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里跳进来两个人,自然晃动不止,白安晴完全站不稳,只好紧紧抓着墨展绰的手臂,墨展绰看着她笑,手臂一带,她便跌落在塌上,同时也落在墨展绰的怀里,白安晴红着脸,挣扎着坐起来,突然惊呼一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湖面上飘起了许多的荷光灯,那些灯缓缓向湖心飘去,烛光摇曳,波光明灭,带出一团团粉色的光影,白安晴从未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不由得呆了。
墨展绰递了一只花灯给她:“你不是想放吗?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带出从未有过的柔和,深潭般黑亮的眼睛此刻比天上的星辰更璀璨几分,白安晴不由得微怔,这样的墨展绰是她从未见过的。
愣怔片刻,她伸手去接灯,墨展绰却并不放手,一只手揽过她,一同将那只灯放入了湖中,他动作自然,表情平和,白安晴却总觉得有些怪异,她没想到墨展绰也会做这种看起来有些矫情的事,看着那只花灯缓缓飘向湖心,墨展绰回眼看她:“方才许的什么愿?”
白安晴一愣,似是不懂,墨展绰挑起眉:“你们放花灯不是都要许愿的吗?”
白安晴吱唔着:“奴婢没许愿。”
“当真?”墨展绰似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之前她是有想,但刚才她真的什么也没想,人还在,情已逝,再多的柔情也只能在梦中唏嘘,不如现实些吧。
墨展绰又递灯给她:“还放吗?”
她摇了摇头:“奴婢其实也不是那么想放,不过是过节应个景罢了。”
墨展绰便把灯放下,揽着她坐在塌上,按动旁边一个木头伐门,那两扇开着的花瓣便慢慢合扰来了,这下,除了前面撑船的人,没有人能再看到他们了,白安晴第一次和墨展绰共处这样一个私密窄小的空间,很是不自在,贵人的口味真是与众不同啊!她心里打着鼓,生怕他会把她怎么样。正惴惴不安,墨展绰一把勒住她的腰往塌上一带,她便和他滚在一起了,榻很窄,墨展绰干脆将她抱起,让她歪在他的身上,他的唇在她的耳旁厮磨,让她心慌,身体就僵了起来,他的耳垂上带着流丝细玉坠,让墨展绰有些不尽兴,索性摘了那耳坠丢在一旁,终于如愿以偿的将那小巧柔嫩的耳垂含在嘴里,他这一含让白安晴浑身一颤,身子就软了下去,墨展绰有些满足的松了口,手又抚了上来,捏着她的耳垂轻轻揉弄:“你信不信我会算命。”
堂堂王爷怎会算命?白安晴虽不信又不能说,墨展绰没等她回话,捏着她的耳朵左看右看,道:“你的命大,而且命长。”
她当然命大,自小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没被折磨死,没想着去上吊跳河服毒,活到现在当然是命大,爹死娘亡,家人流放塞外,只有她还好吃好穿有人服伺,她当然命大,但命长不长她不知道。她惜命,所以苟且偷生,可是她还能活多久,她真的不知道,只有身旁的这个人才能主宰她的命运,他让她活她就能活下去,前提是她绝对不能忤逆他,得罪他,只有他屁护,她才能活得长久,活得安稳,当下便笑眼弯弯,回眼看他:“奴婢谢王爷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