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里的大臣个个自倚清廉,但暗中购置田产的却大有人在,新田赋法一旦颁布,首先触到的便是这些人的利益,他们势必不会罢休,宣平帝登基才两个年,根基并不稳,许多老臣表面上恭敬,但话语间时常让宣平帝下不来台,有些事情,君臣之间不能硬碰硬,必竟天下百姓都看着,再加上宣平帝性子柔和,对老臣一向都很尊重,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有他这个正德王去做了。
墨展绰靠在椅背上,一个手指在桌上敲打着,他让范士奇去动的那些人,现在应该有结果了,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他很清楚,所以不能大动,因为现在还不是大动的时候,只需要搅一搅,让水更浑浊些,露出一两个替死鬼就行了,必竟比起身外之物来,生命才是最可贵的。
他坐了快一个时辰了,茶都喝了两杯了,白安晴看他的杯子又快见底了,悄悄的端了想去换,却被他一手按住,白安晴一惊,松了杯子,墨展绰却没放开她,只将她右手打开来看:“没事了吗?”
这都几天了,还有什么事,刚烫的那天凶成那样,后来也没怎么理她,白安晴心里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又想起那档子事来了,低声答:“早不碍事了。”
墨展绰“嗯”了一声,将她扯过来坐下,在她手背上轻抚着:“以后注意着些,别老毛毛躁躁的。”
白安晴低眉垂眼的应了是,上次失了手,他又几天没搭理她,让她着实忐忑不安了一阵子,生怕他会追问什么,她不擅长说谎,一准会被他看出破绽的。
董海平挑了帘子进来报:“范大人来了。”
白安晴一惊,手就想往回缩,却被墨展绰紧攥着,他面色平静道:“请他进来。”
白安晴在那一刻真是有些无地自容,当玩意儿这么久,混吃混喝的,她都有些惯了,无所谓尊严不尊严,可是现在她真是觉得有些难堪,范士奇第一次见她最多也就认定她是官奴,但现在这样子,不用说也猜得到了吧。
范士奇一进来,这场面着实让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常态,恭敬的行了礼,他行礼是对着墨展绰,但也是对着白安晴,这一躬鞠下去,两个人心里都有些不自在,白安晴反正是低头垂眼的,什么也不看,都这样了,随他去吧。
墨展绰的声音很清朗:“坐吧,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范士奇坐了下来,看着墨展绰道:“按王爷的吩咐,下官暗中查实了那几个人名下的资产,跟王爷您估计得一模一样。虽然都是暗帐,但要想查出来也不难,来龙去脉都一点点挖出来给他们看,他们虽然一直狡辩,在证据面前也无话可说,只好认了。”
“都认了吗?”墨展绰拿着白安晴的手摆弄着。
“只有一人还未服,虽然证据确凿,他亦不松口。”
“是谁?”
范士奇踌躇了一下说:“是营都中尉沈杰。”
墨展绰眼睛微眯:“是他?仗着他娘是国辅公的姨妹就不知天高地厚啦!”用力一握白安晴的手,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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