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桐面带笑意:“不碍事,夫人好得很。”他看了看屋里的人,有些欲言又止。
董海平知道他的意思,赶紧把人都清了出去,又让莫百非在外头守着,郑桐这才朝白安晴行一大礼:“恭喜夫人了。”
白安晴被他闹得一头雾水,“郑大人,我何喜之有啊?”
倒是董海平有些明白过来,喜道:“郑大人,您是说,我家夫人有——有喜啦?”
“正是,若王爷知道不知该多高兴呢!”郑桐笑哈哈的道。
白安晴一听也心花怒放,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墨展绰早就想让她有个孩子,所以一直让郑桐给她调理着,每日还让她喝那难喝的补汤子,如今总算是得愿以偿。她自已当然更想要,这是她和墨展绰的孩子,是他们血脉的延续,是他们的希望,她越想越激动,站起来便要朝郑桐跪拜,幸得郑桐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夫人,使不得,如今你有了身孕,可不能跪的呀!”
董海平赶紧把她扶到塌上靠着:“夫人,从今往后您可得小心着点,我看从明天起那镖就别练了,绣活也甭做了,本来王爷也不乐意您弄那些,还有千万不能拿重物,别喝凉水,少吃生食,也别爬高什么的,秋千不能荡了,湖边也别去了,还有——”他看着郑桐思忖着。
白安晴有些哭笑不得:“老董,你别说得这么玄乎,倒让我紧张了。”
郑桐也笑:“董总管,不必如此紧张,夫人才个把月,只要静养就成了,我看除了镖别练了,其他的倒也不打紧。夫人只要保持心情愉悦,按时吃饭睡觉,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老夫也会时不时过来替夫人瞧瞧。”
“那,郑大人您看要不要替我家夫人开几副保胎的药?”董海平仍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不必,老夫刚替夫人把了脉,脉象极好,夫人身子骨强得很,正常吃饭就行了,王爷让喝的那补汤子也停了吧,富贵人家都迷信这样那样的安胎保胎药,依老夫看来五谷杂粮才是最滋补人的,夫人能吃能睡,能走能笑,便是最好的。只是——”
董海平一听又紧张了,赶紧道:“郑大人请说。”
郑桐稍一沉吟:“你是王爷身边的老人了,王爷成亲多年一直膝下无子,这个中缘故你是知道的吧?”
“是,王爷虽没明说,老奴也略知一二。”董海平忖道:“郑大人的意思是——先不要声张?”
“以老夫看,此事能瞒多久便是多久,好在时间尚早,两三个月内还不会显怀,外人看不出什么来。王爷不在,一切诸要多加小心。”
董海平点了点头:“郑大人说的极是,东苑里的都是些服伺王爷多年的,应该靠得住,最近也只有明妃时常过来,要不——”他看着白安晴:“寻个借口,不让明妃进东苑?”
“寻什么借口?什么样的借口能不让她进东苑?”白安晴听他们说了半天,无非是担心她的安全,她回想过往的一些经历,觉得他们担心的也不无道理。但是刚跟明妃处得好些,怎好开这个口?况且她觉得明妃为人还不错,也就是嘴巴厉害些,倒不象能干出什么阴险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