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郑桐来瞧白安晴,探了脉象,面露喜色,墨展绰本来提着心,见他如此,心里一宽,果然郑桐笑道:“恭喜王爷,白姑娘内里郁气清减,已经大好了,只是病去如抽丝,这事急不得,老臣再另开方子帮着调理调理,不出数日,便可恢复。”
墨展绰大喜,亲自送了郑桐出去:“这几日有劳郑大人挂心了。”
郑桐恭了手:“王爷客气,老臣听说这几日白姑娘每餐都要实打实的吃一碗饭,这可是好事,只要这人想吃饭,病就好了一半,老臣的方子虽治疾,但若非她自已积极配合,也好不了这么快。”
墨展绰点了点头,将他送到东苑门口才转了回来,一进屋,白安晴歪在床上抬眼看着他,这些天,他偶尔也来,但白安晴一直躲他,从不正眼看他,如今四目相望,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倒显得有些不自在,两人慌忙错开了眼,气氛便有些不尴不尬,一个在床上歪着,一个在地上站着,终是无人出声,墨展绰站了会子,张了张嘴象要说点什么却终是没开口,一提脚还是出去了。
午后,丽妃来看白安晴,打她一回来,丽妃就打发人传了几次话,想来看白安晴,墨展绰一直没准,如今见她好些了,也就不拦着,想着有人说说话,也不至于那么闷。
丽妃进了屋,还未开口,眼眶倒先红了,白安晴要起身,她慌忙拦着,“妹妹别动。”亲自拿软枕给她塞在腰上,让她靠着说话。她拉着白安晴的手,上下打量着,声音便带着一丝哽咽:“妹妹受苦了。”
白安晴嘴角牵起一丝浅笑:“姐姐别替我担心,已经都快好了。”
丽妃点了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爷对妹妹果然是有心的。”
白安晴在心里苦笑,有心没心,她本来就没奢求,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最初,她终究要被困在这重檐高瓦中当她的玩意儿!没出去之前,她还认为就在这府里度过余生也不错,出去后才懂得,原来自由的感觉是那么好,天高地远,无拘无束,心宽意爽,而如今她只能是在这深宅里苦熬了。
丽妃见她不言语,又道:“妹妹如今苦尽甘来,便将心放宽些,王爷虽有众多妻妾,总有几个是另眼相待的,到时候妹妹求王爷给个身份,便在这府里安定下来,咱们姐妹做伴,岂不是好的。”
白安晴叹了一口气,轻笑道:“姐姐的话安晴记下了,承蒙姐姐不嫌弃,一直记挂着我,等安晴好全了,再到姐姐院里陪姐姐喝一杯。”
丽妃笑起来:“这是你说的,姐姐可记着了。”见白安晴面露乏色,便站起来道:“也不打扰你了,好生养着吧,姐姐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有什么要姐姐帮忙的,只管打发人过来说就是。”
白安晴道了谢,微抬了抬身子,让香果送丽妃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