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娘娘开恩,妾身一时情急,已着人报了皇上,皇上派人正在宫里其他地方搜着,妾身知道娘娘掌管后宫,而且后宫之事不能随意惊挠皇上,妾身确实是情急之下没有多想,妾身甘愿受罚。”
皇后叹了口气,拉她起来:“罢了,先找着人再说吧。”
待到那阵悉悉嗦嗦的声音消失了,白安晴才敢睁开眼睛,屋里很暗,象是连窗子也没一个,白安晴摸索着走到门边,轻轻的推了推,不用说,门早就在外头锁上了,刚才那悉嗦之声便是她们在锁门了。
白安晴叹了口气又走了回来,坐在床上,在屋里呆得久了,眼睛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也瞧得见一些东西,屋子中间有张圆桌,上面摆着茶俱,床对面的墙边竖着一个大柜,象是放衣物之类的,门的上方有个小小的用白毛纸糊的小口子,应该是作通风之用的,屋里唯一的光源便是来自那里,只是那口子太小,她便是上得去,也钻不出去,再有便是她坐的这张床了,小小的,窄窄的,刚够三尺的样子,铺盖倒是簇新的,闻起来有股清香味。
白安晴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那里有些痛,有人想把她打晕,但她其实一直是清醒着的,幸亏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居然很冷静。她记得当时她和白梦蝶在园子里散完步,回到房里想歇会,刚躺下不久,便听到莺儿叫她,她想着也没什么要紧事,便没理睬,谁知马上就有人把她拉起来,然后一个黑罩子往她头上罩了下来,她一惊,本能的就反抗,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她怎么是醒着的?”
莺儿的声音也有些惊慌:“难道是份量下的不够?我看着她喝下去的呀。”
白安晴马上想到了早上的那碗酸梅汤,本来一大早送酸梅汤来喝就有些奇怪,再加上她有了身孕,凡事都小心,所以并没喝还骗过了莺儿。
突然什么东西在她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她灵机一动,头一歪,装作晕过去的样子,且听她们怎么说。
男人说道:“这下行了,快着点吧,等下景秀宫开始找人就麻烦了。”
莺儿道:“行了,快扛上,走吧。”
那人把白安晴往肩膀上一甩,扛着就走,白安晴头朝下,想看他们倒底要把她带去哪,但头上罩了布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就这样一直被他们丢到这黑屋子里来。
她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宫里会有人想害她,难道是因为白梦蝶最近太得宠,遭人忌恨,而她不幸又成了白梦蝶的软肋,为自已招来了祸事。她唯一清楚的是绑架她的人是莺儿,而莺儿肯定是那幕后之手安插在景秀宫的一颗棋子。
她眉头一皱,又想起一个人:钟颖!莫非是她,在府里不好动手,便趁她进宫之时动手脚,反正人是在宫里丢的,跟她扯不上半点关系,日后若墨展绰追究起来,她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况且这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