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来你是一个卑微下贱的奴隶,我不会再帮你治疗了。身为奴隶的你,是不配接受我的治疗的。”看到西蒙左脸颊上一个显眼的类似于数字“7”的奴隶印记,水系魔法师脸上夸张的激动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鄙夷、冷漠和人情世故。
“你说什么!”怒拍床头,双拳紧握面目狰狞的杰瑞斯愤然而起,阴狠的盯着那个水系魔法师:“你算什么东西,够胆的话再说一次,我杰瑞斯&罗伯特对诸神起誓,绝对会留给你终身难忘的记忆噩梦。”
“臭小子,你逞什么能。你不过是脸上没有奴隶印记的奴隶而已。”水系魔法师抬起高傲的头,鄙夷的扫了一眼,愤然而起杀气腾腾的杰瑞斯。讥笑道:“怎么就凭你这点实力,也想留给我终身难忘的记忆噩梦。我只要动一下小拇指,就能像碾死蚂蚁样杀了你们。不信的话你就来试试,反正杀一个奴隶只要赔点钱就能摆平。”
“杰瑞斯不要。呃…噗。”利落从床上起身的西蒙,一把抱住了怒然冲来的杰瑞斯。可是他的背部却被水系魔法师射向杰瑞斯的一记水箭打中,吐出的鲜红液体将杰瑞斯胸口完全染红。
呆看着西蒙刚有起色的小脸再次变得苍白,杰瑞斯微微颤抖,眼角一颗滚烫的泪珠慢慢滑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善良,即使这个人渣把你的纯真、诚实看作是愚蠢你也不生气。西蒙,我一直都不曾怀疑过你的勇气,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不必用善良来感化他们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懂得。可是他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我们现在只是奴隶。我不在乎外人怎么看我,但我知道,我认同的人,绝对不会把我的纯真、诚实看作愚蠢。”再度受创的西蒙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后,喘了几口大气再次说道“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我们出去吧,去找萨里奇副院长…咳咳。”
“不行,现在的你必须安心休息接受治疗。”看到西蒙竟然咯血,杰瑞斯再也顾不得其他,扶着西蒙来到那个水系魔法师身前低声下气地乞求道:“尊贵的魔法师大人,刚才卑微下贱的奴隶杰瑞斯说了侮辱您的话,请您责罚。不过,卑微的杰瑞斯乞求您救救我的伙伴。杰瑞斯愿意为您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旁边的塞莉娅和他的随从,在杰瑞斯和那个水系魔法师起了冲突后就陷入了两难境地。一边是自己刚刚宣誓永记于心无以为报的大恩人,另一边是在大陆上势大的光明教廷。年幼正直的塞莉娅求助的看向身后的大汉,可是几个大汉给她的只有不要妄动的眼神。这几个大汉都是佣兵出身,自然有一腔热血。不过这一腔热血早已被残酷的现实、人情世故磨去了菱角。现在的他们只是红着老脸赞叹的看向能屈能伸的杰瑞斯,想从杰瑞斯身上找寻自己年轻时的身影。
“不要求他杰瑞斯。我不会再接受他的治疗。”因为出血过多,脑袋有些沉重的西蒙开始有点站立不稳,要不是扶着杰瑞斯的话,恐怕他早已摔倒了。“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们走吧,去找萨里奇副院长。他一个人一定很孤单。”说着,现在还清醒的西蒙看向塞莉娅一伙人,微笑着问道:“塞莉娅,你们是和我们一起去找萨里奇副院长,还是呆在这里等他?”
