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是跳棋,跳棋的游戏规则是,将颜色不同的珠子摆在相对的角上,可以是十颗也可以是十五颗,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状,棋子的移动可以一步步在有直线相临的六个方向进行,如果相邻的位置上有任何方的一个棋子,而这个位置直线方向的下一个位置是空的,就可以将自己的棋子跳到这个空位上,而且可以连续跳哦,在这过程中,谁先将自己的棋子运到对方的最先摆方位置上,谁就赢了。怎么样,陪我玩玩吧!”我一边解说一边摆好了棋子给他做示范,邀请他跟我比上一局。
“好啊,这跳棋似乎挺有意思的,我就陪你玩玩。”言旭随和的说道。
“嗯,那你先下吧!”我笑眯眯的让道。
“不,你先,我没有玩过这种游戏,不是很了解,你先下,我好跟你学着点。”言旭这人实在是太精明了,居然想到了这方面,果然不好糊弄!刚才让欢儿喜儿先下的时候,她们俩巴不得先走一步,其实后发制人摸清敌方套路也很重要啊!
我仗着自己经验丰富,心想反正我一老玩家难道还能输给一个新手不成,于是便干脆的走了第一步。
没下几步,我立刻感到了新手给我的压力,好精明的言旭,他居然给我走一样的路子,我拉开珠子距离,他一样拉开珠子距离,直到两种不同颜色不同材质但相同大小的珠子接头,我才仗着经验丰富走在了前头。
没多大会儿,分出了胜负,我以领先言旭四步棋胜利了。
“哇,你好厉害,想当初我第一次玩跳棋的时候不知道输了多少步棋,你居然才差四步,再挪动两个棋子就完成了!”我实话大大的称赞他道。
言旭微微一笑,看不出任何输了不愉快的或是被称赞愉悦的情绪,他将尚未归位的两个棋子动手摆好,伸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说道:“再来。”
我点头答应,看出言旭绝对是个强劲有力的对手,我不客气的率先走了一步。
言旭老神在在,也走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果然,人的天赋是非常重要滴,第二局,我输了,证明的言旭这个宰相果然不是白当的,的确头脑不简单。
于是,我们开始了第三局,第四局,第N局……就连吃过晚饭后,也接着玩了好久。
我唯一觉得庆幸的是,我和言旭玩起跳棋来各有胜负,也没算太丢人。
天太晚了,不经意看到伺候在一旁的欢儿喜儿,她俩都困的开始打呵欠了。她们可不像我什么都不用做,我每天就吃饱睡睡饱了玩,没事还能睡个午觉补补眠!
夜深了,确实该休息了,游戏可以改天再玩。
心中这样想着,嘴里便脱口道:“言旭,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吧!”
言旭长指捏起珠子走了一步,连跳过五六个珠子,抬头对我说道:“我以为,我可以就在这里休息。”他语气平淡,仿佛理所当然。
“呃…这里嘛!没有你休息的地方,你回你原来的地方住吧!”我有些尴尬,脸顿时涨的通红,赶紧的低头去看棋盘,胡乱的走了一步棋。
我知道他的意思,自从不知是啥子模样的好管闲事的皇上给我封了诰命夫人后,言旭一直有意与我“重修旧好”,可是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林盼依啊!我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呢,怎么可能留一个男人睡我的床呢?!虽然言旭真的很优秀,真的很动人,可是,想想他还有个玉溪,我便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不再胡思乱想。
“刚下过雪,路上很滑。”言旭说道。
也是,虽然路上的雪都被下人们打扫的干干净净了,可是路上还是湿的,白天雪溶了许多,现在还能听到窗外屋檐滴水的声音。
不过,我不能心中同情就让一个男人登堂入室睡我的床啊!
“这……”我犹豫着,其实很想决绝的让言旭走,只是心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辞说出来比较不伤他的心。
“我只是在这里休息,什么都不做,而且,你现在大着肚子我还能强迫你不成。”言旭挑了下眉毛,一板一眼的说道。
“呃,是,好吧,你留下吧!我去春儿房间住,对,去春儿那里。”我急中生智,突然想起这春暖阁又不是只有一个地方可以住,偏房春儿的屋子还空着。
“我……”
言旭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我立刻站起来截住了他的话说道:“欢儿,你伺候言旭睡下就回去休息吧,喜儿,今天你陪我吧。”
两个丫头怯懦的偷偷看了眼言旭,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才算数。
“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你们两个都去伺候夫人吧。”言旭脸色如常,看不出喜怒,语气平淡的说道。
他这算是同意我的提议了,我松了口气,说道:“那你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上早朝,我就不打扰你了。”
欢儿体贴的拿了厚厚的披风给我披在肩上,我抬步出了房门,去了偏房休息,还好春儿的房间离正室没有几步,而且一样暖和,要不然我还真的算得上落荒而逃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说要留下来,被拒绝了也没关系,他还找借口不愿离开!结果,留下是留下了,她却走了。
这时候,他完全忘了玉溪,只是单纯的想要接近这个他曾经休离现在却又为他孕育子嗣的女子。
她真的变了好多,除了模样,整个人都变了,言旭不懂,是自己曾经对她关心太少根本就没有留意她,还是她的变化太大让自己都情不自禁的为之侧目?他不懂。
言旭拨动棋盘里的珠子,将两种颜色材料不同的珠子摆好在对立的角落,自言自语道:“檀木、翡翠,她现在真的很不同了……”
今早一醒来,欢儿喜儿已经在床边候着了,床沿还放着干净的衣服,见我睁开眼,喜儿连忙出去打热水,欢儿则扶我起来为我更衣。
我随口问了句言旭走了没有,欢儿告诉我他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起床去上早朝去了。
我无所谓的“哦”了一声,欢儿不甚理解的说道:“夫人,奴婢真搞不懂您,这么好的机会您何不顺势和大人和好,大人最近对您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