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爱情,面对任何事情,答案永远可能只有两种。但过程却是百变无常。生命还在倒数,已经第五十天了,亲吻着她的额头,那种能融化我内心孤单冰层的温度,涌出无限的爱无限的自在……我们像丘比特借了爱情的高利贷,到最后却永远还不完的爱。我们总是喜欢赌注,当两个人都输了,往往只剩下不服输的人来去承担这种高额利息。输的越多,借的越多。我很清楚未来我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了。我的爱已经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我已经穷尽了爱,没有多余的爱再去爱上别人了。
“叩叩叩,有人吗?”我听着梦亦臻的心跳,问她的心里住着谁。
梦亦臻:“现在我的心里没有人了,因为他跑出来了,就在我的眼前。”
“每天都在家里,你因该出去透透气了。你爸妈交代过我,让你出去多走走。”
梦亦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害怕出去。感觉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呆在家里我很安心。”
“怎么会呢,有我在谁敢威胁你。累了,我就背你回来。”
梦亦臻:“我感觉我每天都没有力气,吃饭也吃不下去。我有时候真的想睡一觉,不想在起来了。可是想到你,还会来找我,我就不敢有放弃自己的想法了。”
“我们去医院吧,我们去检查一下好吗?”
梦亦臻:“医生以前都说过了,去也是白去。没关系的,反正已经注定了。”
“万一出现奇迹了呢,拜托让我安心一下好吗?我很难过现在我们这样,感觉真的是在等待死亡的降临。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吗?我很难过……”
梦亦臻:“我害的你这么难过,我也很难过。小翼既然如此,我们分手吧,不要在等待了不会有美好结局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怎么可以说分手?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我难过才这样说的,求求你不要再次说这样的话了。”
梦亦臻:“抱歉,其实我考虑了很久了。分手总比以后会带给你更多的痛苦好,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你知道吗,不管你怎么说。我的一生里你就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也不会再爱上第二个谁。”
梦亦臻:“你记得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吗?我说过总有一天你要给我自由,给我们自由。这样我们都会好受些,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已经决定了。小翼,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如果你爱我,请让我也走的轻松些吧……”
我含着眼泪告诉她明天再来看她,今天只是一场愚人节。今天是9月26日,我逃避她所需要的自由。
我们之间好像不在有美好的故事了,每天都是平淡痛苦的。第五十一天,第六十七天……没有人给我开门,没有人接我的电话。我很着急,我很清楚她其实是在家里,只是不想见到我。每天我都会在她家门口坐上一天,等待她会透过一扇玻璃看到我……
大头:“其实,我说你别介意。我觉得你因该听梦亦臻的话,其实她比你更痛苦。你要知道你们是相爱的,经历了那么多。梦亦臻想要自由,是不想在最后死去看到你那么痛苦。她也可以安心的走了,你要换位思考知道吗。如果是你,你会让你爱的人每天都陪着你吗?每天你都给对方带来痛苦,临死还是那么痛苦。”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十多天没有见到她了。如果……如果她……我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该怎么办?我会很遗憾,我很想她……”
大头:“她不会孤单的,耿洋会和她成为好朋友的。给她自由吧,你要好好活着。她做的决定都很痛苦和艰难,你要懂她。你看我,现在就好多了。虽然很想耿洋,虽然很难受,但总是在想她一定比我更难过。所以我要好好活着,不想让她在快乐的世界里变的不快乐。”
“我……好想见到她……”
第八十天,当我再次去她家等待时。门口贴上了留言,她们家已经不在这里了。我坐在地上痛哭,我没有选择找她。我想,她真的很想让我们都得到释放。就像她梦里曾经发生的那样,她坐上了一辆会飞的巴士,越来越高……而我在追逐她的时候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一样的深坑里,我们离的越来越远……
我的生活里失去了她,变得不再平衡。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再也见不到了吗……我来到了耿洋的墓碑面前,向她诉说着我和梦亦臻之间的点点滴滴……
“你在那边过的好吗?大头现在过的很好。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不存在痛苦吧……我和梦亦臻分开了,她说她想要自由。她不想让我们俩个都痛苦,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比我更加痛苦。我们已经很多天没见面了,她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很想见到她,哪怕只是偷偷的看她。她的生命好像剩下不多时间了,最后一面如果没能见到她我一定非常痛苦。我知道她也很想见我,很想我。如果她偷偷的过去你那边了,你一定要照顾她一下。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对吧。我和大头都深爱着你们,很抱歉我们不能再去爱上第二个人。我们用尽了全部的爱去爱你们,没有再多的爱去上别人了。不知道我们的生命会在何时结束,但希望你们也会在那里爱我们等待我们。耿洋,你会帮我吗?帮我向老天乞求在她临走的那一天能见到她。我想对她说最后一次我爱你她,我想最后一次亲吻她的额头。我想最后一次拥抱她……”
大头:“小翼,今天……梦亦臻来找过我了……她让我转交给我一些东西。你看看是什么吧……”
“是她画,画上都是她想去的地方。厚厚的相册里全是我们曾经的照片……她在哪里?!在哪里见到的?”
