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救她的那个人好象并没有马上要将她弄上岸的意思,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抱着白安晴在水里泡澡?董海平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突然腿一软,就瘫倒在地,怎——怎么——是——王爷呀!
按照行程,墨展绰本应该明日才回,可是他想回来陪她过在这府里的第一个乞巧节,所以披星戴月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到东苑一看,一个人都没有,他站在窗口看到有人在明湖里放花灯,眉头一皱,想着谁有那么大胆子敢违令,便先去了湖边,快到湖堤时,突听有人落水,那人轻呼了一声却令他心头一震,什么都来不及想,施展轻功飘过去,直接跳进水里,将那个倒霉蛋一把抱住。
白安晴静静的趴在墨展绰身上,突然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不把她往岸边带呀,抬起头来,看到墨展绰的眼眸在月光之下愈加浓黑,她顿感危险,眼睛不由自主看向他的嘴唇,她真怕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咬她一口。
墨展绰看着她,突然伸手在她腰上猛掐了一下,痛得白安晴一声叫唤,身子一顿乱扭,墨展绰低喝:“再动试试。”白安晴不敢动了,小心的偎着他,也不敢整个人都贴着他了。
墨展绰这才带着她往岸边去,边游边举起一只手做了个动作,侍卫们呼拉一下就散去了,连董海平也赶紧往湖堤上跑,墨展绰将白安晴带到岸边,香果忙拿着薄披风来给她裹上,另两个丫头一起将白安晴拉上岸来。
墨展绰也跃上岸,沉着脸,对香果道:“把她带回去好生看着。”转脸看到丽妃,脸色缓了下来。
丽妃赶紧上前行礼,声音带着哭腔:“王爷,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带着夏妹妹在此放花灯才出的事,请王爷责罚妾身吧。”
墨展绰将身上的长袍脱下来,只穿着中衣,道:“是她自找的,不光你的事,丽妃也受惊了,我让人送你回去。”遂高声道:“备轿送丽妃回去。”
董海平在树后边长长的应了声,赶紧派人备轿送丽妃回去,自已则颤微微的走下来,往墨展绰面前一跪:“老奴该死,老奴没看好白姑娘,老奴愿意受罚。请王爷降罪。”
墨展绰将湿衣服往他一抛,自顾自的往东苑去,董海平赶紧拿着衣服,亦趋亦步的跟在后头,仍是惊惶恐不安,啰嗦着:“请王爷降罪,请王爷降罪吧。”
墨展绰没回头,只问:“绿雪呢?”
董海平答:“她和老奴一起在廊子后头摆弄花灯,老奴想着弄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去叫白姑娘,谁知竟发生了这种事,是老奴疏忽了。”
墨展绰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看明湖,又问:“她不知道吧?”
“不知道,不知道,王爷吩咐了,老奴半个字也没敢提。”
墨展绰点了点头,急急的朝东苑走去,董海平满头大汗的在后头追着。
回到屋里,香果已经服伺白安晴洗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裳,又拿了帕子帮她绞头发。白安晴坐在桌前,心里开始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