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晴只好爬起来,先洗了把脸,清醒清醒,见香果给她穿的也是一件粗布棉袄,心里有些纳闷,也不多问,坐下来梳头,香果随意给她挽了个髻,正待要插珠钗。墨展绰问:“那根木簪子呢?”
白安晴还没答,香果已经快手的把首饰盒打开,从最里面的夹层拿出那支木簪子来,墨展绰见她收得如此严实,心中一暖,嘴上却道:“给了你又不戴,以后不给了。”
白安晴正恼他扰了她的好梦,没好气道:“我整天穿金戴银的,再插根木簪子合适吗?”话一出口,突然惊觉自已有些放肆了,不由的吐了吐舌头,抬眼偷看墨展绰,他却是一脸似笑非笑,最近他这付表情比较频繁,不过比起以往的冷口冷面,白安晴还是喜欢他现在的表情。
收拾妥当,白安晴跟着墨展绰出了门,庭院里的宴席早就散了,戏台子还没拆,估计明日还得唱一晚。到了东苑门口,莫百非静静的立在那里,门边还拴着两匹高头大马,白安晴一见,眼睛瞪圆了去看墨展绰,贵人真是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出去蹓马。
墨展绰朝她呶呶嘴,示意她上马,白安晴在南境的时候学过骑马,上个马自然不含糊,手一扶,脚一蹬,轻快的就上去了。墨展绰将手上一直搭着的一件黑披风穿上,然后也一跃而上,坐在了白安晴的后头,莫百非上了另一匹马,一扯缰绳往前面走了。两骑马在王府里轻快的小跑起来,一会便冲出了大门。
外边很黑,但月色还不错,天上亦有疏朗的星子,王府门前是条宽敞而安静的大街,墨展绰一甩鞭子便跑起来,虽然有些颠簸,但白安晴穿得够厚,也不觉得不舒服,只是夜风有些冷,马又跑得快,风便如刀子似的割着脸,虽然有些疼,但白安晴能忍,而且她喜欢那种冷风灌进鼻腔直入而下到肚子里的感觉,清神气爽。墨展绰却突然用披风将她一裹,整个人都兜在里面,冷是不冷了,可是眼前一团黑,什么也看不见。
白安晴胡乱的扯着,想要打开那披风,墨展绰手一勒,连人带披风都给勒紧了,两只手便动弹不得了,白安晴慌起来,他倒底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正胡思乱想,马突然慢了下来,然后,墨展绰把她放了出来,她眨了眨眼睛,稍稍适应了些才发现前面灯如海,人如潮,原来是到灯会上来了。
虽然这么晚了,但人流不息,热闹非凡,白安晴顿时激动起来,她以前虽然也偷偷的溜出来玩过,但毕竟机会不多,而且又怕家人发现,玩得并不是那么尽兴。
墨展绰下了马,将她也抱了下来,捏了捏她的鼻子问:“冷吗?鼻尖都红了。”
“不冷!”白安晴笑着踮起脚来看。
墨展绰扯着她往前去:“走吧,到前面看看。”
两个人慢慢融进了人潮之中,墨展绰仍用披风将她裹着搂在怀里,不时用手帮她拦一拦旁边的人,白安晴缩在他怀里很不安份,小脑袋伸出来东张西望,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珠子滑碌碌直转,好看的东西太多,她实在是看不过来。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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