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痛苦的揉着肚子,刚吃过不觉得,现在走了几步路才开始恨自己的嘴巴忍不住。
唉!来日方长嘛!何必心急呢?唉……这下好了!岔了气,肾和胃子一起疼,抽的她越走越艰难。该死!
无可奈何的她只得靠着面前的一颗大树休息,边揉着肚子边打量着这棵大树。
话说这树可真粗呐!据她估计恐怕得要五六个人合抱才能堪堪抱住吧?就她这小身板坐在这就跟一朵小野花似得开在它的脚底下。
“啧啧……”她感叹。
“唔……”不料,却听到一声回应。
婉清一抖,不是吧?又是妖怪?一天遇俩妖怪?疯了吧?
于是她试探性的轻轻:“恩?”
话音一落立马又是一声同样试探似得:“唔?”
她的天呐!!
婉清猛的转头看着这颗高大的如同巨人般的大树,有些呐呐的开口:“大叔(树)……您老今年贵庚啊?”
“十九!”突如其来的天籁之音让她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难道妖精的声音都是这么好听?之前那只色蝴蝶的声音有如泉音叮咚作响,现在就连这颗毫不起眼的大树的声音也有如天籁丝竹空灵悦耳!
这世界到底是嘛个情况??
许是见她久久没有回应,“唰”的一声从树后直接现出来一人!
婉清顺着月牙白的衣摆向上望去,盯着他的脸,她呆呆的张嘴:“大叔(树)……你化形的样子可真好看……”
大叔(树)闻言一愣,扬唇轻笑,眉眼柔和,顿时,婉清仿佛发现天地都被这一笑瞬间明亮了许多。
“妖精化形都是这么漂亮的吗?”她听见自己傻傻的声音。
大叔(树)眼里的笑意逐渐加深:“妖精?化形?你以为我是妖精?”说着又回头望了望巨树有些好笑:“还是个树精?”
婉清张张嘴,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直到现在若是她还不明白那就是傻的了!
居然把这么一个美男子当成了树精!也是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妖精让她给碰上!不过这男人长的可真好看。
只一眼就轻易的让人记住他的身姿气质,高贵若牡丹,优雅若青竹。眉眼如画,面若桃瓣,唇艳似胭脂。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恰到好处的衬着他的温文尔雅,既不张扬也不弱势,一根玉质腰带围在腰间,显得身材更是迷人。
她最爱的就是男人的身材和皮肤,显然这男人俱是其中姣姣者,上好的皮肤,顶级的身材,俊美非凡的脸蛋,还有这独特的气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堪称完美中的完美!
“怎么不说话了?”丝竹般的声音里满是倜侃,却将婉清的脸腾的烧红。
她摸摸脸,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本绝色居然脸红了?前世加上阴间她脸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这次居然在一个刚见面的男人面前脸红了?妈的!这怎么可以?太对不起她的超级无敌高级原子弹都穿不透乌龟皮!
婉清“噌”的抬起越垂越低的头,却望进了一双满含笑意的剪水眸里,不自在的开口:“谁知道那树后面会有个人嘛!”
“哦?那姑娘这么会出现在这?”他挑眉反问道。
婉清一听怒火没由来的“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本绝色喜欢怎么滴?我高兴还就躺这睡觉了怎么滴!关你毛事!哼!”对他翻了个白眼,再也不看他转身就往前走。
哼!小气男!长的好看有个毛用!这么小气!斤斤计较的个死样!
本绝色最讨厌的就是小气的男人了,看着就头疼!她决定了,她要收回之前对他的评价!她要讨厌他!哼!叫他不绅士!叫他不礼貌!叫他是小气男!!!
某人站在原地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他只是觉得她很可爱,想要逗逗她而已,没想到却被佳人讨厌了。
唉!懊恼的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呢!唉!
“死小气男!臭小气男!我踢死你我踢死你!白瞎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哼!踢死你!!”
踢着路边倒霉的石头,幻想它们就是那个让她生气的俊美小气男!
啊啊啊!!她要被他折磨疯了!!亏她当时还一颗小心肝为他砰砰直跳呢!现在好了,被人家一句话给直接讲的碎了个干净!
啊啊啊!!为什么那么漂亮的男人会那么小气?!啊啊啊!!为什么那么小气的男人要长的那么好看?!
算了,不想了,想想心里就难受!别问她为什么那么恨小气的男人!
有谁能想到,她曾经的初恋就栽在了那样人的手里?人家都说初恋是最美好最难忘的。可她怎么偏偏就遇到个那样的人渣??
难忘倒还真是难忘!难忘到她恨不能掐死他!!
谁说有爱就有恨?有恨才是爱?!他妈的弄不死他!!
让他去试试被初恋骗走初吻不说,当你还在甜蜜中时,那人直接跟你连拜拜都不说就玩失踪!偶尔的一次相遇当你满怀欢喜的上前,人家愣是背过身子转眼就消失!你说啊!谁不恨啊?!他妈的!比判官还该杀千刀!
妈的!像他那种人干嘛还让他活着?他妈被撞死的干嘛不是他?!
望着眼前的锦鱼池,过往的回忆若潮水般像她袭来。
那些曾经的,甜蜜的,痛苦的……一一将她淹没。让她无法呼吸,无法不痛……
闭上眼任由泪水滴滴坠落,打在地面上消失不见,一如她曾经的一切。无法挽留,也无法回头。
那天,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伤了她心的男人,转身间匆忙而慌张的背影。
恨、怨、气愤混合着心里原本的难过,狠狠的刺激着她本就开始脆弱的泪腺。
她依然记得,那时的她无助的站在那里,掉着仿佛不要钱的泪水,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只是一个雕像。
直到有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夹着一张纯洁干净的白纸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默默的接过了那张纯白,拿在手里却没有擦。
为什么要擦?既然他们想要触碰肌肤的温度,她为什么要剥夺他们这点唯一的心愿?他们也只是想要温暖而已啊!她为什么要那么残忍?怎么能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