大头:“你最好不要去找她,她很痛苦你知道吗?你不要这样,理性点。”
“求求你了偶瀚文,告诉我好吗?偷偷的看她啊!我不出现就可以啦!”
大头:“抱歉小翼,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是她不让你告诉我的对吧,你一定知道的对吧。拜托你为我考虑一下,我只是偷偷的看看就好了,怎样啊!你是我最好的兄弟,难道就不帮我吗?”
大头:“我在帮你!帮你们!这样不见还好!见到了又怎样!结局既然已经注定!见面只会更加痛苦!你冷静一下好吗?”
“耿洋走的时候,你什么感觉,我现在就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失去一个人的痛苦,求求你……”
大头:“我的确知道……就这样吧,你好好生活。梦亦臻不希望你难过的……”
别人都说地球很小,人和人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我想要就见的人。为什么人都会选择离开而逃避痛苦,痛苦不会因为离开而改变,只会过更加心痛。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一直问自己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等待,是因为我找不到她了……是因为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是因为我没有办法了,才像个孩子一样在原地等待……
抱着希望,期盼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第九十天,第九十五天……她都没有来过。每一个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我都逗留很久。我发掉闹钟里的电池,可我并不能阻止时间继续奔跑。我假装不起来,并不能继续那一段我们的梦。上帝会准时在第一百天带她走吗……牵着她的手。她,会回头俯视我吗……我仰着天空,该望向哪里……
“我叫杨小翼,身高175cm,身材就像你看到的不胖不瘦。平时爱打篮球爱看恐怖的电影,也喜欢交朋友,那么可以和你交朋友吗?”
她看了看我低下头继续画画,我以为就这样失败了。她抬头再次看我,然后问我看到了吧。我说看到了什么,她说身高身材兴趣爱好。
“昂,介绍方式真特别。你喜欢画画吗?你有没有梦想?”
梦亦臻:“对啊喜欢画,但是只喜欢画我眼中最重要的事物。梦想……希望能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什么才算重要的事物,自由?爸妈管的很严格吗?”
梦亦臻:“比如我曾经养的狗狗去世了,我就把她画在纸上这对我来说就是重要。如果生命用时钟来计算,当一个人的生命只有十二点到六点的距离你就会想自由。正常人可是从十二点到下一个十二点,而我……”
回想起我们最初的开始,所谓的自由就是她想摆脱死神,和正常人一样从十二点到下一个十二点……
有人计算过一个人的一生会遇到约2920万人,两个人相爱的概率是0.000049。那么相识在一起的人是该有多庆幸,无论关系是一般还是敌人,至少有多一个人知道彼此是存在的。我的确很幸运,能遇到她,并且还能相爱。我不知道她在我人生里,是第多少个人。但我确定她是我在2920万人里第一个爱的人,也是最后一个。那时候我每天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很温暖……
而如今,我却好像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