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展璋仍是带着笑意:“你和朕不一样,朕可以害亲弟弟,但你不会,不管你遭遇过什么,都不会丧失你的本性,这一点朕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皇上说得对,或许我不会害人,但置之不理,漠然处之,自问还是做得到的。”白安晴冷声应答。
“好,那我们就走着瞧!”墨展璋道:“从今日起,你就在这里伺侯蝶贵人,日日相对,朕就不信你能无动于衷!况且,这毒若是在体内呆的时间久了,恐怕朕想救她也无能为力了。”
“你!”白安晴怒视着他:“你贵为一国之君,本应心怀宽厚,以德服人,但是你却尽使些卑鄙无耻的手段,何配当国君!你心胸狭隘,疑心喜妒,生怕贤能之士抢了你的江山,是以对王爷痛下杀手,可惜啊,连老天都不帮你,就算你后宫再充盈,亦是子嗣福薄,你处心机虑保下来的江山百年之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入旁人之手,岂不可悲!”
“放肆!”墨展璋一抬手扇了白安晴一个耳光,喝道:“来人,拖下去给我打板子!”墨展璋平日素能隐忍,却总能被白安晴挑起心头的怒火。
几个小太监应声而入,拖了白安晴就往外走,外边架起了长凳,板子拿在了手上,白安晴被按着趴在长凳上,板子高举刚要落下,高升却突然出现,说皇上有令,不打了。
小太监们莫名其妙,但皇上有令,也只有罢了。
白安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墨展璋是怕把她打死了,就问不出孩子的下落了。
她在景秀宫呆了三日,白梦蝶那一口又一口的血吐得让她触目惊心。
她坐在床边看着白梦蝶:“你这病来得蹊跷,你不生疑吗?”
白梦蝶冷哼一声:“没什么蹊跷的,是皇上给我下了毒。”
“原来你知道。”白安晴倒是有些吃惊。
“他不就是想拿我逼你说出你儿子的下落吗?不过,皇上这次显然是错了,你不会告诉他的,对吗?”
“如果我不告诉他,你会死的。”白安晴道。
“无所谓了,富贵享过,亦风光过,”白梦蝶看着账顶,却突然目光变得犀利:“唯一让我遗憾的是不能亲眼看着你死。”
“他这样害你,而你心里最恨的仍是我。”白安晴叹了口气,面上有些惆怅。
“你别忘了,他是为了你才给我下毒的,你才是祸魁祸首!”白梦蝶喘起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鲜红的血吐了出来。
白安晴缓缓的站了起来:“既然你这样想,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梦蝶凄惨的笑道:“当然,如果是我,肯定不会救你的。”
白安晴倒底还是妥协了,不管白梦蝶对她做过什么,不管白梦蝶恨她到什么地步,有一个事实永远无法改变,那就是白梦蝶是她的亲妹妹,她们的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她的本性让她做出了选择。
不过,她也不会真的就把孩子的下落告诉墨展璋,她只告诉他,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男子叫崔四,是墨展绰派在她身边的暗卫,一直暗地里保护她,至于他把孩子抱到哪里去了,她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