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蝶突然疯了一般又扑向白安晴:“为什么男人都要护着你,我今日就要划烂你的脸,看你如何不留疤!”
墨展璋将她一推:“反了你了!带蝶贵人回景秀宫,禁足七日!”
白梦蝶一个趔趄撞在柱子上,生疼生疼的,这疼痛让她顿时清醒,也不敢再闹,搭拉着头的让宫女押着回景秀宫去了。
白安晴没想到白梦蝶真的会在她脸上划一刀,但也并不觉得意外,她只是心痛,心痛到了极至便成了麻木,从小护着梦蝶,为了她挨打挨骂,却从未探究过梦蝶的内心,从来不知道她真正要的是什么?在她眼里梦蝶就象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子,娇柔鲜嫩。没想到其内里却早已枯败不堪。
墨展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若是别人被至亲的人捅刀子,不是极怒便是极哀,但这两种情绪都没出现在白安晴的脸上,她只是沉默着,任宫女们在她脸上摆弄,好象这不过是件极小的事情,不值得一提。但墨展璋知道,必是内心极坚强之人才能有这份镇静。对于这种人,硬来根本不是好办法。
待宫女们替她处理完毕,墨展璋摒退了所有的宫女,在她面前坐了下来,笑道:“你倒沉得住气。”
“皇上不是更沉得住气?”白安晴讥讽道。
墨展璋笑了笑,道:“你在朕面前倒不吃亏。这样,朕今日就跟你说一件让你不吃亏的好事,你看怎么样?”
白安晴抬了眼皮看他:“愿听其详。”
“好。”见白安晴这样合作,墨展璋很高兴,道:“你也知道朕后宫充盈,却是膝下无子,论血缘,十三的孩子跟我最亲近,你若将孩子给了朕,朕便让他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或许将来能继承我大统也不一定,你看如何?”
见白安晴不语,又道:“至于你,子凭母贵,朕在后宫给你一席之地,保你后半辈子安稳富贵,你也别再执迷不误,十三若安生,岂有不回来找你的道理?朕这样的安排,于你和孩子都是最好的归宿,你说呢?”
白安晴沉默良久,道:“皇上还真是为我母子着想,依皇上的意思,是让我做不齿之人,让我孩儿认贼做父吗?皇上真以为安晴愚笨到如此地步,连你这狼子野心都看不出来吗?”
“放肆!”墨展璋脸一沉:“朕一片好心倒换来你恶言相向,好,你既然不领情,就休怪朕无情!”
“皇上还不够无情吗?王爷对皇上一片忠心,可倒头来得到了什么?”白安晴毫不畏惧的正视着他。
“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男人间的事,你一个女人是不懂的。”
“可是你已经贵为皇上,为何还要这样做?他可是你亲弟弟啊!”白安晴叫起来。
墨展璋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你不会懂的。”
白安晴又道:“你真的以为王爷死了吗?他若真死了,你又为何拿来具假尸体来唬弄我们?你心里其实也清楚,王爷没那么容易死的,总有一日他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