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瑟缩在角落,略显瘦小单薄的男孩拼命地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求饶之声,现在的他正默默承受着一下一下挥在自己身上拳头的力量。
“平日里不好好干活就算了,你今天还大胆的偷吃店里的东西,看我们不打死你。”领头的人厌恶的说,更加加大了力度,甚至出了打死他的念头。
过了一会儿,男孩渐渐失去了所有的意识,直挺挺的倒在了一边。
“坏了,老板,这小子好像不行了,真要是出了人命,是会有大麻烦的。”一个伙计看见势头不对,连忙拦下了其他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老板身上,他也只好皱着眉头试探了一下男孩儿的鼻息,“怕什么,还有口气儿,贱命的人都不会那么容易死了的。你们都给我把他扔出去,越远越好,省的我再看见了心烦。”老板发了话,有谁会不敢听从,其中两个伙计无奈的看了眼近乎奄奄一息的男孩儿,就要扔出店外。
“住手,他还没有死,你们这样草菅人命,可知有王法公道存在。”同样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年轻公子伸手拦下了他。
身上的衣着并没有多么华丽反而有一些破旧,但仍然掩饰不住拥有尊崇气质,蔑视天下的魄力。一言一行无不让这些人感到炫目,甚至仅有一刻慌乱。
“你是谁,要你多管闲事,你要想救他就把他带走,否则我们连你都收拾了。”两个抬着男孩儿的人也放下了他,凑了过来,整整五六个人把年轻的公子围在了当中。
“好,我带走又如何?他能够救过来便罢,否则今日你们所作所为我会成倍的报应在你们身上。”公子一只臂膀架起了男孩儿的身体,一点点费力将他挪出了那里危险的境地。
“今日遇上我,算你命大。”公子轻笑出声,把他带回来了自己栖身的破庙。
架起了一堆放在一边干的柴火,用火折子引燃,公子坐在一旁不断地用其他的木棍儿拨弄着火势,让其均匀的燃烧,渐渐地,温暖的光亮唤醒了躺在地上的男孩儿。
“这里是哪里?”男孩儿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仅有一点微弱的力气支撑他出声询问着。
“身上这么多伤不止是一两次积攒下来的,就如同你的老板说的那样,就知道你不会容易没命。”
公子扔给他一个硬邦邦的馒头,而自己也同样吃起了包袱里面的另一个。
“吃完就快走,我可是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何况加一个你。”
“你放心,我是不会拖累公子的,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来生做牛做马都会报答的。”男孩吞了吞口水,眼睛里面对公子收留的渴望骤然变成了失落,他不再逗留,一点点的向破庙门口而去。
“这世界上只有胜者为王的道理,要想永远不被人欺负就要把所有人都踩到脚底下。如果你实在没有去处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留在我身边的机会……”
“什么?”原本心灰意冷的男孩儿又重获了一丝希望。
“杀了曾经伤害,迫害你的人,我要亲眼看到,一个不剩。”
也许是为了短暂的活命,更或者是长久以来的积怨,男孩儿竟凭借着这样一个信念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当他第一次双手掩满血醒后,更加注定将来那逃不开着宿世的恩怨纠缠。
“你叫什么名字。”公子轻问刚刚回来的男孩儿,话语间仿佛已经接受了他。
“不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名字。”
“今日起,你的名字为宇珩,而我独孤桀就是你这一辈子的主人,我会教你任何可以克敌的武功计谋,只要你回报一条就是永远的忠诚……”那公子与生俱来的霸主之气不自觉萦绕在男孩儿的四周,令人不敢逾越分毫的冷漠。
宇珩,宇珩就是当年玉妃产下双生子其中的哥哥,当年他还没来得及见生母最后一面被皇后送出宫安顿,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一个。时间一长,与抚养宇珩的养母失去了联系,造成了日后他的颠沛流离被人打骂欺辱的境遇,直到……独孤桀的出现。
第一眼见到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男孩儿时,他的样貌使得独孤桀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再熟悉不过之人的名字——玉晈儿。也正是这个原因,在不久的将来,暝煞可以撼动国本的壮大,以及身为上官亦枫兄长的宇珩化名临浦进宫随护,一切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