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士奇忙起身行礼:“没有,下官也是刚到。”
墨展绰的心情似乎不错,指了指椅子:“坐下说。”
范士奇坐了下来,正想开口说沈杰的事,又听珠帘一响,一个人从里面出来,正是白安晴,她头发绾得整齐,脸上有淡淡的妆容,并没有看他,直径朝外间去了。
墨展绰象是有些无奈,冲他笑了笑:“越发惯得没样了,见了人也不招呼一声。”
听墨展绰这样的语气,范士奇突然间恍然大悟,刚才在里面跟墨展绰说话的正是白安晴,原来他们已经……他只觉得心不停的往下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体内飞窜,让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墨展绰见他只是沉默,便问:“范翰林此次前来,可是有事?”
范士奇自觉失态,干咳了两声,道:“下官此次前来是为那沈杰之事。不知王爷欲将沈杰如何处置?”
墨展绰一个手指在桌上轻弹,一双眼似笑非笑:“沈杰有来头有背景,范翰林不敢动他?”
“那倒不是,”范士奇想了想说:“王爷若只想小惩一下他,下官随意寻个由头便可将他关押几日,但若真要杀鸡给猴看,下官认为——”他话还未说完,见白安晴复又进来给墨展绰上茶,便停住了口。
墨展绰接过茶杯,却没让白安晴走,长臂一勒,将她搂坐下来和自已挤在一张大椅上。白安晴又气又羞,却也不敢使劲反抗,只僵着身子木着脸,一言不发。若是平时倒也罢了,现在当着范士奇的面这样,她这个玩意儿也当得太下作了些。她是没身份没地位,没人的时候任他怎么折腾都行,可是当着外人,特别是当着范士奇的面这样对她,她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
她生着闷气呆坐着,墨展绰也不介意,笑看着范士奇:“接着说。”
范士奇觉得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选错了日子,这样的场面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只觉体内气血翻滚,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他真想一拳挥过去,打掉搂在白安晴腰上的那只手。可是他不能,墨展绰贵为王爷,他不能以下犯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安晴被他搂在怀里。
他又咳了一声,道:“下官认为沈杰当这只鸡不太合适。”
“为何?”墨展绰这付样子完全象个纨绔子弟,搂着白安晴的手伸到耳朵边捏那柔嫩的耳垂玩。
范士奇的眼睛都不知该看向何处,表情极是不自然:“下官认为那会给王爷添麻烦,必竟他是当朝皇后的亲表弟,亦是王妃的亲表弟。”
白安晴心里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冒,上次就已经让她难堪,这次居然变本加厉,还让不让她活了,她其实也纳闷,墨展绰当着下人的面也不是没对她动手动脚过,但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过份还是第一次,就象是特意做给范士奇看的。她实在忍耐不住,脖子一扭,将墨展绰那只手扯了下来:“王爷和大人谈正经事,奴婢还是先行告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