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的坐了一会,白安晴突然“卟哧”一声笑,她又想起莫百非那发窘的样子了。
“你不生气了?”墨展绰问得小心奕奕。
“也没真生气。”白安晴叹了口气:“只是想到他们是因为我才受的罪,心里有些难受。”
“那你笑什么?”
白安晴便把戏弄莫百非的事说了一片,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莫百非那样无趣的人你也去戏弄。”墨展绰嗔道。
“前些日子是谁说还怕我不够放肆的?”白安晴嘟起小嘴,却被墨展绰衔了个正着,两人转辗缠绵,象是粘住了,许久都不曾分开。
董海平挑了帘子正待进来,见此情景吓得赶紧退了出去,蹑手蹑脚走了老远,才“嘿嘿”的笑起来。
墨展绰从以前的暴戾残酷到如今的温润如玉,一点一滴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不可不谓全是白安晴的功劳。
对白安晴,他也从以前的客气到现在的尊敬更添加了喜欢,她不但改变了王爷,也把一座冷冰冰的王府变得温暖起来,下人们对王爷不再颤颤兢兢,如履薄冰,背地里的唠骚少了,相互间的关系也更融洽了,以德服人,民心所向,白安晴赢得了东苑上上下下的尊敬,甚至最近一段时间南苑那边说她坏话的也少了。
良久,屋里的两人才分了开来,彼此居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错开了眼,一时无话,屋里静谥无声,墨展绰清了清嗓子,打破僵局:“你今日不练镖要做什么?”
白安晴想了想:“做绣工吧,那幅夏荷图都大半个月了还没绣好呢。”
“不是不让你再弄那些吗”墨展绰摊开她的手心细看:“瞧瞧,挨扎了吧?想绣什么让丫头们弄去,若嫌丫头绣得不好,我让董海平请京城里最好的绣娘到府里来,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成。”
“不碍事的,我就是想绣个象样的给王爷。”白安晴往回抽着手。
“你有这份心就成,手扎成这样,我还不得心疼死啊!还是别绣了。”墨展绰紧紧攥着不让她缩回手去。
墨展绰虽然宠她爱她,但这样直白肉麻的话说得也并不多,白安晴的心里象是打翻了蜜罐,除了甜还是甜,她忍不住撒起娇来:“我会小心的,保证不让自已被扎着,夏荷图还是让我绣完嘛!”
白安晴一撒娇,墨展绰的心立马化成了水,只好妥协:“是你自已说的啊,再扎着手就真不许绣了。”想了想又说:“算了,我看你今日还是别绣了,练字吧。”
墨展绰一直嫌白安晴的字写不好,说她人长得秀气清灵,字却是粗俗得上不了台面,便描了一些样儿让白安晴照着写。
“也好。”白安晴站起来,叫香果和红儿进来笔墨伺侯。
这些日子,白安晴也练过几次,自我感觉还不错,但墨展绰完全不满意:“这也叫练了?瞧瞧写的什么,横不平竖不直的,你也好意思?”
“怎么没进步,你瞧这个墨字,总归不是一团黑了吧?”
墨展绰叹了口气 :“还没学走就想跑,横竖撇捺先练好了再说。”
“可是我想练相公的名字。”白安晴拿笔蘸了墨又准备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