开玩笑,他光明正大的听的!
“我总感觉这落妖女跟以前不一样。”
伸手接过飘来的樱花瓣,祈君墨打击他:“是啊。人家在你那断魂崖下躺了一年你都没发现,还有什么是你能感觉到的?”
鬼束默,他嫌那地方花太多,所以都不杂去,怎么发现?
“她应该是不记得以前了。”
“我也觉得!”鬼束喝酒,嘴角轻扬道:“虽然她还是那样嚣张,但没有以前那股凌厉。”
“再说了,如果是以前那落辞晚……”鬼束瞄了眼祈君墨,“要是以前的她,绝对不可能答应给你医治你心脏更是说嫁给你了。”
“咻。”
一片粉色花瓣如利剑般朝鬼束射去。
“靠,君墨,你不至于吧。”鬼束快速躲开,第二片花瓣却又来了。
“只是试试你的身手退步没。”
祈君墨笑的很优雅,优雅的让鬼束吐血。
“我收到消息,巫族的圣女有动作了。而且,奉夜竟然带了一万兵将朝边境走来,我觉得,他是来抢亲的。”鬼束说到这时一脸兴灾乐祸。
“呵。”祈君墨冷笑,“他以为能抢东方绝那孬种的还能抢我的?做梦!就算他攻打北国婚礼也照就。”
鬼束朝他束起拇指,祈君墨,你牛的,估计奉夜攻打北国时就他一人淡定。
“胡乐那想干什么?”
听到这鬼束的脸有一瞬的杀意。
“她想在你身上下巫蛊,待大婚时引发让你毒发身亡,给落妖女一个克夫寡妇之名。”
克夫寡妇,在这对一个女子而言,乃最残忍的结局。
“哼,其实我看那东方绝也很不爽了,谁让他抢了我的药呢,把那巫蛊还给东方绝好了。”
祈君墨双手怀胸,痞痞的笑着。
鬼束扭曲了,祈公子,你确定你不爽东方绝吃了你的药?
想当初听到药没了的时候你可是淡定的摆摆说没了就没了啊。
突然,祈君墨皱眉,转头朝鬼束沉声道:“药。”
鬼束一愣,立马掏出白色药瓶倒出药给祈君墨吃。
“好点没?”鬼束担心问道。
祈君墨捂着心口,冷汗溢出,紧皱眉头,吃了药疼痛却依然不减。
“该死的,那巫术撑不了多久了。君墨,你等等,我去找落妖女来。”
鬼束急道。
“不……”
祈君墨话还没说完鬼束也奔出门外。
胸口处很疼,近几年疼痛越来越越频繁。
撑了快八年了,终于快不行了麽?
祈君墨苦笑,脑中又想起了那鲜血淋淋的画面。
那颗被握在手中还跳动的心脏。
那些人高兴兴奋的笑声,那男孩绝望与不可置信的眼神。
这副残缺的身体,还能活多久?
他还不能死,他还没有把他忍受的痛苦千万倍的还回去!
祈君墨闭眼,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握着,额头上青茎隐线。
黄昏的光照在那墙角的少年上,悲凉又无助。
“我靠,鬼束你最好给我一个让我不睡的理由!”
落辞晚很郁闷,想她睡的很香的时候被鬼束急忙忙的吼起来。
擦,天又没塌你慌个屁啊!
“还睡?君墨都快痛死!快跟我去,用你那高超的巫术缓解他的痛苦啊。”
落辞晚睡意全无了,还没听完就朝祈君墨房间跑去。
身后的鬼束大喊:“该死的,落妖女你跑错了,君墨在书房!”
落辞晚满脸黑线的看着她,尼妹,不早说!
“祈君墨!”
落辞晚来到书房,就看到那个风华绝代,一世妖孽的少年痛苦的眷缩在墙角,鲜血满地。
“他怎么回事?”
看着这样的祈君墨,落辞晚猛然觉得眼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