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神伤,冷不丁有人在她头上打了一下,她本能的一躲闪,牵扯到伤口,痛得一咧嘴,抬眼一看,墨展绰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是平时,白安晴必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他,但是现在她真的没心情,勉强的笑了笑,叫了声王爷,墨展绰兀自坐下,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白安晴淡淡的,心里却腹腓:你死了老婆耶,怎么倒象没事人一样,还笑得出来?
墨展绰静静的看着她,黑亮的眼眸洞悉一切:“你在想云妃的事?”
白安晴低低的道:“她真可怜。”
墨展绰声音发沉:“她罪有应得。”
白安晴看着他:“事情都没查清楚,怎知就是她?若不是她,岂不是让云妃死了也蒙冤?”
墨展绰没作声,半响才道:“与你无关的事,少问。”
不问就不问,两个都没说话,屋里一下就安静下来,连香果端茶过来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了响声,墨展绰接过茶放在一边,却突然起身走了。
墨展绰前脚刚走,昭丽公主就来了,走到床边笑吟吟的看着她。
白安晴想下来行礼,又觉衣冠不整,有点不象样子,颇有些尴尬。
昭丽公主忙道:“不必多礼了,你躺着吧,今日好些了吗?”
白安晴点了点头,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安晴好多了。”
昭丽公主看了看门口,又回过头来看着她:“本宫明日就要起程回星辉了,这一去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看看。”她的脸上带着些惆怅,顿了顿又道:“这里虽是本宫的故土,但本宫唯一挂念的只有十三哥,他实在太可怜了。”
白安晴骇然,墨展绰还可怜?杀人如辗蚁的正德王还可怜?他若可怜,天底下就没有可怜的人了。
昭丽公主伸手抚了一下白安晴的头发,接着道:“不过他现在遇到你,或许会改变心意,本宫不想强求于你,只希望你能对他好。”
白安晴忙道:“安晴是王爷的奴婢,自然会尽心服伺。”
“尽心服待,”昭丽公主垂了眼眸,声音也低下去:“真的尽心才好,也不枉他——。”话说到这里却停住了,抬眼看她,温和的笑了笑:“本宫呆会就要进宫了,你好好养伤,不必来送了。”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白安晴:“这东西原本就是你们白家的,现在也算原归物主了,你好生收着吧。”
白安晴很是惊讶,昭丽公主怎么会有她们白家的东西?难道说她跟白家的某个人有关系?她满心惊疑,却又不敢问,只点了点头:“安晴知道了。”
昭丽公主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起身缓步走了。白安晴仔细看了看那块玉佩,是块黄玉,镂空雕花,雕的是荷花,荷花上还立着一只青色的蜻蜓,很是栩栩如生,玉块质地极好,透着光,油汪汪的,触手温润,又带着青皮,算得上极品。可是这块玉佩是白家谁的呢?又怎么会到了昭丽公主手上的呢?一个连一个的疑团让白安晴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