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大哥成亲后我还没去过京城几次,回去都只是见见爹和大哥还有言斐,至于这嫂子我可是一次都没见过,我家老头死我都没能回去呢!”
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阎罗急匆匆的下了马车便看见林一一走进一条胡同,县衙的马车也走开了。
“到了到了,太,不对,龙少,我们跟进去吧。”阎罗说着,跟着林一一的身影进了胡同。
“黑三,去给京城急信,通知言斐,让他想办法通知言旭言夫人在这里,让他尽快赶来,报完信后就去找客栈安排我们住下,等所有人到齐了再接触这里的官员。”玉林轩,不应该是当朝太子龙奕轩,嘱咐属下道。
黑三抱拳应道:“属下遵命。”弓腰一礼,牵着马车里开了。
龙奕轩跟进胡同,却见阎罗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便开口问道:“阎罗你干嘛呢?哪家是你嫂子的住处,搞清楚了没有?”
“不知道啊,我不正在找嘛。”阎罗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太子龙奕轩损了他一句:“亏你还是大名鼎鼎的武林第一楼的楼主呢,你不会进去看看啊。”
“也是,装大哥都装傻了。忘了我会武功这档子事了。”阎罗话刚落,施展轻功跳上房顶,挨家挨户的向院子里看。
“该死,出事情了!”阎罗看到林一一了,却发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头,赶紧从房顶下来,从大门从进院子里。
龙奕轩跟上去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我不确定,进去再说。”
由于知道林一一在中间院子,两人快步来到林一一师徒跟前。
阎罗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近前一看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们这是在传功。”阎罗叹息道:“这位年长者活不成了,她伤势过于严重,剑尖直刺心脏,她这是要传功给嫂子!”
龙奕轩身为皇储,为了自保也是学过一些武艺的,虽不如阎罗那般精通,不过听阎罗这么一讲也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传功之事打扰不得,两人只好默默等待,本不想找县衙的人,可是苦苦等候良久,两人传功完毕后,一个死翘翘了,一个昏迷不醒,只是不知给林一一传功这人到底是谁,该怎么处理,再加上两人在四处查探之后,还在前厅发现一具女尸,阎罗和龙奕轩两人脱离大部队提前赶到这里的,身边带的人本就不多,也无力处理这等琐事,于是龙奕轩等黑三回来后,便让他去了县衙找人来帮忙。
我这是怎么了,一觉醒来,浑身瘫软,饥肠辘辘,好像睡了很久似的。起身打量四周,不是在我的小家里。
仔细回忆,我才想起我昏睡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掀开薄被,我起床穿上衣服鞋袜,打开门一看,却发觉我原来是在玲珑家里。
“林姐姐你醒啦,太好了,这下相爷总该放心了。”玲珑突然从隔壁房间出来,看到我满是欢喜的说道。
“相爷?”我诧异的问道:“阎罗还是言旭?”
“什么啦?就是你相公言旭大人啊,阎罗公子早就走了。姐姐你瞒的好紧,原来你就是宰相夫人,京城第一才女,你好厉害啊!”玲珑满是崇拜的看着我,拉我进房间道床上坐下。
“他,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这里了?”我心中还有些疑惑,京城里这里千里之远,言旭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吧,这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七天了,言大人是三天前到的,言大人的弟弟还有那个龙少也,在言大人到后就去矿场了,言大人可担心你了,见你这么多天不醒人事,好几天没睡一会儿,听说他本来就是连夜赶路来的,身子哪里撑得住,今天早上突然昏倒了,言大人的属下现在照顾着他呢,就在你隔壁房间哦。”
“玲珑,我师傅呢?”我一提起师傅,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林姐姐,现在天气热,尸体不能保留,周师傅已经葬了。林姐姐你这几天都只是灌点汤汤水水,一定饿了吧,我去叫人给你备吃的来。”玲珑低头闪躲,不敢看我悲伤地样子,走到门口叫住一个过路的丫鬟,让她准备吃的去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我呜咽着问着,没有人能给我答案。
玲珑远远地在门口看着我,也不敢进来,只是不忍的说道:“言大人来到这里后都没这么吃过东西,现在有累倒下了,林姐姐你吃过东西后去看看他吧!真不明白,他这么爱你你怎么还舍得离开他。”
丫鬟端来粥,我一边哭一边喝粥,委屈的像个孩子。
“玲珑,我该怎么办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了今日问起了玲珑。
“当然是去看他了,言大人好可怜,这几天他时时刻刻守在你床边照顾你,你又总是不醒,他都快疯掉了,我都又看到他哭过了。”
听到此,我无法不动容,哭得更凶了,抽搐着说:“玲,珑…我想去看看他,我……”
“好好好,林姐姐你别哭了,擦干眼泪我们这就去。”玲珑一听我要去看望言旭,赶紧过来,抬起袖子就给我擦泪,拽着我就去了隔壁。
言一,言九都在,见我进来,只是低声请安说了句:“属下见过夫人。”
我微微点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缓缓绕过屏风后面,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沉沉睡的时候还紧紧的皱着眉头,分开几个月了,言旭瘦了许多,久未打理的俊颜蓄起胡须,我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怎么都不会相信言旭会有如此颓废的样子。
什么优雅,什么帅气,都与现在的他无关,是因为我,他变得憔悴。
我以为,没有我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可是我错了,他是真的在乎爱,在乎我。
言旭,我该怎么对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该如何处理?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玉溪,以后还会隔着一个孩子,我的心里还有一根无法拔除的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可是,我真的心疼他,他现在虚弱的样子,让我无比的心疼。
双手缓缓抚上他的脸颊,我喃喃自语道:“言旭,如果我不曾认识你那该有多好,言旭,我不信你对我的爱,可是我无法欺骗自己,记得很多人都在说,男女之间,吃亏的总是女人,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一定要走。我恨你爱着别人,可是,有时候想想,比起玉溪,我才是第三者,我认识你比她晚,爱上你比她迟,如果日久了才能生情,我始终不明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到底爱上我什么了?我这般不信任你,你为何还要费尽心机的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