“我现在很讨厌这个地方,我跟你们一起去找萨里奇伯父。”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水系魔法师,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塞莉娅径直来到西蒙身边,扶起了西蒙另一半低垂的肩膀。
“可是西蒙你…”担心西蒙伤势的杰瑞斯不想就这么算了,不过当他扭头看向西蒙的时候,原本焦虑担心的眼神却变得欣喜激动:“萨里奇副院长,你终于回来了。”
房门口处,双手拎满东西的萨里奇看着房内气氛不对的众人,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喂,小鬼怎么回事,我刚出去一会你怎么又受伤了,而且还咯血?我刚给你们两个小家伙买了几身新衣服,还想回来后再和你们一起出去转悠呢。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萨里奇副院长…”心系西蒙伤势的杰瑞斯,急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萨里奇说了一遍。希望萨里奇能为西蒙做主。
“哦,是这样啊。”知道了事情经过的萨里奇不停地点着头,谁也不知道他不停地点头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挺傲的。杰瑞斯这小子为了朋友能屈能伸,若是能成为一个修炼者再有些机缘的话,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回到学院帮他测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修炼魔法或是斗气。”不停点头,觉得杰瑞斯是个可造之材的萨里奇心中暗暗想道。
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水系魔法师,在见到萨里奇回来后立刻凑了上去讨好赔笑。不过这个笨蛋因为太激动,所以对萨里奇刚才对西蒙说的话完全没有听进去。“萨里奇圣魔导师您好,我叫歇彼龙&腾歌,曾经是帝国魔武学院的学员,不过因为一些事不得不停止学业。我现在已经是…”
“小王八羔子,这两个小屁孩是奴隶怎么了。他们俩是《莫托魔武学院》的奴隶,是我萨里奇&宾果亲自买来的奴隶,我看今天谁敢动他俩一根毫毛。”完全不理会水系魔法师歇彼龙讨好的萨里奇,愤然的盯着他,嚣狂的说道:“你不是动动小拇指,就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他俩吗?现在你捏死他俩试试。”
“我、我…”完全想不到萨里奇竟会如此在意两个奴隶的歇彼龙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恐惧的看着萨里奇,歇彼龙“我”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你”来。
有些不耐烦的萨里奇,怒然打断,威胁到:“你什么你?现在我命令你马上给这个小子治疗,要是他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我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的捏死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为这位尊贵的小骑士治疗。”欺善怕恶,欺软怕硬的歇彼龙不住的点头,不敢耽搁片刻抬手就要释放“水的温柔”为西蒙治疗。
“不要让他为我治疗,这种人还不配救我。”昏迷前的西蒙,不带回转余地的淡淡说道。
深夜,萨里奇一行人住宿的旅馆内。“伯父,萨里奇伯父?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这么可爱的侄女啊?不行,年纪大了得好好想想”挠了挠头,萨里奇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白天救下还没到学院报到的可爱小女孩自言自语地说着。
“萨里奇伯父,我叫塞莉娅&妮可拉斯特。”看着萨里奇苦苦思索的样子,担心他真的想不起来的塞莉娅忍不住提醒道:“您好好想想萨里奇伯父,我出生的时候父亲说您还来看我了。”
“塞莉娅&妮可拉斯特,塞莉娅&妮可拉斯特。妮可拉斯特…”一直默念,在记忆中寻找这个名字身影的萨里奇,浑浊的双眼忽然变得明亮。抬起低垂的头,萨里奇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会是刚切斯&妮可拉斯特那个老不死的女儿吧。不对,那个老家伙长得那么“好认”,他是不可能生出你这么水灵可爱的女儿的。等等,让我再想想。”
听了萨里奇前半段话,塞莉娅高兴万分;但听了萨里奇后半段话后,她的小脸就沉了下去:“萨里奇伯父,不要再想了。难道你还认识另一个姓:妮可拉斯特,经常叫你瓜子(傻瓜)的人吗?我就是刚切斯&妮可拉斯特的女儿,塞莉娅&妮可拉斯特。”
“原来你真的是那个老不死的女儿啊,真是不好意思大侄女。你也知道的,你父亲那个老家伙长得太“好认”了,而且我没见过你的母亲,不知道水灵可爱的你是遗传了你母亲的基因。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大侄女。嘿嘿。”难得露出憨态的萨里奇嘿嘿笑着,给小塞莉娅陪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