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芷舞趁着司徒诺还没起床,便轻轻地放开了手,顺便将司徒诺的衣服拖了拖,恢复了被她揪皱前的形状。
然后,在莫芷舞下床时,便觉衣领一紧,又倒向了后面,直直躺在司徒诺怀里。
“一大早就投怀送抱,不愧是我的‘贴身’保镖啊。”司徒诺嘴角一勾,满眼笑意地说。
莫芷舞顿时愣了一下,便忙挣扎着坐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见莫芷舞那疑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司徒诺轻笑着耸耸肩,手摸上莫芷舞的枕头时,眼里闪过了一丝温柔,“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这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再让她离开。
两年前的那次占卜,的确是说中了“三分”,那么,“三合”也一定会实现的。
若是应不了那个预言,他也会不择手段地将莫芷舞留在身边。
一辈子……
接着,在公司待了一早上后,司徒诺便觉得,秘书这一职,有点不适合让莫芷舞做。
因为,办公室里,一般都是员工找老板的。他这里,却都是员工找秘书的。
所以,他们真的连一秒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要说这一切,就是从莫火兰开始的。
“火兰,你不是应该出去守着门口吗?”司徒诺微笑地说,声音听起来却是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咦?学长这是想要独占芷舞学姐吗?啧啧,为老不尊啊。”莫火兰唉声叹气地说道。
其实,当年给司徒诺下药的时候,她是斟酌好了一定的份量的。
若是司徒诺抑制不住自己,连不喜欢的人也下得了手的话,那么也算是她选错人了,中途她可以选择给司徒诺一杯冷水,让他清醒。
可是,没想到司徒诺却是无视那药力,一心担忧芷舞学姐的安危,还险些将她杀死。
到后来,司徒诺见着芷舞学姐时,似乎是抑制不住自己了。
当然,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敢多问,就怕旧事重提,她会被狠狠刷上一顿。
“嗯?你说什么?”司徒诺依旧是满脸的笑容,这笑容,却让莫火兰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赔笑道:“我、我这不是打算出去嘛?”
看着莫火兰走出门口,司徒诺随意拿了份文件,刚想对莫芷舞说什么时,便见洛夜推门而入。
“夜,你清楚上级的门有什么功能吗?”司徒诺咬牙问道。
“哦哦,用来推的啊。”洛夜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
“事实上,它是用来敲的,敲的你懂吗?”司徒诺将文件往桌子上一搁,问道:“怎么了?”
洛夜咧嘴笑道:“别这么严肃好吧?你就不怕把芷舞吓跑了咩?我是进来看看芷舞有没有受老板压榨的~~~”
司徒诺转头看一脸平静的莫芷舞,见那厮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便瞪了洛夜一眼,“你很希望我们公司出现这种状况的话,我会考虑一下人事调动问题的。”
洛夜听着,抽了抽嘴角说:“我这不是太忙了吗,太忙了才会晕头转向地跑到这来的。”说着,洛夜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去。
“洛、夜!你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吗?”看着那堪比蜗牛步的速度,司徒诺认真地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调动一下人员了。
“小小一个明星而已啦,本少爷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洛夜无所谓地道。
“是吗?那把你交给‘好X坞’的林导演,让他去磨练磨练你的演技,换换路线走吧?”司徒诺背靠着椅,一脸闲情地说道。
洛夜,现在是A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明星了。
因为出色的外表和风雅的谈吐,轻而易举地便掳获了不少少女的心。
听说,喜欢洛夜的,还有男人……
一句话说吧,这两年来,洛夜也为“诺”集团增了不少利益。
何况本来,洛夜就有意在这个圈子里发展,没想到他家的人都不同意,所以,他毅然决然地选择和司徒诺联手,打败他家人……啊,不,是实现他的理想。
所以现在,才会有“寄人篱下”的悲戚之感啊!
“就不了吧?他那般咆哮,小的我伤不起啊伤不起!”洛夜听到这则消息,立马往自己鞋底抹油,溜出了门口。
“芷舞,你……”见洛夜“好不容易”地走出了门,司徒诺便开口想要说什么,却又被打断了。
“芷舞!香茗她欺负人家哞!明明已经当了知名的模特,天天都对着镜头,却还总是不肯让人家照相哞!你说说她哞!”白逸那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奔进来,对着莫芷舞大诉衷肠。
“白、逸!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跑去找别人干嘛?给我出来!”南宫香茗追到了办公室时,直想拍坏白逸的脑袋,却又怕拍坏了,白逸会变得更麻烦,所以一直忍着没下手。
她一直都在学妹学弟面前说:没什么事的话就别去打扰你们司徒会长和芷舞学姐,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尽量来找她和白逸balabalabala……
可是,这家伙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闯了进去,她的努力究竟是白费了呢?还是白费了呢?
再说了,他拿相机对着她时,她会不觉地紧张起来,才不让他照的,可是她若说了这句话,谁知道他又会说出什么让人害羞的话来。
“哦哦,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哞?那我们出去说哞!”白逸意外地好哄,三两下便被南宫香茗叫了回去,让莫芷舞一句劝慰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看着再一次静下来的办公室,司徒诺顿时有了“雇人不清”的感觉。
于是,司徒诺等了十分钟,确定没人再闯进来的时候,便起身走到莫芷舞身边,刚想开口,门便又被一把推开。
“芷舞!”司徒星空抱着一袋不明物走了进来,满脸的笑容。
似是被草泥马踏了一下的司徒诺,很是轻声地问道:“你又是怎么回事呢?”
空镜学院教出来的学生,都是不尊重上级的主啊。
“我给芷舞拿了水蜜桃来,因为昨天我们家一个很远很远的远房亲戚送了我们不少,所以我借花献佛来了。”司徒星空可谓是练就了一身抗冷功力,完全无视司徒诺那寒冷的眼神。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那很远很远的远房亲戚了。”司徒诺抽了抽嘴角,现在看到水蜜桃,他已经有些心理阴影了。
因为今天一大早,他就发现冰箱里“本来应该存在”的二十几个水蜜桃,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吧,他是不知道,芷舞是在什么时候动口的。
是在他刷牙的时候、换衣服的时候、吃早餐的时候、还是……其实在昨晚半夜的时候,她就已经下手了,他都不知道。
真的,他没有看到她蹲在厨房里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颤一颤的不知道在干嘛。
“那谢谢你了。”莫芷舞上前接过司徒星空手中的东西,嘴角不禁向上一勾。
司徒诺见着莫芷舞的笑容,便怔了一怔。
“喂!”司徒诺一把扯过莫芷舞的手,怒视着她。
莫芷舞看着司徒诺那不加掩饰的怒气,便愣了一下,眼神一转,示意司徒星空出去。
司徒星空却是一点也不配合地说:“是这样的,司徒会长,我有事想说……”
“有事明天说,现在是下班时间。”司徒诺仍旧直视着莫芷舞,冷声说道,然后便牵起莫芷舞的手往外走。
众人只见他们老板将一脸迷茫的莫芷舞拖进电梯里,又看见司徒星空走了出来说:“赌我打赢了,老板说可以下班。”
众人立马自觉掏钱,再收拾东西,早上八点上的班,现在是九点半。
嗯,他们都不知道是应该说“老板您害我们打赌输了”,还是说“我们果然没有跟错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